現在他們可是帶了一千個戰鬥力幾乎是只有五的奇門遁甲宗子弟呢!
在打起來的時候,肯定要有人照顧着奇門遁甲宗的人,不過幸好吟月走的時候就給他們批註了不少陣法,之後的幾個月裡,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從典經閣裡得到了不少的經驗和知識。之前被吟月修訂好的卷宗無疑在那個時候成爲了炙手可熱的東西,甚至是一天之中,有上百人去借閱那些被批註過後的卷宗。
他們奇門遁甲宗的人戰鬥力雖然低,但是吟月給他們開創了一個先河還有一個希望和可能!那就是組合陣法!
他們人數雖然多了點,但通過人數的優勢,他們可以使用一個強大的組合陣法,這種組合陣法需要的是默契度,這幾個月,他們也都在一直聯繫着,看樣子,應該能派上用場了。
這些組合陣法無疑不是困人大陣,要麼就是將他們掩住的一些禁制陣法,對於自保來說,已經是綽綽有餘的。
回去的路上,他們的行軍速度慢了不少,畢竟要照顧到奇門遁甲宗人的身體素質,他們並沒有驚蟄軍那種善於行軍作戰的體格,所以騎馬大概三四個時辰,就要休息一下。
這路上,身後跟着自己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那些跟隨着他們的人,這些傢伙看來都已經在找機會了,就要趁他們意志最爲薄弱,防守最空虛的時候,一舉拿下他們。
可是……這些人卻是發現了一個讓衆人很無語的問題。
那就是。
這眼前的三千人,似乎壓根就不知道累一樣。
在他們的眼裡,這些人根本就不睡覺!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已經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去盯梢,有些人頂不住,實在是太累了,就換另外一個人去盯着。
不過他們連續盯了四天,這四天之中,所有人像是不眠不休的一樣,到了晚上雖然也停下來休息,不過一個個人都是有說有笑的,一說就說道天亮,然後天亮了繼續整理整理趕路,中途壓根不睡覺啊!讓緊跟着驚蟄軍,準備隨時作戰的皎月騎有些承受不住了。
第五天。
皎月騎中終於有人崩潰了。
驚蟄軍不睡,皎月騎的人怎麼可能睡呢?所有人都怕,驚蟄軍會反監視自己,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抄到自己的身後,給自己來一刀。
處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原則,驚蟄軍不睡,皎月騎也不睡。
然後……皎月騎就挺不住了。
第五天,有人已經昏倒了。這根身體素質無關,正常人三天不睡覺就已經有猝死的可能了,五天不睡覺?別說猝死了,累也累死了。
怎麼會有人五天都不睡覺還這麼精神呢?聊天聊到天亮?我的天,驚蟄軍人都是瘋子麼?
皎月騎的衆人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這都是什麼對比啊,人家不睡,都精神抖擻,他們偶爾還串班睡上一會,結果……還累成了狗。
當然,皎月騎不知道的是,他們眼中看到的一切,其實都是假象。所謂奇門遁甲宗的奇門遁甲,其中便有這一個障眼法的在招數。
在傍晚紮營的時候,他們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擺放處障眼法的陣法。其實這種陣法很簡單,藉助黑暗和人們的鬆懈,能夠讓他們將眼前看到的東西變換成另外一個場景。也就是說,轉移注意力,從而在對方的心中進行一系列的揣摩和投影,讓他們看到最難以置信的內容。
寫說起來有點玄妙,實際上,這驚蟄軍中,除了夜間放哨的幾個人輪班休息,所有人都埋頭睡大覺,吟月更是變本加厲,一路上騎馬嫌累,不知道從哪裡劫了一輛馬車,開始白天黑夜的躺在馬車裡睡覺了。
索性趕路的速度不快,不然這麼睡一路,吟月恐怕全身上下的零件都要被顛碎了。
面對神一樣的驚蟄軍,皎月騎徹底被擊敗了,確切的說,他們晚上再也撐不住了,有些人已經不管他們驚蟄軍睡不睡了,反正自己是要睡覺,挺不住了。
就在皎月騎面臨崩潰的那一夜,吟月深更半夜似乎是睡醒了,終於抻了個懶腰,喊了衆人起牀。
“兄弟們,咱們是時候給雲樺來一棒子了!都別睡了呦!”吟月的聲音絕對夠大,大到能夠喊醒所有的驚蟄軍了,更是壓根沒有理會遠處還有一羣皎月騎等着自己呢。
她就這麼大喇喇的開始喊人起牀,然後要個皎月騎火拼。
起初雲飄水還因爲吟月瘋了,哪有喊這麼大聲的,這不是明顯告訴別人,自己要去打人家麼?人家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防守呢?
可是當他們驚蟄軍的兄弟們拎着五花八門的武器衝向對面隱藏在一邊的皎月騎時,雲飄水傻眼了。
這什麼狀況,這羣人怎麼睡得橫七豎八的,連他們這羣人動靜這麼大的走到他們身前,還沒有反應?
吟月看着前面的人,伸腿踢了踢那些睡死了的傢伙,喊了一聲:“喂,喂,起牀了,我們要來打你們了呀!”
可是對方好像壓根就沒工夫理會吟月一樣,他們實在是太困了,什麼驚蟄軍,什麼起來起來的?他們現在就是要睡覺!
一旦睡覺的情緒上來,那可是傳染的,所有的皎月騎除了幾個人還有點些微意識,大多數人都已經昏睡不醒了。
“唉,你說,這能怪我們麼?怪只能怪你們腦子真的傻,你們老大雲樺的腦子也是不聰明!兄弟們,送他們歸西吧!”吟月一揚手,所有人拎着刀,幾乎是以殺豬的速度,一刀下去一條人命,對方的皎月騎也是有三千來人,總體來說要比吟月的驚蟄軍多上一些,可是這三千多人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了。
就像之前在軍需補給點一樣,根本就沒機會!
打都打不動,實在是困蒙了啊!
有時候戰鬥就是這麼沒有懸念就開始了,然後沒有懸念的就結束了。
皎月騎被輕而易舉的砍了個零碎,縱然這些只是皎月騎的十分之一,但聊勝於無,吟月現在是能怎麼讓雲樺不舒坦,就怎麼讓他不舒坦,能讓他不開心,就絕對不會讓他笑出聲來。
這一技能就是吟月的天賦技,專治各種不服!祖傳天賦,沒辦法啊!
又是四天,他們終於來到了邯山天塹,也就是半個月之前他們過來的地方。
這邯山天塹對於奇門遁甲宗的那些弟子來說,有些陌生。可是對於驚蟄軍來說,這裡已經是一個早已被征服了的地方,除了這標誌性的山峰,恐怕已經沒有什麼值得驚蟄軍注意的了。
他們曾經在半個月之前,輕而易舉的就翻越了整個邯山,更是跨過了天塹,飛了過來,現在,他們就要用同樣的方法飛過去。
吟月早在之前,也已經讓奇門遁甲宗的那些精英們學會了這種用風翼組合出來的陣法,讓他們能夠順利的飛過天塹。奇門遁甲宗的人雖然並沒有什麼戰鬥力,但他們平日裡的必修課還是修煉內力的,因爲很多陣法沒有內力的催動是無法開始運轉的,所以……他們體力都和江湖人沒有什麼差距,只不過經不住太過分的消耗而已,他們是沒有什麼使用武功的心法來呼應,所以,很多時候要比不上江湖人那麼運用自如,不過飛一個天塹,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吟月帶着衆人來到之前藏匿風翼的地方,將那一片片風翼分配好,如法炮製。
這一次她倒是沒有使用風翼飛過去,而是直接乘着青鳥走了。因爲……宇文楚,被她留在了斷川城!
這是宇文楚自己的決定,他一路上跟着顛簸的確產生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
可是,他在霽月國能夠第一時間分配給屬於霽月國的這一千個驚蟄軍士兵們任務。這一千個人現在開始,便完全聽從宇文楚的命令。
吟月一邊看着他們整理着那些風翼,目光確實時不時的掃向了身後的一處灌木叢。
或許劉小東沒有發現,甚至是訓練有素的驚蟄軍們也沒有察覺到,但吟月還是第一時間感知到了那灌木叢中的異常。
那裡有一個人,隱藏身形在其中雖然已經閉氣,幾乎是不可能被人察覺,可是吟月還是發現了其中的異常,那是屬於自己先天的一種感知,並不能夠歸爲能力的一種。
她漫不經心的撇過那株灌木叢,什麼都沒說,只是任由大家繼續整理着手頭的東西,自己確是一步步的向着灌木叢前行。
似乎衆人都在注意着手中的風翼,都沒有人關注吟月往灌木叢那邊走是怎麼回事。
正當她走到了灌木叢的時候,並沒有伸手去扒開那些雜亂的草看看裡面的人。
“閣下還要在這裡監視多久?”這應該是雲樺身邊的幾個強力暗哨之一,不然也不能夠這麼輕易的就躲開了劉小東的探查,就連吟月自己,也是前些陣子才注意到有這麼一個人一直跟着自己。他好像並不是皎月騎的人,而是隸屬於……瀟湘閣。
瀟湘閣是雲樺麾下的一個情報組織,同時也是殺手組織,這裡面暗潮涌動,自然也不是雲樺一個人說了算的。眼前這個隱藏在灌木叢中看不清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瀟湘閣的,因爲看對方的衣衫打扮,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對方不動聲色,好像沒有聽見吟月的聲音一樣。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走了,接下來的路你可能就跟不上我們了!”吟月輕笑了一聲,並沒有繼續追查對方的身份,反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