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電話來電音不住的響起,厲景呈不耐煩的從桌上拿起,只看了一眼,便煩躁的扔到了一邊。
他擡頭看看天色,伸出自己帶着限量版鑽石腕錶的手腕,脣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期待的笑意,起身拿起外套便推門而去。
一抹祈長的身影出現在地下停車場內,健碩的身形一閃便進了車內,將手機往旁邊一扔便進了車內。
一雙纖長迷人的手指轉動着方向盤,厲景呈帥氣的將車子開出了地下停車場便朝着裴氏集團所在的大樓而去。
一張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上,裴染正聚精會神的伏案忙碌着,她的所有精力都被眼前這一堆文件勾住,辦公室的氣氛顯得緊張而壓抑。
正在這時,裴染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裴染撓撓頭看也沒看,便把手機電池直接扣下來,扔到了一邊。
秀眉緊皺的裴染重新理了理頭髮,繼續忙碌起來,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舉動卻讓她馬上苦不堪言。
恩?居然敢掛我電話,怎麼可以掛我電話?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現在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
因爲這些疑惑,讓厲景呈彷彿百爪撓心一般。他好奇的發瘋,於是腳下用力,將油門踩到底,一路疾馳,也不知闖了多少紅燈。
一個急剎車之後,修長的雙腿從車內伸出來,不緊不慢的轉身用鑰匙將車門鎖好。
隨後厲景呈非常自信的理理衣着,悠然的看了一眼建築大樓上掛着的裴氏的招牌,忍着內心的焦急款款朝大廳的電梯走去。
“哇,好帥啊。”
“哇,那不是厲氏的總裁嗎,快看快看。”
厲景呈一路上掛着他招牌的笑容,迷倒萬千少女眼睛卻都不眨一下,樂得享受別人如此推崇的目光和讚美。只是上了樓梯在無人的拐角處,他立馬換上了那張迫切的臉,直接朝着裴染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門前的秘書本想提前轉達一聲,卻被厲景呈制止了。
秘書配合的住了嘴,默默的看着他走進去。
厲景呈推門進入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一張出塵絕豔的小臉皺成一團,兩道清秀的眉毛也緊緊蹙着,對外界的響動一絲反應都沒有。
他又往前走了幾部,故意清咳了幾聲,但是裴染依然絲毫沒有注意。
他的目光深深鎖住裴染,劍眉微皺,他不喜歡這種被忽視的感覺。
於是厲景呈想也沒想,抽身上前將她手中的文件搶走,但是下一秒他就被一雙深潭似的眸子狠狠瞪着。
裴染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不悅,“厲景呈,你幹什麼!”
本來就有些不悅的厲景呈,因爲看到裴染對自己的態度,內心更加悶痛,將剛纔打斷她工作的心虛都全數驅散,霸道的迴應,“還能幹什麼,就是不想讓你工作,想跟你一起吃飯。”
一番話讓裴染有些氣餒和語塞,她攤攤手,“你別鬧了,我現在爲裴氏忙的手忙腳亂,哪有心情陪你吃飯。”
“我不管,你就要陪我吃飯,裴氏的事情,你只要求一下我,就沒問題了。”厲景呈心有成竹的說道。
他的這番論調裴染自然是不會接受的,“不需要,裴氏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不需要你的幫助,你也不要這麼幼稚了,我不會跟你吃飯的。”
被拒絕的厲景呈內心非常氣惱,但是又不能發作,“我就是幼稚怎麼了,我就是要和我的女人一起吃飯。”
你的女人?裴染覺得厲景呈簡直不可理喻,居然在公司就這樣口無遮攔的。
“你說什麼……嗚……”裴染本來還想與厲景呈理論一番,但是沒想到,話還未完全說出口,自己的脣齒便被人堵住了。
居高臨下,厲景呈就這樣雙手撐在桌邊隔着辦公桌吻起了裴染。
脣齒相依,他細細的碾壓着每一寸城池,攻城略地。她的美好他總是這樣迷戀欲罷不能,她齒間的香氣和她一樣讓人難忘。
“……嗚,你放開我!”反應過來的裴染後知後覺的用力推開了他,站起身後退了幾步。
厲景呈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沒錯,這才應該
是她應有的反應,羞怯臉紅。
“怎麼樣,很滿意吧,至少你身體的反應很誠實。”他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你別胡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着裴染便準備離開辦公室,卻被他一把拉住,抵在辦公桌前。
厲景呈專注而深情的逼視讓裴染有些不自在,下意識都想要躲避。
“你讓開,我要出去了。”
厲景呈不依不饒,“不行,你要跟我一起去吃飯,你要是不同意,我是不會放你走的,說不定會在這裡把你就地正法。”
看到厲景呈真的準備欺身上前,裴染舉手投降了,“好了,好了,我陪你吃總行的吧。”
見裴染答應了,厲景呈又乘勝追擊,其實更像是興師問罪,“還有,以後不能掛我電話。”
順着他的目光,裴染纔看到那被自己拆成兩塊的手機。
還未來得及思索,她的下巴就被厲景呈捏住,她被迫與他對視,她的耳邊傳來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如果你再掛電話,我會懲罰你的。”
說着,他便低頭攫住她的脣舌,但很快又抽離,邪魅一笑,“比這更重的懲罰。”
裴染的臉早已緋紅一片,只能默不作聲,但是想推又推不開他。
她只能等到厲景呈主動放手才輕聲喘了口悶氣,還未說話,便被他握緊手掌用力拉了出去。
厲景呈一路拉着裴染下了電梯,直接將她塞進了車裡。
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在暗夜的霓虹下穿梭,很快在一家富麗堂皇的私人會所停下。
在門外衆人的行禮注目下,厲景呈攥緊裴染不安分的手,將她拽了進入。
這頓飯吃的並不開心,厲景呈看出了裴染的敷衍,於是覺得很生氣,心中悶悶的,整頓飯也吃的索然無味。
裴染本以爲吃了這頓飯,她就可以擺脫厲景呈了,但事情並沒有朝着她預想的方向發展。
於是在裴染一陣狼吞虎嚥站起身後,厲景呈也一把將手絹丟掉,站起身,一臉淡漠。
“不行了,本想吃了這一頓,今天放你回去的,可現在不行了,這頓飯我吃的並不開心。”
看他雙眸閃着高不可測的光芒,裴染有一絲絲的擔憂,“你想幹什麼?”
厲景呈微微一笑,上前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說又拽着她出了會館扔進車裡。
看着默默發動車子的厲景呈,裴染有些不安,“你到底想把我帶到哪裡!”
厲景呈彷彿故意要她緊張,只說一句,“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一路上厲景呈果然不再開口,不管裴染如何着急詢問,他就是不說。車子一路疾駛,當車子駛進一羣別墅區時,裴染才猛然驚覺這是朝着厲家的方向而去。
裴染在這裡有些非常不好的回憶,當然不願意再回到這裡,一把抓住厲景呈的手,讓他停車。
“你快停車,我是不會跟你進去的。”她的眼中滿是堅決,刺痛了厲景呈的心,他轉過頭不看她,只是同樣堅定的說道,“這不是你說了可以算得。”
“你快停下!”裴染一邊大聲說着,一邊雙手不自主的要去搶方向盤。
“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接着一聲深沉的男聲隨後響起,聲音裡帶着濃濃的不安與憤怒,“你瘋了嗎!”
因爲急剎車,裴染的身子被甩的有些向前,但是她還未等自己緩過來,就立馬拉開車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厲景呈當然不會這樣輕易放她離開,於是拉開車門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
這次他沒有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拉着她的手,一路將她拽回了厲家,打開門將她丟了進去。
知道她一定會找各種空子跑出去,厲景呈走到哪裡將她帶到哪裡,並且將僕人們安排在各個出口。
裴染看到厲景呈的決心,也自知今晚是出不去了,便也不再掙扎,但還是覺得不自在。
厲景呈將她拖進了臥室,裴染只能一直躲着他,當他正想靠近時,樓下忽然傳來開門聲,以及一道尖利的嗓音。
“厲景呈在哪裡,我要見他。”
“你們別攔着我,他在家對不對?”
臥室的兩人先是一愣,後裴染一把將厲景呈推開。
被推倒在地的厲景呈起身整理衣衫,看了裴染一眼,便推門出去了。
他的眼中似乎有什麼想說卻沒有說的話,有她猜不透的情緒,裴染搖搖頭,從牀上起身,好奇樓下來人,也跟了出去。
是她?外交部部長的女兒!她來這裡做什麼。裴染不悅的看着伊人,在看看正目不轉睛看着她的厲景呈,她的心裡突然升騰起一絲煩躁和鬱悶,好像還有一絲心痛。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爲什麼生氣,只知道她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沒邁出幾步,裴染便被伊人的話定住了。
伊人仰頭質問厲景呈:“你究竟什麼時候娶我,爲什麼還不見我爸爸把婚期確定下來。”
拒絕她啊,拒絕她啊,裴染心中潛意識的希望厲景呈做出這樣的反應,但是並沒有。
厲景呈彷彿陷入了沉思,而伊人便趁着這個空擋捨級而上,裴染的心隨着她上樓梯的咚咚聲,不安的跳動起來。
這樣的一幕讓裴染覺得自己很多餘,很無助也很淒涼,她想起了伊人被厲景呈抱在懷裡,你儂我儂的畫面,只覺一陣噁心,轉身便想離開,但沒想到這次卻是厲景呈拉住了她。
當他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手臂時,伊人的腳步聲也頓住了,但很快裴染便聽到伊人朝他們跑了過來。
厲景呈強迫裴染轉身,因此裴染看清了他們的表情,一張妝容精緻的臉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卻是雲淡風輕。
“她爲什麼會在這裡?”伊人指着裴染歇斯底里的問道,緊接着一隻塗着亮色指甲油的手落在厲景呈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子內飄散開來,連樓下的傭人們都聽得心驚膽寒。
伊人還要揚手朝着裴染而去時,她的手腕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讓她心驚膽戰的憤怒。
厲景呈一把甩開她的手,將裴染護在身後,他周身都染上了駭人的氣息,嚇得伊人倒退了兩步。
但即便如此,伊人想着自己畢竟是外交部長的千金,厲景呈當然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於是大着膽子繼續說道,“我可以不計較裴染爲什麼在這兒,”她的眼神輕蔑而得意,“不過是用來暖牀的工具罷了。”
“但你必須回答我,你什麼時候娶我!”伊人正色道其實她並沒有自信。
厲景呈將裴染留在原地,自己大步上前正色說道:“你聽清楚了,我不會跟你結婚的。這是第二次,即便你第三次繼續跑來問我,我還是這個答案。”忽然他的脣角勾起一抹弧度,輕笑着,“你也不會有第三次見我的機會了。”
正當伊人發愣的時刻,厲景呈絲毫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還不送客。”
話音未落,伊人便被好幾個傭人給架了出去,她心有不甘的大聲喊叫,“我到底哪裡不如她了,她究竟哪裡好,你們都喜歡她,明明就聲名狼藉,萬人唾棄……”
她的話音越來越小,原來是厲景呈捂住了她的耳朵,只是她一直沉浸在剛纔的事情裡,很久才反應過來。
這是第二次拒絕了,那也就是說,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也曾這樣義正言辭的拒絕過她?想到這裡,裴染心中先前的怒氣忽然一散而光,心底變得柔軟起來。
裴染一擡頭便落入了厲景呈深情的目光中,她忽然有些沉淪了,任由他溫暖的手牽着她的手,就這樣糊里糊塗的走到了牀邊,一起倒在了牀上。
一整晚,她和他僅僅是相擁而眠,什麼都沒做,連裴染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裴染只記得自己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感覺到厲景呈好像起身了,然後隔了很久纔回來,一躺下立馬又緊緊的將她箍在懷裡。
翌日清晨,裴染揉揉惺忪的雙眼,打開手機便看到了一條讓她震驚的推送消息。
錦海市部長被雙規,情婦無數。
她立馬清醒過來,看着身側空無一人的牀榻,心中暗暗疑惑,莫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