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夔笑的又膩又甜,像是明顯就是在潘越的面前撒嬌了。只見她走上去,挽住了潘越的胳膊,將小臉貼在父親的肩膀上,道:“父王生我的氣了?”
潘越即便是再生氣,在自己女兒面前,也沒有辦法發作的,便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呵責道:“夔兒,我們現在的處境,不比當初,現在是爲人臣,做事情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的。”
潘夔滿口答應着,卻道:“是啦,父王,我剛剛說的話,都是混蛋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之女莫若父了,潘越看見自己的女兒做這個樣子,便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小妮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便笑道:‘你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跟我說說,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
潘夔道:“父親你還記的嗎?送我回到乾元城的那個老軍,已然是病倒了,我覺得我們不能不管不顧,好歹也算是一路上護送我進城啊!”
“所以你今天便是去藥鋪了?那就接來府裡住下!”潘越絲毫不覺得這是一件事一樣。
潘夔心裡暗暗的道:如果讓你知道,這個老者,便是我潘夔的情人,看看你還有這樣的慷慨做派麼。但是嘴上卻說道:“這個人性格真的是很乖張的,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只是說,是蕭笙手下的一個老軍,不敢作此想法。”
“哼!蕭笙也知道不好意思麼?”潘越冷冷的哼了一聲。
說道這個老軍,其實潘越心裡是很生氣的,就說自己已經將國土兼併到了慕容涉歸的名下,你既然答應要把我的女兒送回來,就拍這麼一個老軍。確實是沒有把我潘越放在眼裡。
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現在,自己算是慕容涉歸的臣子了,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蕭笙的對裡面上,那麼你做出來任何的事情,當然也就不奇怪了。
善待這個老軍,將他接到府裡療養,已經是潘越最大的寬限了。
潘夔接着道:“所以啊,我便想辦法給他去弄一點藥材。調理一下身子,好儘早的趕回去。可是,全城的藥鋪,都沒有這兩種藥。”
潘越淡淡的問道:“兩種什麼藥啊?咱們家可能還有一部分,就給他送過去便是。’
“透骨草和鹿胎膏。”說道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潘夔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只見潘越的眼皮,陡然跳動了幾下,臉上頓時露出來驚慌的神色。道:“別的都還好辦,就這透骨草和鹿胎膏,卻是十分不好辦的,我在幫着王宮裡面採辦......”說着,忽然謹慎的停了下來,將房間之中的侍女丫鬟都給屏退了。
潘夔不知道這是爲了什麼,幹嘛要這麼神神秘秘的,但是潘夔有一個直覺,就是可能會根據這兩味藥,便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一些線索,便笑道:‘父親,你這是做什麼啊,如此的神秘?”
潘越清了清嗓子,道:“我看老軍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再不然的話,我派人去偷偷的將他遣送回國也就是了,以後,再也不要提着藥材的事情。”
“爲什麼?不就是兩位藥材麼?”
“我的傻女兒,父親還會望你吃虧麼?只是顏相曾經鄭重其事的對爲父說過,這件事,由我親自採辦,法不傳六耳,不能讓別人知道的!”潘越的表情異常的鄭重,也是異常的小心。
“顏相讓你做什麼?”
“顏相叫我給宮裡面採購,但是對於採購了什麼東西,卻是不讓想外界透漏的,包括金銀玉器,果蔬吃食,綾羅錦緞,其中也包括藥材,我記得,有兩種藥材的需求十分的巨大,便是透骨草和鹿胎膏了!”
潘夔聽的十分認真,也是心裡一片的迷糊,這慕容涉歸幹嘛要購買這麼多的藥品呢?
潘越畢竟是久經沉浮的人,立刻就覺察到了潘夔的異樣,便問道:“傻丫頭,你似乎是對宮裡的事情很感興趣,今天我說的這些,都是絕密,知道麼?要是透漏出去,你我的性命堪憂!明白麼?”
“幹什麼瞪眼睛啊!就好像人家害怕一樣,好啦好啦,我聽父王的,不會對外人說一個字的。”潘夔順勢便撒嬌了起來。
潘越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便是被自己嬌慣壞了,在女兒的眼神之中,看見了兩道賊光,就知道自己今天說的有點多了,便板起了面孔,道:“夔兒,你給爲父發個誓!”
潘夔一下子就愣住了,發誓?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是看着自己父親一臉嚴肅,倒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便嬉皮笑臉的道:“父王要讓夔兒發什麼誓?”
“你對着漫天神明起誓,這件事關乎到我們的生命,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提及,否則的話,天打五雷轟!”
“父王,你這個也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