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飛揚近來可以說是忙得腳不沾地,墨琰給了他左相之職,因病重授他臨機專斷之權,這樣的權利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只是當這樣的權利壓下來的時候,容飛揚的心裡是有些擔心的,他發自內心覺得他的那個姐夫實在是太信任他了,把這麼多的權利給他,也不怕他生出事情來。
而他實在是太忙了,這些事情他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多想。
他心裡對墨琰的病情也實在是擔心,他閒下來的時候也會想,如果墨琰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容雪衣該怎麼辦?這夏唐的天下又將怎麼辦?墨寶寶到現在還沒有一歲,如何繼承皇位?
容飛揚想到這些事情就有些頭大,這天晚上,他終於得了些閒,於是決定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和爲墨琰佔一下吉凶。
他跟着淵大師學了多年,又一直在遊歷,卜卦的戰經驗他也是極爲豐富的。
他是發自內心擔心墨琰,所以想到之後就直接付出行動,只是他算出來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他以爲他算錯了,於是又重算了一遍,得出來的還是那樣的結果。
容飛揚咬了一下脣,在那裡想了良久,卻想不明白這卦象上爲什麼和實際相差那麼多。
他在燈下坐了良久,箏意見他在那裡發呆,柔聲問道:“飛揚,怎麼呢?”
容飛揚問箏意:“你覺得姐夫是個什麼樣的人?”
“蓋世英難。”箏意答得簡單卻也說出了中間的精髓。
容飛揚嘆道:“除了這個人盡皆知的特質之外,其他的呢?”
箏意笑道:“姐夫待姐姐情深意重,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那樣的男子,堪稱天下男子的楷模。”
容飛揚聽到她這話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箏意問道:“怎麼呢?有什麼不對嗎?”
容飛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後道:“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只是覺得事情到了這一步有些事情好像也有了解釋,只是我覺得我還是需要求證一二。”
箏意的眼裡滿是不解,容飛揚卻已經起了身,他輕聲道:“我進宮一趟,今夜也許不回來了,你早些休息。”
箏意一頭的霧水,見他匆忙要出去,她忙回房拿起一件披風披在他身上道:“夜裡天冷,別凍着了。”
容飛揚知箏意素來心細,自從嫁給他之後對他很是溫柔體貼,他的心裡溫暖,朝她淺笑道:“箏意,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氣。”
箏意素來臉皮薄,他這麼一說,她的臉立即就紅了,她輕聲道:“你早去早回。”
容飛揚點頭,然後扭頭在她的脣上印下淺淺一吻,箏意的臉頓時紅得更加厲害了。
容飛揚離開之後,箏意心裡終究有些擔心,恰在此時,廚房那邊做好夜宵端了進來,今夜的夜宵是一碗羊肉湯,她一聞到那股味道就想吐,忙讓下人把湯端走。
她覺得最近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她想着等容飛揚閒一點,就陪她一起去看看大夫,現在暫時先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