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天還沒亮,包名土的宿舍鬧鐘就響了起來,昨晚睡覺前吳偉民三人怕起不來,每人特意都放了鬧鐘在桌上,生怕一個鬧鐘不足以叫醒他們。三人用枕頭悟住耳朵,可是一個鬧鐘停下,另一個又響起。
“娘哦!這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機器。”鍾桂敏怒吼道,三人無奈的爬下牀。
包名土已經洗漱完了,催道:“你們趕緊吧,以後就會慢慢習慣的。想以前我學武的時候,這個時間已經爬在半山腰了。”
“所以你比我們變態。”鍾桂敏無神道。
一切準備妥當,四人來到昨晚打架的地方,包名土站在排成一排的三人面前,嚴肅道:“武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所以要持之以恆。現在我先教你們羅漢拳和睡佛八步。羅漢拳是給你們打基礎,睡佛八步則是一種高深的步法,據我師父說練到極高境界可以在千軍萬馬在自由穿梭,是一個佛門高人在睡夢中悟出來的……”
“撲哧!”三人忍不住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包名土莫名其妙。
吳偉民笑道:“沒什麼,我們只是覺得你師父說話奇怪,現在這年頭哪有什麼千軍萬馬。”
“呵呵,反正我師父這麼說我就照搬給你們。總之像我師父那種高人說的話是不會錯的啦,你們好好練就是,這步法我也是去年才學到的,才領悟了一層,如果你們悟性比我高,或許能練的比我快。這步法的訣竅就在一個悟字。”包名土淡笑道,接着把拳法和步法邊演示邊講解給他們聽,隨後讓他們練習。
時間如流水,兩個多小時匆匆而過。往回走的路上,幾人滿頭大汗,吳志民興奮道:“我感覺這一練簡直把我的懶蟲都練掉了,現在感覺精神倍爽。”
吳偉民接道:“嘿!何止,我感覺昨晚受的傷都不怎麼痛了。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們怎麼想,我覺得以後我們三個不能再管老包叫老包,得叫師父,咱把師徒的名分定下,以後就跟着老包混了,我相信早晚能混成一個受萬千少女愛戴的絕頂高手。”
鍾桂敏欣然道:“這話可說到我的心坎裡了,我都沒想過能學到正宗武功,以前我跟我爸學軍體拳的時候我就特想成爲武林高手,打架的時候更是如此。如今碰到老包這樣的名師,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給跑了。”
包名土哭笑不得道:“你們說笑的吧?我教你們那是看在同宿舍的份上,可不爲別的。在說,我們不是兄弟嗎?年紀也不比你們大,你們真要叫我師父,讓我如何自處?”
吳志民道:“師父,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兄弟那是之前的說法,之前咱們是平等的,稱兄道弟那是可以,但現在你把這麼高深的武學教給我們,那就不一樣了,你改變的可能是我們的一生。一生知道嗎?那是多大的一碼事?再說,電視上不都演了嗎?一般門派的武功是不外傳的,真要學非得拜師不可。雖然年代不同,可我這人就是傳統,得按規矩來,不然我學着也不是滋味。”
包名土好笑道:“外面很多武術學校不照樣能學到嗎?”
“那不同!”吳志民反駁道:“他們那是花拳繡腿,哪能跟你教我們的相提並論,再說,去那種地方學是要教學費的。而你可不收我們錢。”
吳偉民點頭道:“說的是。再者說,你揹着師祖把武功傳授給我們,就不怕師祖知道了生氣?你正正經經的收我們做徒弟,往後也有個說辭,也不算背叛了門派。”
包名土搖頭道:“我師父可沒說過收我做徒弟,也沒告訴我他是什麼門派的。更沒說不準我把武功教給別人。”
“那你不照樣嘴裡叫着師父!將心比心,你總不能叫我們做無恥小人吧?什麼也別說,你若真把我們當兄弟,就把這事答應了。”三人一言我一語,說的包名土毫無招架之力,本來單對單也說不過,更何況三個聯合,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哈哈!我去買豆漿麪包,再買瓶酒,咱們到宿舍去,恭恭敬敬的行拜師禮。”鍾桂敏興奮的大叫一聲,衝向前方的早餐店。
“你們簡直是三個瘋子!”包名土完全被他們的瘋狂徹底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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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短,何必顧忌那麼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纔是男兒本色。”吳志民笑道。
“歪理邪說!”
“師父,您請!”回到宿舍,三人拿張椅子放在宿舍中央,正兒八經的請包名土坐上去,倒了三杯酒,半鞠躬的敬上。雖然嘴上說要恭恭敬敬的行拜師禮,但這年頭真讓他們跪下還是做不到的,可即使如此也弄的包名土渾身不舒服,忙把酒喝了,省的耳朵被他們磨出繭來。
“這下你們都滿意了吧?”包名土苦笑道,“不過有一點我得說,雖然我們確定了師徒名份,但往後你們在人前可不準叫我師父,人家聽見了可要笑話。”
“這怎麼行?你是我們師父,不叫師父那叫什麼?別人愛笑就讓他們笑去,等以後他們知道師父的厲害,保證羨慕的口水都流下來!”鍾桂敏第一個出聲反對!
“說的沒錯!假如連師父都不敢叫,那我們還是男人嗎?”吳偉民附和道,吳志民雖然不說,但臉上的表情任誰都看的出是跟他們穿一條褲子的。
“我說你們,剛纔鬧着要拜師。好了,現在我成了你們師傅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聽我的?怎麼現在我說的第一句話你們就不聽了?”包名土沉着臉道。
三人互望一眼,心知如果不能說出讓包名土滿意的話,後者肯定得發飆了,最後由比較穩重的吳偉民開口道:“老……呃……師父!話可不是這樣麼說的,您說的話我們當然聽,除了一條,就一條,那就是有損師父威名的事。你想啊,徒弟都當得縮頭縮腦,你這當師父也沒光彩是不是?我們如果不敢在人前叫您一聲師傅,事後被人知道了,那會怎麼想?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拜了個沒用的師父,或者賭博賭輸了什麼的。所以,您這條件我們是打死也不答應。”
包名土想了想道:“我說不過你們。挨怎麼着就怎麼着吧。吃早餐,都涼了。”
三人露出勝利的微笑。吃完早餐,又在宿舍裡把不明白的地方向包名土討教。十點多的時候,宿舍的門被敲響,吳志民第一個奔過去開門,“我想一定是梅霞她們來了。”
門房打開,來的不是許梅霞兩人,而是林如水,手裡還提着幾個袋子。“嗨!包名土在不在?”
“嘿!原來是林學姐,裡面請,我師父在裡面。”吳志民曖昧的笑道。
“師父?”林如水邊往裡面走邊疑惑的掃視着他們幾個,“你們臉上的傷是……“
“這是我們的輝煌戰績!”吳志民把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特別說道包名土鬥高在先的時候,連比帶劃,把當時的打鬥經過說的是驚天地,泣鬼神。
林如水把手上的東西放到包名土桌上,聽的張大眼睛,吃驚道:“你說的是真的?包學弟竟然打敗了高在先?”
吳志民得意道:“那還有假。這會那傢伙估計是沒臉出來見人了,因爲被打的太慘了。”
“嘻!沒想到學弟你這麼厲害,你們可知道那高在先有多厲害,在去年的大學生武術聯賽中進了十六強呢!”林如水興奮道,旋又皺眉道:“不過你們以後可能沒法安生了。那高在先我知道他,爲人心胸狹窄,目中無人,這次被包學弟打敗,肯定會懷恨在心,尋機報復。最重要的是那空手道社的社長比他還厲害,爲人陰沉,你們打敗了他的副社長,他肯定也會出手的。”
鍾桂敏笑道:“沒什麼好怕的!他們不來惹我們還好,要是再來,保證再讓他們見識一下這世界是多麼春光燦爛。”
林如水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別耍滑,我跟你們說正經的呢。況且他們還有個副社長,實力也不在高在先之下。而且你們以爲打敗了他們就足夠了嗎?他們背後還有後臺呢!”
“什麼後臺?”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林如水錶情嚴肅道:“明臺市的大日武館你們知道嗎?他們三個都是那武館的學生,那館主叫村野一樹,是個是空手道的大宗師。”
三人你眼望我眼,均感覺事情的嚴重,沒想到他們盡然惹出了這樣的麻煩事。
“好了!你們三個也別太擔心。事情既然惹出來,擔心也沒用。相信總會解決的。再者說,我們也不是泥捏的。嗯!謝謝你提醒我們,學姐。這事我們會處理,您也別爲我們操心。”包名土開口道,臉上看不出任何驚慌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
三人一掃頹廢,吳偉民欣然道:“師父說的沒錯,咱也不是泥捏的。我們要堅信師父一定能帶領我們打敗強敵,而且是打的他們向條狗一樣。”
“撲哧!”林如水笑顏如花道:“真服了你們三個,你們宿舍簡直就是羣活寶。不過真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可得告訴我,我爸在市裡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吳偉民笑道:“有學姐這話,我們更可把心放到肚子裡了。不說這個,學姐,你這大包小包的是從哪裡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