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去哪啊!先把我們倆弄開你再走啊!
我欲哭無淚的看向打算一走了之的楚譽,就算你看戲看的不開心你也得放開我們這兩個被你威逼看戲的不是?
我不知道楚譽到底會不會讀心術,反正他是沒能從我哀怨的眼神中讀出我的心聲,如若不然他也不會真的就那樣一走了之。也或許他讀懂了我的心聲卻不打算幫我,更或者他根本就沒有看過我的眼神,於是也就沒有心不心聲這一說了。
“那人是誰?”我冷不丁的被人推了下肩膀,差點沒直接叫出聲來。瞧見宋箏已經站在我身邊,我才恍然定身符已經解開了。
“你剛纔一直盯着他看,你認識他?他用的究竟是什麼怪異的功夫,竟然如此厲害!”宋箏望着我望着的方向,語氣難掩疑惑。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楚譽是神仙,他所用的怪異功夫俗稱法術,學名仙術之類的話。畢竟就算我能說的出口,宋箏也未必信,說不定她還要摸摸我額頭,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我一邊摸了摸脖頸活動身體,一邊打哈哈道:“他不就是衡府院子裡住的那個謫仙聖人嗎?”
“謫仙聖人?”宋箏轉頭看我,一臉促狹:“就是在你進宮當日打算搶親的那個?”
我愣在原地看她,她怎麼會知道那件事,當時我哥不是已經封鎖消息了嗎?
“那個......我們還是快走吧!”我及時轉移話題道,事情已經弄明白了真相,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走?”宋箏忽然提高聲音冷笑:“大仇未報,我宋箏怎會甘心走?”
我去,這麼急着暴露自己你怎麼不直接闖進去,好在宋箏也不是魯莽之人,但憑能鬥智的事情她是絕對犯不着鬥勇的,此刻看她冷笑涔涔的拿箭對準窗子,似乎是決定要放冷箭。
我當然不能眼看着宋箏偷雞不成蝕把米,刺殺葉問楚不成反倒叫花鈴出來擰了脖子可壞了,於是我當即便拉了宋箏重新爬上葉問楚家的牆頭,打算一走了之。
宋箏卻騎在牆頭上怎麼也不願意走:“事到臨頭你就想做縮頭烏龜了?”
不是我想做縮頭烏龜,實在是我不得不做啊!花鈴是妖精,會妖術的那種,你以爲我們兩個凡夫俗子能靠這兩支破羽箭穿死她?當然我不能這麼對宋箏說,不然她說不定真會去戳戳花鈴看看她是不是肉做的。
“走吧!那個女的很厲害,我們兩個打不過她的!”我拉她一把,她只定定的審視着我,儼然泰山壓頂她也決心不跑的那種。我無奈又壓低聲音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今天晚上你聽我的,以後你就是率領大軍踩平了爵爺府我都不會攔你!”
“那個女人當真如此厲害,我加你都打不過?”宋箏滿臉都寫滿了字——我不相信你!
“當然了!”我學着村頭算命的老頭恐嚇小孩的語氣道:“那個女的和剛纔的謫仙聖人師出同門,功夫比之楚譽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說我們兩個能打得過她嗎?要我說,我們不如暫且退去,等花鈴走了以後我們再把葉問楚抓起來拷打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我說的也算實話,花鈴用的妖術和楚譽用的仙術同爲法術,把仙和妖說成同門雖說有些缺德但我也是爲了規勸意氣用事的人懸崖勒馬而隨口胡謅的,但願天上衆仙看在我素日積德行善的份上不要劈我纔好。
誰料我都冒着天譴的危險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宋箏卻仍舊不走,還盯着我冷笑:“你是怕打不過她,還是怕打傷了她會傷到那位謫仙聖人的心?顧君珏,你以爲你的一點小心思我看不破嗎?!”
我......無語望天中......
“那個女人要殺的是你哥不是我,你這次放過她,你以爲她會放過你哥嗎?”
我哥......我倒忘了這點了,可是,即便知道如此,我說的也是事實,我們的確打不過花鈴,即便要報仇,也得容我去找小北小西這兩個專業除妖師來幫忙啊!
可惜,我說了宋箏也不會懂。
於是我只能用緩兵之計了:“我知道誰能對付花鈴,我帶你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