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這麼一想,心裡頓時就靜了下來,她的眼裡透出一分殺機,她冷笑道:“你們夫妻之間不是情比金堅嗎?我倒想看看你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她說到這裡,袖袍一揮,一個黑衣男子落在她的身側,她緩緩地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你一定要將容雪衣除去,這一次我已經很丟臉了,你不能再讓丟臉!”
那男子沉聲道:“長公主放心,容雪衣身邊雖然有墨琰的暗衛高手,但是那些人我還不會放在眼裡。而容雪衣之前身邊的那個絕頂高手已經死,我有十成的把握擊殺她。”
“很好。”秦蝶衣緩緩地道:“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那男子緩緩地道:“明日一早,我帶容雪衣的首級來見長公主。”
那男子是名聞七國的頂尖刺客,曾被他國的君主通緝,受了傷之後潛入宋秦,秦蝶衣知道後花了些心思將他收服,爲的就是派上大的用場。
而這一次在秦蝶衣看來,就是他展現最大用場的時侯了。
秦蝶衣見那男子離開之後,她緩緩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在屋前的臺階上。
長寧山終年有霧,此時雖然是夏日,卻很是清涼。
秦蝶衣望着那層薄霧,眼裡是極致的寒涼,她啓脣幽幽地道:“容雪衣,你我之間,也到該清算的時候了,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的話是這樣說,但是在她的心裡,卻還是覺得這一次她一定是贏家。
她對於那個刺客的本事是極有信心的,因爲她曾見識過那刺客於百丈之外取人性命。
而容雪衣的身邊就算有再多的高手,那個刺客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自然也就會有更大的殺傷力,那些人不可能應對得了突然冒出來的高手。
若容雪衣的身邊還有解語花在的話,秦蝶衣也許沒有這麼大的把握,但是衆所周知,解語花已死掉多時,現在的容雪衣身邊,再沒有極爲強勁的高手。
秦蝶衣的眼裡透出了幾分得意,在她看來,這一次容雪衣是必死無疑。
容雪衣放完昨夜的那把火之後便覺得有些乏了,她往臨時鋪好的牀上一躺便睡到了日上三竿,自她還孕之後,睡眠比起平時好上不少。
此時睡夠之後,只覺得神清氣爽,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司寇寶姝將一碗米粥和幾樣精緻的小菜遞到她的面前道:“王妃快吃些東西吧,這一覺睡得當真是夠久了,別餓到小世子。”
容雪衣笑道:“你們整天都小世子小世子的叫,也許是位小郡主呢?”
她說完後又補了一句:“其實我比較希望我肚子裡的是個女兒,因爲女兒可愛又貼心,最懂得心疼母親,也比男孩子要懂事得多。”
司寇寶姝也笑道:“是是是,王妃和王爺一樣都喜歡女兒,王妃是天底下難得一見的美人,王妃的女兒必定也王妃一般,是個大美人,等長大之後,必定有一大羣的世家公子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