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奎心裡一陣的興奮,神經質的揮了揮大刀。大聲的道:“謝神明垂青。下面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說罷,有爆喝一聲,朝着橫痃的親兵近衛猛撲了過去。
這符咒加持在身,鐵奎又回到了巔峰的狀態。又爆發了絕對的戰力,幾千的親信爆發出來的氣勢,就像是千軍萬馬一般。懸浮在天上的姑娘,也好像是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高興的拍了拍小手,便將全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卜師身上。
而這個卜師,卻是在紛繁的戰場上,圍着一個一丈左右的圓圈,開始又唱又跳。可是卻不知道這個人在唱什麼。手裡的牛棒骨依舊是嘩啦嘩啦的響個不停。
在天空上漂浮的姑娘,似乎覺得很無聊,有朝着鐵奎那裡望了望,卻見鐵奎那裡進展很好。和以逸待勞的橫痃的近衛軍拼的旗鼓相當。而那些在山坡上往下衝殺的人,也是漸漸的有了一些氣勢,也不再是一羣待宰的羔羊了,漸漸的,也大的有模有樣。
這時候,卜師那裡,卻陡然生出了異樣,這感覺卻是姑娘先捕捉到的,因爲卜師的動作和語調,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平常人感覺不到的氣勢,卻在劇烈的的變化。
就好像,這個卜師正在圍着一個什麼核心在轉圈,一開始還不明顯,到了後來,卻成了一個有真氣凝練成的漩渦。這漩渦,就像是一個剛剛生成的龍捲風一般。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而這個氣勢,隱隱的讓姑娘有一些害怕。
她倒是不害怕這個風暴的威力,而是他不明白。
萬法自然,始終是有所依據的。不管是何門何派,也不管正道還是邪道。都是一樣的原理。說到底,都是在與對真氣的凝練和運用之上。
但是這個卜師,身上卻是沒有一絲絲真氣的流轉。也探察不到這個傢伙究竟有沒有什麼真氣。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招數,竟然用這麼詭異的身法,在如此荒涼的雪原之上。弄出來一個純粹由真氣凝練的風暴?
不怕對手的招數有多厲害,而是怕你根本就不知道對手用的是什麼招數。
這姑娘也不在小覷了,便重新將寶劍握在了手裡,右手在鹿皮囊之中,取出來一疊黃毛邊紙,將黃紙祭在了半空,纖纖玉手戳戳弄弄,便寫就了一道靈符,原來是泰山咒。
水土風雷,相生相剋。這樣的旋風,泰山咒應該是能夠輕易之間鎮平吧。
於是一聲嬌叱。這泰山咒便雷霆萬鈞的朝着卜師的身上砸去。
各位,泰山咒,顧名思義,便是將一座泰山的重量,徑直的壓在你的身上,即便是修爲再高,沒有什麼準備的前提之下,也會被壓得粉身碎骨。只聽見轟隆一聲,金色的符咒光芒便朝着地面直直的砸了下去。撞擊的一剎那,立刻便飛沙走石。周圍幾裡範圍之內的軍兵,都是一顫,有的甚至差點在馬背上掉下來。
就當這個姑娘想着輕鬆一些的時候,卻見原本上泰山咒錘擊的地方,並沒有卜師的屍體,而是在頃刻之間,卜師和那已經很狂暴的旋風,轉移了方向,竟然出現在了一箭之地以外。
這卜師,似乎是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是在那裡又唱又跳。
瞬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