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墨琰的病大好,不管夏唐帝是否願意承認,在他的心裡,其實是存了一些擔心的,也正是因爲那一分擔心,讓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局面。
夏唐帝站在雪地裡,望着前面的廝殺,他覺得這是一場不太公平的圍殺,他有些好奇墨琰這個一代戰神會用什麼樣的法子突圍。
他在心裡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帶了三萬兵馬過來。
三萬兵馬對上一千多人,這是一場極不能公平的戰爭,雙方的兵力相差近三十倍。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士兵,他們看起來並不是太精神,這些天來,夏唐帝其實一直聽到下面的士兵議論這件事情,他們並不想發生這場戰爭。
眼見得先鋒營將墨琰他們住的那個小鎮圍得死死的,他扭過頭不願再看。
卻聽得那裡傳來了“砰砰砰”的聲音。
夏唐帝的眉頭皺了起來,而那樣的聲音自響起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停歇。
死亡的氣息撲天蓋地而來,夏唐帝的眼裡透出了震驚,他對身邊的士兵道:“去看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那個士兵還沒有走,前面就已經有人過來回報:“皇上,不好了,信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些奇怪的武器,那些武器冒着火光,厲害得緊,會在人的身體上打了血洞,中者立死!”
夏唐帝大驚道:“怎麼會這樣?朕之前怎麼一直沒有聽說過?”
“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人抹了一把頭上的鮮血道:“但是我方纔親眼看到我身邊的人死在我的面前,當時我們和信王的士兵還相距甚遠。
四十三把槍,除了容雪衣和藍雪歌用來防身的外,在外面防守的其實只有四十一把槍而已。
只是槍的巨大的威力在這個冷兵器時代看起來便如一隻只兇猛的野獸,不管是誰擋在了它們的面前,那就只有死亡。
而人對於死亡和過於強大的對手,都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墨琰因爲人不多,他將有槍的人和射箭的人做了細緻的整合,遠攻,近攻,貼身搏鬥都有着極佳的配置,那此衝過來的人,竟沒有一人能衝過墨琰布好的第一道防衛線。
而夏唐帝的士兵們則由於心裡的恐懼,軍心剎那間亂成一團。
他們的軍心一亂,原本的陣法就完全沒有了,進攻也變成了勉強的事情。
墨琰嚴厲約束着衆人,不讓他們出了他設好的防守線,夏唐帝的士兵要退就退,絕不追趕,就算如此,防守線前,已經擺滿了屍體。
如此經過幾輪衝鋒之的,所有靠近的人愣是沒有一人活下來。
夏唐帝的心裡一片震驚,他實在是沒有料到事情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此時他甚至不知道,是帶着人衝過去,還是直接退兵,衝過去是死,退兵的話,他這個帝王的面子將會在這些士兵的面前蕩然無存,不管哪個選擇,此時都顯得有些蠢,他沒實沒有料到,他竟會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