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帆從包裡面拿出七張照片。
鄭峰站起身,從李雲帆手上接過照片,走到張小松的跟前:“張小松,你仔細看看這幾張照片,在胡羽化的腰上有一個胎記,在他的鬢角上有一個顆黑痣,這兩個東西用的就是‘刺青’的手法。”
張小松接過照片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一分鐘以後,張小松擡起頭來,將照片還給了鄭峰:“兇手——爲什麼——要在——胡羽化的——身上——弄這種——東西呢?”
“他們想用這兩樣東西來掩蓋胡羽化的真實身份,他們的如意算盤差一點得逞,胡羽化的父母一開始就認定死者不是胡羽化。可兇手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們會發現其中的奧妙,這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兇手已經暴露了自己,你說得對,這種不入流的手藝幾乎絕跡,正因爲如此,我們就不難查出此人來。”
“我也——希望——你們——早一天——查出——兇手,這樣,我就——不會——坐在——這裡——蒙受——不白之冤了。
我們不得不承認,張小松是一個非常頑固的堡壘,想攻破他,還需要一些有力的,直接的證據。
對張小松的審訊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四十五分。
在整個審訊的過程中,卞一鳴的眼睛一刻都不曾離開過張小松。他在想什麼呢?
卞一鳴確實在想問題。審訊結束以後,卞一鳴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徑直走進了鄭峰和李雲帆的房間。
鄭峰和李雲帆知道卞一鳴有話要說,便將卞一鳴拉到牀邊坐下。李雲帆給卞一鳴泡了一杯茶。
“卞一鳴,說吧!我們聽着呢?”李雲帆也坐在了卞一鳴的身旁。
鄭峰從口袋裡面掏出香菸,倒出三支,卞一鳴按着了打火機,將三支菸點着了。
“鄭局長,我實在憋不住了,所以纔來找你們,你們千萬不要說我幼稚,我的想法確實有點幼稚。”
“幼稚,這就對了,所有的想法在剛開始,都是幼稚的。快說吧!”
“過去,我們的一些想法可能要轉變一下。”
“卞一鳴,你快講。”
“張小松,包括胡羽化和汪鵬程,他們在經濟上都沒有什麼問題,所以,‘72。12。8’失竊案如果是他們做的話,他們將手錶出手的可能性不大,至少是他們暫時不會出手。”
“卞一鳴,你想說,贓物很可能還在他們的手上。是不是?”
“是的。我們在胡羽化的被褥裡面發現了一塊手錶,今天下午,我們在張小松家,在盆景裡面也發現了異常,我估計張小松已經發現我們盯上了他,所以將藏在盆景裡面的東西轉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卞一鳴,我同意你的分析,老李,你呢?”
“盆景裡面肯定藏過東西,否則地板上不會有土和青苔。這盆盆景放在張小松的房間裡面,什麼人都不會去碰它,包括張小松的家人。可是,放在院子裡面的盆景就不同了。”李雲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