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的養母撫養他長大,培養他讀大學,感恩都來不及,辜文傑爲什麼要害她呢?”
“具體的原因,我們現在還不好說,但有幾點是肯定的,第一,一定和他的身世有關,第二,一定和你們的婚姻和他的政治野心有關,第三,一定和辜望弟的積蓄有關。辜望弟原來是溉北縣大汪寨人,後來,任碧雲後悔了,她跑到大旺寨去想要回孩子,辜望弟就帶着兒子辜文傑跑到四百里之外大澤縣南山鎮落腳生根。辜望弟離開大旺寨的時候,帶走了父母遺留下來的所有錢財,到南山鎮後不久,辜望弟開起了雜貨鋪,她的手上有一筆可觀的錢財,除此以外,辜望弟的手上還有不少金銀首飾。”
樑燕陷入了沉思。
“粱小姐,我們聽說辜文傑曾經給過你兩件首飾,是這樣的嗎?”
“不錯,他一共給過我四件首飾。”
“四件首飾——哪四件首飾?”
“一枚金戒指,上面有一個綠色的寶石,一個翡翠項鍊,一對金耳環,一個玉佩。”
“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辜文傑是怎麼說的呢?”
“他說這些首飾是他家老祖宗傳下來的,他跟我說,他爺爺奶奶都是生意人。”
辜文傑對母親和外公外婆從事的營生羞於啓口,所以對對自己的家世進行了一些包裝,一個巫師世家和一個高幹家庭是不對稱的。
“辜文傑的外公外婆也是巫師,辜家是巫師世家。”
“外公外婆?辜文傑的父親和爺爺奶奶呢?”
“辜文傑是怎麼跟你說的呢?”
“他說他父親在他出生的時候就過世了。關於他的爺爺奶奶,他很少提及,他好像跟我說過一次,他說他爺爺奶奶也是商人。”
“他沒有父親,他的母親辜望弟一輩子沒有結婚。當然,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辜文傑的身世,他的父親隨蔣介石去了臺灣,他的母親在南京市京劇團工作。”
“原來如此。”粱燕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粱小姐,辜文傑平時是不是大手大腳?”
“對,您說的沒錯,他給我的感覺是他家的經濟條件很好。”
辜文傑用母親的錢包裝了自己。
“粱小姐,你能把辜文傑送給你的四件首飾借給我們用一下嗎?”
“可以。公安同志,你們是不是要抓捕辜文傑。”
“抓捕?現在還不能說抓捕,我們想找他了解一些情況,他現在只能是犯罪嫌疑人。”鄭峰留了一點餘地。
樑燕捋起衣袖,看了看手錶,時間是四點零五分:“你們最好到市委大院去找他,我父親在家養病,我暫時不想讓父母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滿足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