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老實的被我處理着傷口,然後牧清揚便將瑾城抱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疼嗎?”我問他。
他的目光淡淡的看着不知名的方向,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瑾城還是小孩子,話也只是說說玩玩,你還真想教他仙法?”我不由得有些埋怨他,更生氣他傻的可憐。
“你還走不走?”我再次問到他的意見。
他搖了搖頭,目光卻沒有看向我。
我點頭道:“不走也行,但是你不許再欺負瑾城,更不許隨便動用法術,否則立馬給我走人。”
他將頭別過去,一臉傲氣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包紮好傷口以後我把他按倒在牀上,蓋上被子勒令他好好休息。
然後我才關了房門出去,瑾城如若驚惶之鳥,躲在房間裡,此刻見我進來才撲到我身上抓着我的衣服,無邪的眼睛盯着我直看:“孃親,怪叔叔不會死吧?”
我摸摸他的頭:“放心,他活的好好的,不過怪叔叔現在在休息,瑾城不可以去打擾他。”
瑾城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又想到什麼一樣的擡頭認真問道:“怪叔叔流了那麼多血都沒事,難不成他真的是神仙嗎?”
我噎了一下,思索着怎樣回答才能滿足一個孩子的好奇心,我要說不是,瑾城很可能偷偷的給自己放血看看自己會不會掛掉,可我如若說是,那瑾城還不得掛在楚譽身上要求學無上仙法嗎?
良久我才道:“怪叔叔剛纔也是在變戲法騙你的,瑾城可一定不能模仿哦。”
瑾城似懂非懂,一雙眸子將信將疑的看着我。
我悻悻的笑了笑,覺得這個藉口好像不怎麼靠得住,於是只能跑到廚房裡交代牧清揚趕緊把刀具甚至勺子筷子一切能夠被瑾城利用實驗的東西全部收起來。
如果不是因爲我們還需要吃飯,我覺得我連銷燬這些廚具的心都有。
牧清揚卻不以爲然,他是很支持瑾城學習仙法的,因爲在他眼裡不用任何努力便能獲得比他苦練幾十年的功夫還要厲害的仙法,是一件非常炫酷的技能。而且瑾城身體裡本身就有楚譽的一半血脈,要學習仙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兩人還可以通過相互交流增進感情,我又何樂而不爲呢?
當然他這套說法被我狠狠的鄙視了一頓,瑾城不能以神仙的身份活在天庭裡,自然就要以人的身份活在人世間,只是這人要是擁有了仙法勢必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既然是不必要的又何必瑾城辛苦去學?
等我出去的時候,瑾城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怕他再去招惹楚譽,便趕到房間去看,不過幸好他沒有過來,思及他應該是跑出去和其他小孩子玩耍去了,我便沒怎麼在意。
楚譽已經睡着了,面容寧靜的像個孩子,薄脣輕抿,一雙眉毛也微微的蹙起,彷彿睡夢中也被夢境煩擾的不踏實。
許久之後,楚譽動了一下,他睡眠一向很淺,我坐在他牀邊,一時之間被他的目光捕捉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傻不但奪走了他的智商更拉低了他的睿行,他已經不會像以前一樣抓着我的小尾巴數落個不停,頂多就是別過頭耍個公子哥脾氣 不過這些落在我眼裡根本沒有一點殺傷力。
他醒來以後便自顧自的坐了起來,然後可能是手腕上的紗布裹的他不舒服,於是他便開始低頭琢磨着拆紗布。
我按住他的手:“還有傷,便是難看也要多帶兩天,等傷口長好我再幫你拆。”
他忽然擡頭白我一眼,隨後伸手不客氣的拍開我的手,再然後依舊專注的解手腕上的紗布。
似乎是我纏繃帶的技法過於拙劣,楚譽拆着拆着便自我凌亂了。
我看着被貓抓過的線團一樣的綁帶,決定抱着雙臂在一邊看熱鬧,既然他不願聽老人言,那我只能看着他血流如涌的慘象了。
我去
他越發焦急,更加用力的撕扯紗布,看着他不耐煩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想去幫幫他,誰知道這傢伙撅勁兒上來,直接瞪了我一眼然後伸手不客氣的將我掃開。
特麼的不領情算了!
瞪他一眼之後我坐到一邊,白眼看着他,決定讓他自生自滅算了,反正他流多少血都不會死,他自己都不心疼我何必跟着瞎操心還討人嫌?
半晌他終於拆開了繃帶,還意有炫耀的擡高了下巴,將那沾了血的繃帶在我面前晃了兩晃,然而他失去繃帶遮擋的手腕上竟然沒有遺留下一點傷疤。
我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