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一次聽到‘江心朵’這個名字的時候,厲景呈的背脊很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在此之前翻涌而至的慾望本性,因爲這個名字的出現反而越發加深了許多,原來壓在身下的這個女人還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這算是間接性的吃醋吧,也是因爲這個纔會發生了照片上的事情嗎?他想要她給她一個解釋,可是,話語在嘴裡轉了一圈,卻有沒有辦法吐露出來。
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啊,他曾經捧在心上,含在嘴裡,那麼寵溺的小姑娘啊,爲什麼到了今天,他們兩個人居然走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被他壓着的裴染有些不舒服,更是擔心自己的寶寶,她看着印在自己眼睛裡的男人,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可是呢,他們兩人之間卻因爲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在這裡爭執。
要讓他一個大男人這麼說話,難道要讓她看到自己真的在吃醋,好讓這個女人更加得意和放肆?不,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樣子。於是他耍無賴一般的樣子,故意放低了身段,語氣難得的放柔軟了一些,卻還是一副輕蔑譏諷的口吻。
“江心朵?是帝豪那個嬌柔溫順的女人嗎?還是清宮古城夜店的狂野小女人呢?親愛的厲太太,在我腦海裡的女性化名字有些紊亂,往往人名和樣貌都無法溫和。”他邪邪的笑着看着身下的小女人,一臉倔強又無奈,被自己困在這一方之地,卻完全不能動。想到這點,他的心情莫名有一點點好了。
他雖然一邊在用言語刺激壓在身下的女人,還不忘記雙手來回輕撫她的纖細的腰身,在手指劃過她裸露在外界的膝蓋和小腿的時候,劃過之處的皮膚都變得炙熱滾燙,他的指甲可以的伸了出來,順着她肌膚的紋理在上面輕輕劃出細細淺淺的痕跡,在雪白的膚色下,隨着他移動的方向,留下一條條的淺淺的紅線。
裴染因爲眼前的男人有些錯愕,更多的是她看到他眼睛裡的火焰,那種她熟悉的,可是此刻卻不同。她說不清楚哪裡不同,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可以,她的孩子,還有他們之間的問題,都是纏累。
看着此時此刻,壓在身下的女人顯然被剛剛的自己回答弄的驚愕的表情,自己的心裡有
了些許計量。他邪笑着,更進一步的靠近這個小女人,鼻尖蹭了蹭她,激起對方細細的戰慄。看着像手中逮到的小兔子,被抓在獵人手裡,一點點動靜都能引起她的驚慌失措。這樣的表情愉悅了他。他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
“親愛的厲太太,可是怎麼辦呢,你的名字和容貌卻成了我唯一能夠完全記住的,你說在我心中是有多在乎你啊,你這個背叛我,曾經用盡手段佔有我的女人,裴染,如果說現在想要擁有你,我是不是真的是瘋掉了!!”說道這裡的時候,他的手忍不住緊了緊,被抓住的人裴染直接的感受他情緒的變化是有多麼激烈,單憑那隻被控制的胳膊,骨頭幾近要被捏碎的感受,她有些害怕。厲景呈的手段有多少,她僅有的知道里也足夠讓她害怕,但是,牽絆在他們兩人中間的似乎不僅僅是江心朵這麼一個問題。一個江心朵,怎麼可能讓厲景呈變成她不認識的那個樣子。她靜靜的看着前面的男人,伸出可以活動的那隻手,觸摸上去,順着他的眉心,一筆一劃的勾勒出她心目中的男人,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爸爸,那個真正的厲景呈。
感受到裴染的舉動,看着她的眼眸裡倒影的自己,厲景呈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會說出他內心深處的這些真實想法。那些過往,他早已經決定拋開不在拿出來,不要再被這些干擾到自己。沒想到,被他拋到了腦後的這些瘋狂年頭,卻在迎合上那雙眼眸的時候,潰如蟻穴,如江河涌流一般全部不知不覺的爆發了出來,等到他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在在面前又表現了出來。更讓他自己氣憤的是,看着眼前的那個她,他居然會軟弱下來,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依稀看到記憶中那個少女單純清澈的眼神,可是,現在,他們兩人的爭端,兩人之間發生的種種事情,他們呢,走到今天這步,彼此不認識彼此,而他最心愛的姑娘卻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劃過她肌膚的手,還有他剛剛挑起的熱情,想到這一切,頓時整個人的興致將到了最低點……
然而被他壓在身下,裴染整個人的呼吸都顯得很艱難,身體嬌小的她怎能承受他的全部力量,她嘗試着大口呼吸卻又擔心壓在身上的男人再次用脣堵上他的嘴,於是只好
忍耐着,因爲呼吸不順,她感覺到血管似乎都有些緊繃,努力調整呼吸,卻要小心翼翼。最要緊的是,上面的男人能不能別這麼再壓着她了,她還有寶寶要好好保護。看着上面的那個男人一直在發呆,她憋的實在受不了了,可是她一想到那番所謂的措辭顯得那麼不堪,於是她只好調整狀態,故作瀟灑的再次開口。
“看來能夠讓你記住倒是我的榮幸了,既然你擁有那麼多姿態萬千嬌羞溫存的女人,何苦再要逼迫我這個狼狽不堪的孕婦,看的出來那個江心朵可是癡情一片,何不將這份倦怠之情撥轉贈予她,豈不是更好……”
明明佯裝着無所謂的態度,可是聲音卻還在顫抖,這種無力有倔強的辯詞,讓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剛剛說的這番話究竟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一項獨樹一幟的做法還是讓人應接不暇。
厲景呈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掙扎猶豫,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面對曾經的她還是面對現在的她,他心中的小人在他的腦海裡已經打了無數個轉了,沒想到,就在他想要在給女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還是這樣子,亦或者根本就沒有變。他立刻冷了下來,拿出他原本的腔調,收起自己心裡那片柔軟的想法。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弱者被壓在自己的手裡,居然還能死鴨子嘴硬。哼!他到要看看。
“看來我低估你了,沒錯我就是喜歡這樣看着你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惺惺作態的用盡方式來刺激我,無非是想讓我放你一碼而已,既然你故作大方卻不代表我會照單全收。裴染,別用你的那點小心思來對付我。”
男人說着將整個人的重心緩緩移動,將頭貼着身下女人的頸間,他的理智還是有些殘存,也明白壓在身下的女人懷着他的孩子,所以將整個人的重量放在了腰身上,雙腿緩緩的支撐着,並沒有完全壓着她的腹部。
那張決絕堪稱完美的臉頰就這樣緊貼着她,從她的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屬於他的側臉,剛毅明朗的線條,帶着異常閃亮的眼眸,還有那高挺的鼻樑,在沉重壓抑的呼吸下,鼻翼兩側微微浮動,這個男人帶給她的遠遠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