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編號C-177號物品
這是一個與童話世界重疊了的小鎮。在固定的一個日子裡,這個小鎮將打開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道,將現實中的所有人都拉進另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方。
是的你沒聽錯,這裡很危險......因爲在這個鎮子裡的童話,和我們看到的童話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
比如揮舞着鐮刀、披着紅斗篷的殺人魔,燃着火焰或包裹着冰霜的女子,渾身沾滿蜜糖的兄妹,好幾米高的豬......
這些東西,遍佈鎮子的每一個角落,它們在下一個街區的拐角等着新的獵物。
而且任何一個童話裡的角色都無比的強大。
它們都是是怪物!!!
所以說,不論多麼強的人,即使是秩序基金會外勤組的人們,想要單獨去抵擋一個這樣的怪物,都是相當愚蠢的行爲。
但是現在~隊伍裡只剩下兩個人了。
就在20分鐘前,滷蛋哥爲了擋住一個全身上下不斷噴射着毒液的大蛤蟆,不得不脫離隊伍......
呵呵,說起來好笑,這個蛤蟆頭山還帶着一個早就被泡的鏽跡斑斑的王冠。
在接下來的一個街區裡,剩下的人又撞上了一個脖子上沒有腦袋,而是長着一面鏡子的怪異傢伙。那玩意還用也不知道是長在了哪裡的嘴一直瘋狂喊着:“你真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啊!!!!”
嗯......然後他就很變態的喊誰美就去攻擊誰......
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總之,紅髮仔說他不想跑了,與其這麼累死累活的,還不如留下來拼命。
所以,他就一臉壞掉了的樣子,衝過去和那面鏡子叮叮咣咣的幹上了。
可憐的孩子......
哦,對了,剩下的頹廢哥是在離圖書館只有一條街的地方離開隊伍的。
因爲,在那個街口,有七個黏在一起的侏儒。
噁心~他們一個個長得都太醜了,還摞在了一起,像個仙人掌一樣。偏偏力氣還特別大。
所以,頹廢哥只能與其纏鬥,給剩下的人爭取點時間。
要說這幫人一個接着一個的跑去和童話人物單挑是爲了什麼呢?
哈哈,說來可笑,他們竟然只是爲了一個連他們也沒辦法確定是否存在的臆想。
那就是他們認爲,在鎮子的圖書館裡,會有解決這羣怪物的方法。
可是......到底是什麼方法呢?
他們也不知道。
~~真是愚蠢啊。
但是又能怎麼辦呢!
似乎是有一股力量已經生氣了啊......所有的童話人物都不開心了,它們開始到處的去找這羣人們,抓住他們,凍成冰,燒成灰,或者拍成一個個小肉餅餅,最不濟也要嚼碎了吞進肚子裡......
被抓到的話,那就是百分之幾個億的死翹翹啊。
真是太可憐了呢......
所以,在“安安靜靜的作個等死的乖寶寶”,和“不管用什麼辦法先他媽衝到圖書管裡看看能不能搶救一下”之間,這羣人顯然是選擇了後者。
而就在這搶救的路上......嗯,總要有人去擋住那些調皮的小怪物們的。
此刻,頹廢哥用一顆榴彈阻斷了那七個堆在一起的侏儒。
“快點!!!我們撐不了太久的!!!”
他喊道......其實,他甚至無法確定,之前的那些人是否還在撐着......甚至無法確定那個圖書館裡是否有什麼能解救他們的東西......
但是,也只能這樣了。
現在,整個人羣中,就只剩下兩個實力最差勁的傢伙了。
陳笑和理工男。
他們最後看了一眼和那羣侏儒你來我往的頹廢哥,像是之前的所有人一樣,轉身就向最終的目的地跑去。
圖書館的大門,就在眼前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黑色破爛袍子的女人出現了,她手裡拿着一根極長的梭子,就是放在紡織機裡的那種。
就在她出現的一瞬間,最後剩下的兩個人就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像是熬了無數個夜晚後躺在柔軟的牀上時一樣,睏意排山倒海的侵蝕的他們的意識。
“混蛋啊!!這又是什麼玩意!!!”理工男一個踉蹌,好懸沒跌倒在地上。之後,他也掏出改裝後的手槍,瞅了一眼陳笑......
“讓這個若不經風的瘋子留在這裡,想必連一秒鐘都拖不住吧!”他無奈的想着......,緊接着,他便衝着陳笑喊道,“喂!你先.......”
可剛說到這,他就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用多說什麼。
因爲這個叫陳笑的臭小子壓根就沒停下腳步,嗖嗖嗖的,都已經跨上了圖書館的臺階了。
“呵呵......想不到最後,所有人的性命竟然都交到了這個傢伙的手裡啊。”理工男自言自語的說道,之後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暫時的回覆了一絲清醒。
“那就來吧......你這個......話說你是從那個故事裡冒出來的混蛋啊!”理工男咆哮着,槍口的火舌便開始向着目標傾吐出去。
如此這般,兩的隊伍之中,就真的只剩下陳笑一個人了。
而圖書館就在眼前。
一個鎮子的圖書館,想來也不會有多大,只有兩層樓高,在偏向鎮子中心的街邊,從老舊的牌子和泛着木刺的大門就能看出來,即使是在鎮子裡有人的時候,這裡也十分的冷清。
這種“瞄一眼”式的觀察沒有浪費他一丁點的時間。陳笑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了木門前。雙手按在上面——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就在這扇門後,那一直未曾停歇的震動愈發的強烈了。 ▪ttκΛ n ▪¢ ○
所有人......攔住了所有的怪物,就是爲了這一刻,當然了,陳笑也沒有什麼太強烈的使命感,只是覺得,在這門後,一定有些十分有趣的東西在等着自己。
這使他很開心的笑了笑......噁心的嘴臉撇向兩側,看起來就像是......嗯......就像是個神經病一樣?
好吧,實在是沒什麼別的詞來形容他。
木門的軸承不知多久沒有轉動過了,似乎是在這禁錮住的時間裡,它就從未曾爲了誰開啓。
陳笑他雙手支撐着大門,腦子低垂着往前伸,瘦不拉幾的胳膊拼了命的往前推着。
大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繼而,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子“書”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