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峰想起了湛玉曼後窗下面用來固定木條的螺絲,他將木盒子從箱子裡面拿出來,從裡面挑出三種不同規格的螺絲,同時拿起起子,然後站起身。
大家跟在鄭峰的後面,朝湛玉曼宿舍的後窗走去;譚曉飛則朝湛玉曼宿舍的門走去。
譚曉飛從湛玉曼的宿舍裡面將玻璃窗戶打開,卞一鳴從鄭峰的手中接過起子,擰下一顆固定木條的螺絲,然後放在鄭峰的手上。
“就是這種規格的螺絲。”李雲帆道。
螺絲的長度是二點五公分。很顯然,兇手用來固定湛玉曼後窗下面木條的螺絲就是從付主任工具盒裡面拿的。
海子所看到的那把鋸子,應該就是掛在牆上的這把鋸子。
在作案的條件上,又該增加一條了。
同志們離開教師宿舍的時候,帶走了鋸子和螺絲釘。
當同志們離開教師宿舍,從彭師傅的伙房前面經過的時候,蒲雲海從伙房裡面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拎着一個熱水瓶。當他和應大爺相遇的時候,衝應大爺和同志們淡淡地笑了笑。
蒲雲海駐足停留了一會,讓應大爺和同志們走過去之後,才挪步子。
李雲帆特別留意了一下蒲雲海的眼神,他在衝同志們微笑的同時,眼神在李雲帆和鄭峰的臉上也停留了一段時間,在李雲帆看來,蒲雲海大概是想從同志們的臉上捕捉到一點東西。
“我差點忘了下課的事情,現在幾點鐘了?”應大爺道。
李雲帆看了看手錶:“十一點四十四分。”
“我得去敲鐘了。”應大爺丟下同志們,一溜煙地朝傳達室跑去,別看應大爺一大把年紀,腿腳麻利的很啊!
一分鐘以後,校園裡面想起了渾厚悅耳的鐘聲。伴隨着鐘聲,校園裡面突然變得嘈雜熱鬧起來。緊接着,從一些教室裡面衝出一些男孩子來。不一會,幾個老師手上拿着備課筆記——或者作業本出現在教室的門口——或者走廊上。
一大羣學生涌出學校的大門,同志們則走進了應大爺的傳達室。
只一眨眼的功夫,校園裡面便安靜了許多。
不一會,應師傅領着付主任來了。此時,蒲雲海則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朝學校大門這邊望了望。
“李局長,什麼情況?”付主任一邊拍身上的粉筆灰,一邊道。
“四月十一號的晚上,蒲雲海在學校睡的嗎?”
“在。”
“夜裡面——特別是第二天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蒲雲海有沒有離開過宿舍?”
“不知道。”
李雲帆對付主任的回答感到很詫異,因爲以他對付主任的瞭解,付主任應該是一個比較警覺的人。
“夜裡面,您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嗎?”
“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李雲帆和鄭峰對視片刻,眼神之中流露出失望的情緒。
“你們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付主任大概是想知道問題的背景吧!
“今天上午,我們到房村去了一趟,海子的父母向我們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