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看了太皇太后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眼裡的懷疑卻漸濃,太皇太后的這些年來在朝中的動作,他也是有所知曉的,她雖然是女子,卻絕對是有野心的。
只是此時這樣的情景,他也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此時也不敢多言。
墨琰大聲道:“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很快就會大白於天下!”
太皇太后今日原本將他喊他是爲了要脅於他,可是到了此時,她不但沒有要脅到他,反倒被他倒打了一回,倒讓她陷於被動的境地。
太皇太后的心裡不由得大恨,她咬着牙道:“你若不想冷幽草的話,我現在就將它毀了!”
她說完便欲將那株草撕成碎片,墨琰大聲喊道:“慢着!”
太皇太后聽到他這句話心裡一鬆,果然,他還是在乎的。
她的心裡有幾分得意,大聲道:“墨琰,你若想要冷幽草,即刻退兵!”
“冷幽草事關重大,而你行事一向狠毒,且反覆無常。”墨琰冷聲道:“我若退了兵,到時候你不給我怎麼辦?”
太皇太后大聲道:“這事你必須信我。”
“對不起,我還真不信!”墨琰大聲道:“冷幽草我是一定要的,要我退兵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冷幽草給了我,那麼我立即退兵。”
“我若將冷幽草給了你,你卻不退兵呢?”太皇太后冷笑道:“到時候你現揮兵而來,我豈不是被動?”
墨琰的語調也非常硬氣:“你我一起在後宮生活了多年,我的行事你還不知道嗎?就算你不知道,放眼天下,誰不知道信王一言九鼎,從無反悔?”
太皇太后是知道墨琰的性子,他素來言出必行,也正因爲如此,他治軍的時候極爲來明,沒有人敢來捋他的虎鬚。
這些年來,墨琰說過的話,的確沒有沒做成的。
只是對太皇太后而言,這個賭實在是太大了,若是墨琰到時候反悔了,她就真的一點反擊的能力也沒有了,所以此時她的心裡非常猶豫。
墨琰看着太皇太后道:“我知道你此時心裡還放心不下我,不如這樣好了,我們約個時間地點我只帶二十護衛過來拿冷幽草,到時候我用信州的兵符換你的冷幽草,你覺得如何?”
太皇太后的眸光深了些,墨琰敢單獨前來,那麼她就有機會將墨琰斬殺,只要殺了墨琰,那麼信州的這支軍隊也就立即潰散。
於是她大聲道:“今夜午時,永寧二巷,你敢來嗎?”
“有什麼不敢?”墨琰冷冷地道:“那就這麼定下了!”
永寧二巷在東京城的東南角上,那裡一直都是個極爲安靜的地方,因爲那條小巷子左邊是護城河,右邊是一條不寬的通道,因爲戰事,所以那裡早就已經封了起來,且已經佈下了極爲嚴密的機關。
只是那裡也是如今城內和城外唯一可以算得上中間的地盤的地方,因爲從東京城裡走到那裡,也要經過一條形狀極爲古怪的小路,那條路卻距城門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