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名土回頭的剎那,前方快速走來的六個黑衣武士突然身上爆出一股煙霧,同時響起古怪的咒音。包名土倏的精神提升到極限,感覺到那六個人在煙霧爆出的時刻分閃往不同的方向,而周圍暗處亦隱伏着不少敵人。看來敵人是對他勢在必得,他的信心不禁有些動搖,不過這只是一閃即逝,馬上就進入古井不波的境地。
睡佛八部踏出,閃電般移前,使出菩提千葉掌在周身佈下重重掌影,‘鏗鏗鏗……’連續六聲響動,接着是悶哼之聲,六個黑衣人分從四周現身出來,各退了兩三步才穩住。
剛纔他的移前大有學問,敵人攻擊他的時候殺氣自然鎖定在他身上,他立馬生出感應,移前脫離對方的感應,使對方氣勢爲之一窒,然後出手,準確的打中對方的刀背。這純是精神上的感應,假若他慢上一點,現在估計要多上幾個窟窿。
一切在電光火石間,等發生後江子美才驚的張大嘴巴,緊張的盯着包名土。後者亦有些不好受,以一敵六,雖然攻擊的是對方最弱處,但六股氣勁合起來一時也難以生受,他上身晃動了幾下,借之化解。在敵人陣腳還未穩時,搶往左方的黑衣人,一招‘大力降魔’印向對方胸口。
剛猛的掌氣讓那人大驚失色,想要閃避卻做不到,且不說氣機被包名土鎖定,單那迅即無論的一掌已離他不足一米就叫他躲閃不了。他也了得,臨危不亂,聚起所有力氣揮動***刺向前者的手掌,想要應迫包名土變招,好爭取躲閃的空隙,而同伴也已搶過來救援。“砰!”那黑衣人像被車子撞中一般,一股無可抗禦的力量由刀上傳來,忍不住慘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掉往身後的河道。
他實難想象有人的手掌竟可抵擋尖刀。那黑衣人自然不明白包名土修習了《大金剛印法》後所有的佛門武學招式都跟着水漲船高,以前威力一般的一掌如今直可開山裂石,已超出了人類體能的極限,他的手掌當然是抵擋不了尖刀,剛纔實是刀還未刺中已被他的真氣迫離而已。
他明白那黑衣人死不了,因他手下留了情只震斷對方雙手。此時三把刀已到了他身後,一把由上方劈向他的腦袋,兩把刺往腰肋。江子美緊捂住嘴巴,心提到嗓子眼裡。
包名土對他們的攻擊並不在意,更在意的是隱伏在對面屋頂的兩道強大氣息,剛纔他打倒前面黑衣人的時候這兩股氣息波動了一下才讓他察覺到,是什麼人這麼厲害,隱伏起來使現在的他難以發覺。
他拋開所有雜念使心聲更加澄明通透,那隱伏的兩個強大敵人再瞞不過他。身子橫移,避開身後的攻擊,一腳踢出,最靠近他的黑衣人悶哼一聲撲到另兩人身上,擋住他們繼續進擊,同時矮身後退,雙肘往後一託,突兀出現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躬起身子,痛的都叫不出來,不等他們到下包名土已撲向前面的兩人。
守在一旁的敵人驚懼他的厲害,紛紛趕過來,由車上又下來兩人。包名土哈哈一笑,豪氣大生,擒拿手探出抓住兩個黑衣人的手腕一翻一送,對方慘哼跌飛,已被他送入的真氣震傷肺腑,再沒有戰鬥力。 腳尖一點撲往衛上來的敵人。
江子美看他大發神威,激動的緊抓方向盤。隱伏屋頂的敵人再忍不住,乘他躍起時撲擊下來,除兩個更加強大的外尚有四個,迫人的刀氣兼殺氣撲面而來。江子美心又提起來。
包名土怡然不懼,暗忖以現在的功力全力催動的話震碎敵人的***沒有問題,大笑道:“老鼠終要出動了嗎?”腳下在樹枝一點,倏然加速,同時佛功運轉至極限搶入兩個最強黑衣人中間,雙手探出分左右抓住兩柄***,真氣到處兩柄***寸寸碎裂,向四周激射。慘叫迭起,包名土亦被反震之力迫的向後飛退,向順便打兩人一掌的策略落空,對方當然也不好受,飛回屋頂。
驚變突起,對面屋頂爆起一道窈窕的黑影,流行般向他激射而來,凜冽的殺氣令他悚然而驚。這絕對是個實力不下於他的敵手!沒想到對方的隱匿之術這麼厲害,在他精神提升至極限的時候都沒有發現,而把握的時機更是精準的讓人歎服。
對方的刀比其他人較爲短小,但那刀氣直可刺穿人心。包名土涌起無力抵抗的感覺,假如在先前一刻還不怎麼怕,自信出盡全力必可擋這蓄勢已久的一擊,可剛剛纔用盡全力震斷兩把刀,又被反震之力震的氣血翻浮,一時難以提聚所有功力。
在車內的江子美大聲驚叫,駭的臉色蒼白。包名土精神一振,暗道若自己抵擋不住,他的好姐姐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敵人絕不允許目睹他們殺人的人活着。
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刻,他心靈變得澄明通透,進入佛門密宗身語意無始無名玄之又玄的意境,雙手自然結成大金剛輪印,所有的功力瞬間提至巔。“兵!”口中暴喝出咒語,有如晴天霹靂,又似暮鼓晨鐘,讓所有人呆了呆,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攻擊來的強大忍者亦窒而來一窒,氣勢若了三分,包名土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手印點出正中刀尖。
“當”的一聲脆響,尖銳的刀氣衝入筋脈,包名土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亦不由自主的向後橫飛,對方也不比他好受多少,向後倒飛,噴着鮮血落回屋頂。
包名土暗叫完蛋,刀氣一路衝向心脈,若不阻止心脈肯定要受傷,這種傷可是非常要命的。正在此時丹田靈智禪師留下的強大真氣生出感應,潮水般涌入他的經脈,包名土差點忍不住要大叫老天,每每在要命的時刻,這真氣總這麼及時的來救援,他再噴出一口鮮血,籍此將刀氣迫出體外,落在河旁圍欄的石柱上。
落回屋頂的忍者一手撐地,說了句東瀛話後身前便雙手結成手印,低喝一字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包名土心下駭然,如此隱身之法真當莫測高深,接着“砰砰砰”的四周亦爆出煙霧,心知他們是在撤退,可無力阻止,等煙霧散去所有的黑衣人都不見了蹤影,包括受傷的人。
江子美花容失色的由車內下來快步跑向包名土,後者落回地面。江子美一手拉他手臂,一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惶急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啊?”
包名土仍掛血跡的嘴咧開一笑道:“不用擔心,我沒事。”接着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倒向江子美懷中人事不知。
包名土醒來時發覺自己又躺回了醫院,窗外的天色仍是黑濛濛的,房間裡只有一盞小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手上打着點滴。江子美趴在牀邊沉沉睡去,臉色帶着幹掉的淚痕,秀眉深蹙,帶着無限的憂心。
包名土又痛心又憐惜,伸手請撫她的秀髮,感嘆老頭待他好的沒話說,竟給了他這樣一個溫柔體貼的姐姐。
“名土!”江子美焉然嬌喊一聲頓坐起來,入眼看到包名土明亮的眼睛,喜極而泣抓這他的大手道:“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包名土坐了起來,充滿深海般愛憐的神色道:“我沒事,累姐姐爲我擔心了。”
江子美喜道:“你先坐一會,我去叫醫生。”站起來欲走,包名土扯住她道:“不用啦姐,我真的好了,這麼晚就別去給醫生添麻煩啦。再說我若真有問題他們也治不了,只有那自稱‘鬼手神醫’的葉老頭纔有辦法。”他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內傷痊癒,而且功力隱隱還有增長,只是尚無暇深思其中的緣故。
江子美坐回樣子溫柔道:“那你再躺一會,天快亮了,我去給你買早餐。昨晚真是嚇死我了,以後都不准你再這樣逞能!”
包名土跳下牀欣然道:“還是一起出去外面吃吧,這裡的問味道實在不好。”
江子美皺眉道:“你確定自己真的沒事嗎?”
包名土道:“那當然,我現在全身充滿了力氣,簡直可揹着你從這裡一口氣跑到你家裡。我可不是普通人。”說到最後一句俏皮的眨眨眼睛。
江子美撲哧笑道:“行啦!大英雄,武林至尊!走啦。”
兩人到了樓下辦完出院手續迎着微明的天色踏進醫院旁的早餐店,肚子填飽後驅車回金鼎花園,江子美精神鬆懈下來一路大這哈欠,包名土疼惜道:“昨晚姐肯定擔心壞了,都是我不好。有機會我定去學開車,這樣再有這種情況你就可到後面安然的睡覺了。到了家亦不用醒來,我可直接將你送到溫暖的牀上。”
說完覺得有點不對忙閉口不言,幸好江子美已沒精神去理會,勉強笑道:“那還等什麼機會,明天我就教你開車,等學會了再辦張駕駛證,簡單的很。往後就由你來當我的專職司機,我也可享受一下貴小姐的生活,哈!”笑了下又焉下去,累了一晚實在沒有精神。
包名土不敢再擾她,幸好離小區已經不不遠。
江子美安然睡去後包名土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結成大金剛輪印,閉目入定,整個世界安靜下來,似與他沒有半點關係,只有體內的真氣運轉才真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