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倒是讓遠在武陵城的隗旭不知所措,說句最最實在的話,隗旭的心裡,很不喜歡夭嬈和若飛這兩個傢伙。
爲什麼呢?在隗旭這個守舊老成的傢伙來看,後宮之中的女眷和孩子,只能是蕭笙的妃子和王子,不允許有外人住進來,這是規矩,這麼多年的規矩。
杜弦月已經是公認的國母了,住進後宮自然也是沒什麼的。但是這兩個傢伙,是什麼身份?怎麼住在後宮?
當然隗旭不能去埋怨蕭笙,最後這個老成的傢伙,得到了這樣的結論,就是這兩個傢伙,一定是什麼來路不正的妖人,蠱惑了自己的陛下。
難道不是麼,若不是這樣的話,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如何會有這麼大的力量?若不是這樣的話,這夭嬈爲何明目張膽的在後宮之中赤身,成何體統!
在隗旭的內心深處,他還是比較偏袒簫忠凱的。但是事情已經成了公文,讓穩重執中的隗旭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於是,不知道怎麼處理的隗旭,不敢直接打擾蕭笙,便找到了同朝好友宋玉,希望這個智囊給他支招。
但是這件事同樣讓宋玉很爲難。
和隗旭不同的是,隗旭是知道夭嬈和若飛的來歷的,對於蕭笙來說,這兩個人的重要性,甚至和自己持平。
但是簫忠凱呢?也是舉足輕重的,是從小一直跟着蕭笙成長起來的,蕭笙能把他們兩個之中的狗蛋公孫運,扶到那麼高的位置上,做了一郡的郡守,掌管軍政大權,就沒有重用簫忠凱的意思麼?
誰也不知道,所以,這件事還是讓蕭笙自己去定奪就好了。
於是,這件事便呈上了蕭笙的書案之上。
蕭笙只是草草的看了一下雙方寫來的信,第一反應不是憤怒,也不是無奈,而是好笑,心說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夭嬈,終於學會了一些人類做事情的方式了,
這要是放在平時,蕭笙甚至擔心着妖嬈會不會一時衝動之下,直接扭送簫忠凱來自己的面前理論一番呢?
蕭笙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道:“驢蛋啊驢蛋,讓我真是不省心啊,”看了一眼宋玉的表情,蕭笙便清楚了,這件事,讓隗旭和他很爲難,便笑道:“現在喝道衙門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你派人去,把這些傢伙給我召回來。”
就在宋玉點頭答應,想着往外走的時候,被蕭笙叫住了,道:“對了,要分批的回武陵城,讓孫有福帶着若飛和夭嬈先回來,等到這第一隊人回來之後,在讓樑通達和簫忠凱再啓程!”
說罷,蕭笙苦笑了一聲,道:“要讓這幫人一起上路,還沒等到武陵城,就說必定會出什麼亂子,還是分批的比較好。”
回到了後宮的時候,支架杜弦月卻沒有休息,而是桌案之上擺滿了古舊的線裝書,蹙眉凝思,好像是有什麼想不通,蕭笙進來,都沒有察覺一般。
蕭笙輕手輕腳的繞到了杜弦月的身後,一把攬住了杜弦月的腰,在她的粉頸上啄了一口,笑嘻嘻的道:“月兒,不是讓你休息麼?怎麼還要這麼勞神啊?”
杜弦月驚呼一聲,發現是蕭笙,便臉上一紅,道:“笙哥說的,那種外力激發便可以發用符咒的方法,我是不知道的,想看看古籍上有沒有記載。”
蕭笙望着滿屋子裡面的舊書,那裡還是一個女孩子閨房的樣子,四處都有一種古樸的感覺。蕭笙故意的一聲長嘆,道:“在這樣下去,你的房間便真的成了書房了。以後我就把我的書房改成你的臥室吧!";
杜弦月卻根本就沒有理會蕭笙的胡說八道,只是啐了一口,道:“又在說什麼渾話呢,有這個時間,我們說不定已經找到了辦法了。”
蕭笙一把奪過了杜弦月手裡的書,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僕人,夭嬈就要回來了,這回可有意思了,再加上那個小若飛,我們的後宮很快就又要雞飛狗跳了。”
杜弦月的眼神裡,卻很快的閃過了一絲不悅,但是隻是一瞬之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卻又羞紅了臉。
這一幕,讓蕭笙大呼受不了。這月兒果真是了不得,文靜起來,可以這般心如止水,被激怒的話,立刻就變成在雪線之上獵食撲殺的雪豹。
現在,潔白如玉的膚色上,浮現出的這一絲紅暈,讓蕭笙深深的沉醉了。
杜弦月卻自顧自的喃喃自語道:“夭嬈若是回來,肯定會纏着我不放,那我們.....”接下來的話,礙難出口,便吞了回去。
蕭笙卻全然不知一般。便只是一臉幸福的望着杜弦月。
一直到了華燈初上,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着話,一邊查閱着估計之中的記載,直到相關的古籍都查閱一遍之後,才無奈的發現,在這些古籍之中,根本沒有半點的記載,就連之前無所不能的《洞庭仙人演陣圖》全本,都沒有絲毫的記載。
最後,蕭笙只好接受了這個現實。
杜弦月嘆了一口氣,整理好了說案之上的書籍,道:“笙哥,你的想法看樣子是行不通了,我們這幾日的嘗試,已經能把真氣儲存在符咒之中了,但是激發這些高等級的火咒,也需要法力的激發。”
說罷,便苦笑了一聲,道:‘要是我們手裡,有幾千會使用法術的人,或者說只有基礎修爲的人,就可以使用這些法術了。”
杜弦月的一句話,像是打開了一扇大門一樣,蕭笙的心頭頓時一陣光亮,便興奮的將杜弦月攔在懷裡,狠狠的親了一口額頭,道:“你就是個天才!哈哈哈!”
見蕭笙笑的這麼得意,杜弦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擡起了睡眼惺忪的眼皮,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蕭笙道:“我們爲什麼不能建立一個道士軍團呢?哈哈!你趕緊休息,我要找宋玉好好的商量一下這件事!”說罷,又親了杜弦月一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