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雷本就是一個粗線條的將軍,加上幾杯酒下肚,便要抒發一下這幾天的鬱悶。
乾元國的都城之中,確實是很少出現蠻夷人,可是不知道顏峰抽的哪門子風,竟然下令開放四周的城關,有蠻夷人入城,並且帶着特製的文書,便是一律放行的,蠻夷人本就沒有開化,骨子裡也是極其的野蠻。在他們的意識裡,就認爲中原的人,都是軟骨頭,還是欺軟怕硬的。只要是自己豪橫一些,這些中原人就會退避三舍的。
於是,仗着巴頌是乾元國的座上賓,在乾元國裡面橫行霸道。地方的守將也是苦不堪言,最後沒有辦法,鑑於豐收慶典是個關鍵的時刻,鐵奎作爲全軍統帥,不得不暫時當起了都城的城防長官。
這些蠻夷人還是比較給鐵奎面子,還是不敢再鐵奎面前造次,但是今天,這些人還是在蕭笙的地盤上鬧事了。
問來問去,這個鐵奎知道的還是有限,畢竟軍隊和朝廷,也不是完全貫通的,蕭笙好生的送走了鐵奎,便坐在房間之中思略這件事,種種跡象想表明,慕容涉歸最近和蠻夷走的很近。
難道,並非是宋玉和自己想象的那般,這次請來蠻夷,只是爲了充充樣子,看起來這二者之間的聯繫還是十分密切的。
那麼如此說來,難道是乾元和蠻夷要建交嗎?
想到了這裡,蕭笙據案而起,叫過來孫有福道:“派你的人,去給我找樑通達,讓他馬上就來見我!”
鐵奎知道蕭笙到達乾元國的消息,便以節略的形式傳達到了祁元殿,慕容涉歸看到消息之後,便傳令到了俏江西,請蕭笙帶着弦月前往祁元殿一見。
蕭笙送走了傳令的內侍之後,心裡老大的不痛快,且不說兩人多年的交往,就說蕭笙現在的身份,也不能就這樣傳令陛見啊,隱隱約約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蕭笙暗暗的吞了一口氣,道:“也罷,誰讓咱們在人家的地盤上,咱們去見見我的哥哥你的師兄!”
然後,就將妖嬈和若飛留在了客棧,只是帶了杜弦月一人,前往祁元殿。
進了雍容華貴的中門,面前一溜的石板廣場,平平展展,乾乾淨淨,廣場的一端,便是王宮的大門,幾年前,就是在這個廣場之上,蕭笙親眼看見慕容德的沒落以及慕容涉歸的崛起,現在宮牆黃瓦猶在,可是物是人非。
來不及蕭笙細細的品味,幾個內侍打扮的人便迎接出來,將蕭笙引入了祁元殿。
走近祁元殿的時候,一切都是老樣子,桌椅陳設沒有絲毫改變,上次來到祁元殿,蕭笙還狠狠的嘲笑慕容涉歸使用的桌子老舊,可是幾年過去了,那張桌子還是承擔着整個乾元國的國政。沒有被換掉。
二人坐定,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了出來。
“蕭笙,師妹,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