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沒有親姐,只有像容問秋和容問夏之流的堂姐。
在她的心裡,也的確是把秦蝶衣划進了容問秋和容問夏之流裡。
秦蝶衣自不知她這句話裡暗藏的機鋒,只道容雪衣在胡說八道,她淡淡一笑道:“是嗎?”
容雪衣笑道:“怎麼?長公主不信我的話嗎?我可以對天發誓的!”
秦蝶衣聞言深吸一口氣,容雪衣和她見過任何人都不一樣,行事機敏,處事鬼靈精怪,說話更是出人意料之外,當她微一大意的時候,容雪衣就會直接給她一刀。
她此時已經明白,若她不將話說得白得不能再白,容雪衣今日就會一直和她打哈哈。
秦蝶衣淡笑道:“不必了,我不過隨口問問罷了,初月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她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後道:“聽說初月公主對信王一往情深?”
容雪衣笑道:“我聽說宋秦的禮法嚴苛,對女子尤盛,長公主是未出閣的女子,此時這樣問我,我都覺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這事是我的私事,請絮我不能對長公主明言。”
想套她的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秦蝶衣對於她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只淡聲道:“不管初月公主是否會回答我,在我看來,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是南楚太子用五個城池換來的太子妃,就算你對信王用情再深,也終究不可能和他長相廝守。”
容雪衣附和道:“嗯,長公主說的是。”
秦蝶衣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後道:“早在我父皇和母后都還在世的時候,就曾想過要和夏唐結成兒女親家,信王在夏唐德高望重,是夏唐皇族最爲出色的男子。宋秦皇族如今尚有好幾位公主未出閣,與信王實爲良配。
初月公主也是夏唐人,想來是知道這件事情對夏唐很重要吧?”
容雪衣搖頭道:“不知道。”
秦蝶衣最恨容雪衣明明是天底下難得的通透之人,可是卻又總喜歡在她的面前裝無知的樣子,而她事忙,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裡跟容雪衣兜圈子,於是她淡聲道:“夏唐的國力大不如前,連年戰事加在天災,若無宋秦相助,夏唐離亡國不遠了,所以只要是夏唐的皇族中人,都當知道他們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建立在夏唐強盛的基礎上,若夏唐不再昌盛,對初月公主只怕也有極大的影響。”
她這話說得已經算是極爲明白了。
容雪衣點頭同意道:“是啊,長公主說的太有道理了,的確是這麼回事。”
秦蝶衣的心裡暗喜,以爲已經說動了容雪衣,沒料到容雪衣又道:“但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是夏唐的公主,但是從未享受過一天公主的待遇,而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夏唐是昌盛還是衰敗和我有關係嗎?”
秦蝶衣的眉頭微皺,容雪衣又問了一句:“長公主此時跟我說這些,我實在是不太明白你的用意,是宋秦想和夏唐和親嗎?不知長公主打算把哪位公主嫁到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