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入房內,灑在牀上相擁而眠的一對璧人身上,整個房間透露着溫馨與和諧氣氛。
男人率先醒了過來,看着懷中依然熟睡的女人,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抹淺淺的笑容。
伸手將她耳邊的碎髮輕輕地捋於耳背後。
真的好想時光在這一瞬間靜止,就這麼看着她,她還是那個被他細心呵護的小丫頭,單純、可愛,活潑,開朗。
這時,裴染緩緩睜開了迷濛的雙眼,正好對上男人一雙探究的幽深黑亮眸子。
似乎那黑眸底深處閃過一抹難得一見的溫柔,然而,一閃即逝,是她看錯了嗎?裴染不禁恍惚。他恨她滴血,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溫柔?
他有多久不曾這麼看着她了?大概……自從自己設計了他之後吧。
裴染尷尬的躲避開他冰冷探究目光,往窗外望去,照射在花園裡的那抹陽光太過於刺眼,突然想起今天便是她們回裴家的歸寧日子!頓時慌了心神。
不會已經遲到了吧!天啊,她昨晚怎麼睡的那麼死?!
擡起下巴,饒富有興味地凝視着懷中人兒心慌意亂的小臉,壞笑的開口:“你枕夠了沒?我的胳膊都被你壓麻了。”
陡地,女人整張小臉紅得掐出一汪雞血。
“對,對……對不起。”結結巴巴說着,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
而睡衣寬大的衣領,令裴染起身的一瞬間頓時春光乍泄。
兩隻小白兔一跳,雪白的溝壑展露在男人的視野中,剎那間,男人的眸光像是着了火,喉嚨處也冒了煙,幹得他真狠不得將她按壓在牀上,來過幾百大回合的恩愛之戰。
可是,他不能……
強作鎮定的咳嗽了一聲,語氣裡帶着煩躁:“趕快去洗漱好,換一身衣服。”
說完厲景呈快速翻身下牀。
這男人的火氣來得莫名其妙,翻臉比翻書還快,衝着他冷沉的背影撇了撇嘴,下一刻,卻是按照他的指示走去了浴室梳洗。
男人的動作很快,不到幾分鐘,一身寶藍色的西服神清氣爽的他便從另外一間浴室晨走了出來,見裴染仍然穿着那件舊的睡衣,站在拿着禮服的數個女傭前猶豫着不知選擇哪一件好。
不自禁地緊蹙眉頭。
帶着薄怒的聲音喝斥,“都給我下去。”
裴染聽到身後響起的聲音立即轉過身來,只見如鬼斧神工般雕刻而成的俊顏,宛如神邸般遺世獨立。一身寶藍色的西裝更加顯得他身形修長、玉
樹臨風。
不知不覺中,裴染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全身散發尊貴氣息的男人。
厲景呈最討厭的便是女人如花癡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她能如此看着自己,卻讓他感到一顆心興慰無比。
在空氣中打了一個響指。
裴染頓時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剛癡迷的舉動,不由在心中將自己罵了個半死。
真是太丟臉了!
這時,女傭小藍捧着一個純白的禮盒走到了她身邊。
裴然看着面前打着蝴蝶結精緻包裝的禮盒,不解的看向厲景呈。
厲景呈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穿上它。”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裴染站在原地,直到厲景呈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
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白色的禮盒。
一件禮服展現在她眼前,不知是否是巧合,禮服的顏色同樣是寶藍色的。
似乎與男人的一種顏色,是情侶裝嗎?
“少奶奶,好漂亮的禮服啊!”女傭看着眼前的禮服驚歎。
裴染在打開禮盒的一瞬間也完全被驚訝到了。
伸手觸摸上禮服上的一顆顆鑽石……她的老公果然奢侈,大方,平常的一件禮服,都要鑲上這麼多的鑽石。
厲景呈倚在別墅門口黑色的布迪加威航車身上,雙手插在褲兜裡,狹長的眸瞳微眯,眸光落定在車身上,引摯蓋上倒映着他那張棱角分明剛硬的五官。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將手拿出來,鑽戒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璀璨奪目的光彩。
他記得婚戒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原因,據說左手的無名指有着一根通向心臟的血管,所以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就以爲牢牢的拴住對方那個人的心。
而他的心呢?即使沒有這枚戒指……他依舊……
厲景呈想着,裴樑卻在這時走了出來。
只見寶藍色的抹胸魚尾裙,完美的勾勒了出她纖細腰肢,而魚尾裙裙襬在膝蓋上開口,又恰到好處的顯示出了那修長纖細的小腿。
並且雖然是抹胸魚尾裙,但是卻在右肩的肩頭延伸出一朵寶藍色的立體玫瑰,而那顆顆鑽石便鑲嵌在玫瑰花之上。宛如帶着露珠的藍色妖姬,使裴染清純之中平添出一份妖媚,她很美,美得就如想引人墮落的妖精。
眸光灼灼定定的看着她許久,看得裴染心中直發毛。
“怎,怎麼了嗎?”小心翼翼地問出。
扯脣一笑,寒着一張俊臉,冷漠地回:“沒什麼。”
便自己一個人上了布迪加威航,完全不理會裴染。
其實,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厲景呈很想說的是‘馬上把衣服給我換掉!’,但是最後他卻忍住了。
這一次陪着她去裴家,不就是爲了當着所有上流人士面前公開承認——她裴染,是他厲景呈的女人。裴家,背後有着厲家來撐腰。
而禮服正是他昨天煞費苦心緊急定製,只爲用來說明這一切的。
他怎麼能夠臨時改變了呢?
一旁的僕人恭敬爲少奶奶打開了車門,裴染坐了進去。黑色的布迪加威航快速的向着裴家駛去。
不一會,黑色布迪加威航停在了一處二層的白色別墅前。雖然沒有裴家的奢華大氣,但也是高貴典雅,一看便知是上流人士。
這會,厲景呈倒是率先的下了車,並且走到裴染坐的那一邊,紳士的爲她打開了車門。
此時,所有的賓客都迎了出來,只爲迎接厲景呈的到來。
要知道厲景呈這男人,可是錦海市商界中隨便跺跺腳便可影響整個商場局勢人物。誰人不想巴結?誰不想攀上厲家這顆大樹?
並且厲景呈身價高,顏值更高,是所有未嫁豪門千金小姐夢寐以求但卻不敢奢望的理想對象。
而這樣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居然親自爲裴家姑娘打開車門,頓時,人羣中不由響起一片抽氣之聲。
裴染從車上走下,纖細的手臂跨在厲景呈放在腰間彎曲的手臂上,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就彷彿被丈夫寵愛的嬌羞妻子。
兩人同色系寶藍色禮服更是亮瞎了衆人的雙眼!好一對璧人啊!
人羣中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你看裴家小姐那身上的寶藍色禮服,那玫瑰花上的露水可都是一顆顆的鑽石呢!”
“看來這個裴家小姐很是受厲少寵愛,哪裡像外界傳言那般悽慘?”
“這裴家小姐與厲少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啊!”
……
裴染將一切聽在耳中,不由看向了身邊俊美入神的男子,他脣畔勾出的清淺笑意,明明溫文爾雅,爲何她感覺如野獸張開的獠牙?
這一切是他有意而爲之的嗎?
心中泛起了淡淡的甜蜜,又感覺又有一把冰冷的刀薄輕輕從她心尖口滑過,那痛不錦長,卻深遠……
“染兒,你回來了!”這時,一記女性歷經蒼桑的聲音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