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微微一笑道:“成交!”
容飛揚拜淵大師爲師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拜師酒,三跪九扣,敬師茶,一件都不能少。
待到禮成之後淵大師又考了一下容飛揚的功課,容雪衣才發現容飛揚根本就不是大字不識,他不但認識很多字,而且還懂粗淺的詩詞韻理,她才知道這些年來容飛揚不但照顧着她,得空的時候自己就用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偷偷的背兒童啓蒙的三字經和千字文。
容雪衣對於這樣的容飛揚感到無比欣慰,淵大師對他現在的程度還算滿意:“雖然稍微晚了一點,但是天資聰穎只要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淵大師考覈完之後要先加竹廬找合適的書本給容飛揚,走的時候隨口問了句:“今日怎麼沒見你相公?”
“相公?”容雪衣一頭霧水:“我還沒嫁人,哪來的相公?”
“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到竹廬山的那個男子。”淵大師解釋了一句:“怎麼?他不是你相公嗎?”
他說完後掐指算了算,皺着眉頭道:“太奇怪了,你們明明有夫妻相,怎麼命理卻是相愛相殺,這不合常理啊!”
容雪衣覺得他眼睛有問題,當即否定道:“大師,那位是信王爺,不是我相公,如今和我有婚約的是秦公子!還有相愛相殺,我求求爺,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愛上信王爺那隻妖孽!”
她從來都知道墨琰是極不好相處的一個人,但是以她目前的能力想要得拿回容府實沒有太多的勝算,所以必須藉助他的力量。
如果不是因爲這一層關係,她一輩子都不想招惹那隻腹黑又臭屁的妖孽!
她想到她之前和他的約定,心思幽深。
“秦暮羽?他可配不上你!”淵大師一臉嫌棄地道:“你喜歡他嗎?你可千萬不要嫁給他!你要是嫁給他了,這輩份就全亂了!”
容雪衣哭笑不得,這位傳說中的大師關注問題的點果然與衆不同,她輕咳一聲後道:“知道了。”
淵大師又說幾句秦暮羽的壞話這才離開,容雪衣親自送他出去,卻見秦暮羽一臉蒼白的站在那裡,淵大師對容雪衣道:“你不用送我了,你先把解決你自己的事情吧!”
他說完自己擡腳走了。
秦暮羽用無比複雜地目光看着容雪衣道:“我輸了。”
容雪衣雙手半抱在胸前:“這是顯然易見的事情。”
秦暮羽略有些遲疑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你動手吧!”
“我沒那麼殘忍。”容雪衣似笑非笑地道:“再說了,就算是把你殺了也不能說明什麼,這件事情就當給你一個教訓,縱然你是新科狀元那又如何?”
她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他輸了敢這樣來找她,也算是個有勇氣的。
卻沒料到他又道:“淵大師是信王請來的吧?”
容雪衣的眸光頓時就冷了下來,秦暮羽一字一句地道:“你那天處心積慮地爬上信王的牀是不是就是爲了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