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忠凱跟隨着門丁走進儀門時,剛剛在公孫運那裡吃酒的酒勁,也消散了很多。纔去打量着這府邸。
和南疆各位重臣的府邸不同的是,這個府邸的規模,可謂是小的可憐。
走進儀門,也只有很小的一個院落,迎面是正房,正房的高度也不過四丈,顯得寒酸且壓抑。和王府這個稱謂完全不吻合。
但是即便如此,裝飾上確是一絲不苟。在正房前面,卻矗立着一塊鐵牌,鐵牌上面鏨刻着一行隸書的大字。
御賜鐵券於蕭王
蕭忠凱現在,不但是認字了,而且對歷史也有了一些研究,這鐵牌子,無疑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和傳說中的丹書鐵券是類似。
廊下,花草樹木一應俱全,有一些精緻的盆景,似乎承受不住南疆溼冷的氣候,用碩大的琉璃罩子護着。雖然顯得病懨懨的,但是在如此單調的冬季,能有一抹綠色,也是十分難得的了。
正在蕭忠凱打量着狹窄但是擁擠的院落的時候,一個富態的身影正站在正房的門口,對着蕭忠凱拱了拱手,道:“原來是蕭大人來了!塊裡面請,請到寒舍用茶!”
蕭忠凱仔細的打量着這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煽動樑國自制復國的簫江虎!
簫江虎是見過蕭忠凱的,是那次事發之後,簫江虎負荊請罪來到南疆,也是蕭忠凱負責“接待”的。
一看見是簫江虎,蕭忠凱的臉色一滯,心裡飛快的旋轉。
簫江虎和自己,絕對是是敵非友!
上次招待簫江虎,簫江虎是罪臣,而自己是待陛下審問,自然氣場不一樣,再加上蕭忠凱喜歡揣測別人的性子。就自以爲是的認爲蕭笙不會饒了簫江虎,就狠狠的給了這位王爺一番下馬威。甚至都沒有按照等級提供吃食。
按照南疆現在的法典,即便是犯了罪,也可以按照級別不同享受不一樣的待遇。
這蕭忠凱直接就將簫江虎丟到了地牢之中。足足折磨了一個月。
後來,蕭笙好像是纔想起了簫江虎的事情,下令褫奪財產,終身禁足於南疆的一處小宅院之內。
但是念及是本家,又是王族,還是保留了簫江虎的丹書鐵券和爵位。
不知道這個時候,簫江虎找到自己,有什麼打算呢。
想到了這裡,蕭忠凱覺得,事情不能一開始就弄的很僵,於是臉上頓時掛起了很客套的笑容,也是一拱手,道:“蕭王自謙了,這裡可是您的王府,要是還自稱寒舍。那我的家就是驢棚了。”蕭忠凱的笑容很得體,但也僅僅是得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