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的偷襲可算得上是始料未及的,蕭笙還沒有完全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第二輪袖箭已經迎着蕭笙的面門打了過來,蕭笙忙彎腰躲閃,這些刁鑽無比的袖裡劍全部釘在了蕭笙身後的大樹之上。
蕭笙目光兇狠的盯着河岸上的幾個烏篷船,冷哼一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因何在青天白日之下行刺!”
還沒等對方回答,蕭笙就看見,茂密的柳樹紛紛落葉,現在正值盛夏,落下的柳葉並非枯黃,而是一片一片泛着詭異的黑色,之後就是一連串咯吱咯吱的響聲,幾個人合抱的柳樹,竟然轟然栽倒。
這袖箭上面,竟然都浸着劇毒。這麼大一顆柳樹尚可毒的沒有了生機,若是劃破蕭笙一點的皮肉,那蕭笙就會變成一句屍體,而且還是死相十分難看的那種。
蕭笙真的有一點動怒了,不知道自己是沾惹了什麼勢力,但是再怎麼說,也不能就這麼一聲不響的痛下殺手!因冷冷的道:“你們這幫鼠輩,藏頭露尾,找死!”說罷,擺開兩隻手,朝着水面之上的烏篷船就拍了過去。
蕭笙現在的修爲,已經是今非昔比了,只見雙掌蘊含着霸氣十足的力道,直接拍碎了一個最靠近的烏篷船,穿上尚且有十幾個青衣蒙面的傢伙,被蕭笙的掌力震得四下紛飛,盡數掉進了水裡。
船上的人也不是等閒之輩,一聲怪叫,便拔出了藏在身上的長短傢伙,雙足輕點船舷,便竄了過來,兵刃明晃晃的,行走的路人紛紛嚇得面無人色。
蕭笙雖然法術厲害,但是在拳腳之上,還是吃着虧,也怪蕭笙偷閒躲懶,她一直想的就是,如果能用法術砸死敵人,就最好不要貼身肉搏,那種刀刀見肉的感覺,蕭笙着實的不喜歡。
果然,四五十個彪形大漢,將蕭笙圍在了當場,蕭笙也是面無懼色,雖然手無寸鐵,也是氣定神閒,心念暗動,渾身的真氣便散發了出來。
在這之前,蕭笙遇到了近身肉搏的情況,必定會用墨晶石和虎耳草的戰術,結果被人祖好生嘲笑,蕭笙便暗下苦功,真的憑藉自身的真氣,建立了自己的領域,雖然還不是很廣泛,但是也足夠了。
心念一動,蕭笙便覺得自己神清氣爽,圍上來的這些殺手的動作,也開始阻滯了下來。蕭笙微微一笑,道:“你們都上吧,我又怕什麼!”說罷,雙掌飄飄,依然朝着最近的殺手拍了過去。
蕭笙的把式,還真的不是特別高明,幾乎就是一招鮮吃遍天,幾乎都是如法炮製,一掌一個,一掌一個,都被蕭笙打落了水。
但是即便如此,也是雙拳不敵四手,這些人明顯就是拼命來的,除了一部分人團團將蕭笙圍困在當場,還有一部分人,躲在後面,浸了毒的袖箭,只顧着朝着蕭笙沒頭沒尾的發。
蕭笙這下算是手忙腳亂,已經是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只聽見一聲稚嫩的清嘯,遠處的一個小孩子的身影,像是發了狂一般,分開圍觀的人們,朝着戰場中心飛奔而來,手裡還舉着什麼東西,蕭笙仔細看去,原來是若飛這個野孩子。
只見若飛雙目圓睜,腳下生風,手裡還舉着不知道是那個酒館門前的酒旗杆。應該是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手裡拿什麼武器了。
場面十分的滑稽,只見若飛也就是個十幾歲孩子的身形,手裡卻擎着一根數丈的酒旗杆,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一臉焦急呼呼喝喝的跑了過來,那意思應該是說:“蕭大哥,若飛來救你了!”
果然,若飛的身手不是一般的敏捷,一個撐杆跳,就已經跳到了包圍圈的外側,小小的身形站定,還頗有一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虎着一張笑臉,煞有介事的望着一種殺手。“哪裡來的毛孩子!不想死的,趕緊給我滾遠點!”
也不知道若飛有沒有聽懂,只見他眼睛一瞪,就出手了。
一根竹竿,在若飛的手裡上下翻飛,這套身法,蕭笙是熟悉的,傳到後來,人們又進行了演技和苦練,研究出了一套棒法,俗稱大矸子,兩丈多長的竹竿,握着一頭,繃砸蓋挑扎,威力十足,據說練到家了,能點死蒼蠅。
這根長竹竿,在若飛的手裡,似乎是活了一般,竟然像是游龍出水一般,大矸子的一頭,蘊含了十分的力道,重重的砸在了殺手的頭頂,頓時砸的腦漿迸裂。
蕭笙遠遠的朝着若飛伸出了一個大拇指,道:“好樣的!”
若飛得到了蕭笙的讚揚,憨憨的一笑,手裡的大矸子更加發了狂的朝着這羣殺手砸去。
一寸長一寸強,果然不假,只見三下五除二,這幫殺手就在蕭笙和若飛聯手之下,處理個乾淨。
眼看着剩下最後一個人了,這個人還算是機靈,轉頭便想着跑路,還沒待蕭笙說話,若飛已經將手裡的竹竿朝着這個人的後心丟了出去。
蕭笙在要說留着個人一條性命,已然是晚了,只見竹竿像是被一架巨大的弓發射出去一樣,帶着風聲,扎向了這個人的後背,就聽撲哧一聲悶響,竹竿的尖端已然是刺穿了這個人的胸膛。
蕭笙不由得咋舌,這是多大的勁道?就憑藉着手上的力氣,就能將這麼重的一根竹竿丟出去,還能刺穿一個人的胸口,着若飛受到過的訓練,是如此的詭異莫測,
但是唯一的活口,也死在了若飛的竹竿之下,蕭笙只好嘆了一口氣,道:“若飛,你把最後一個活口都給殺死了,叫我怎麼審問呢?”
若飛小臉一紅,悻悻的垂下了頭,走了個鬼臉,上前拔下了竹竿,在手裡把玩着,上面還沾着鮮血。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遠處傳來了軍隊整齊的腳步聲,這麼大的動靜,難怪要驚動當地駐守的守軍了,自己是一國之主,卻在別的國家境內沾惹了人命官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之是夠麻煩的了,說罷,便拉起了若飛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