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微笑道:“是嗎?真看不出來信王還會做糕點,我可以嘗一個嗎?”
容雪衣在心裡罵:“你丫是宋秦的長公主,這是你的地盤,你人都來了,誰還能拒絕?”
沒料到墨琰直接拒絕道:“抱歉,紅豆糕我只爲雪衣一人做。”
他說完直接把蕭唯信咬了一半的紅豆糕直接就搶過來扔進一旁的爐子裡,意思明顯的很,就是扔掉也不給蕭唯信吃,都不給蕭唯信吃了,那自然是不會再給其他人吃了。
秦蝶衣這種極懂得隱藏心事的人,聽到墨琰的話後也覺得有些拉不下臉,當即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容雪衣對於墨琰的行事心裡是無比的爽的,只是面上的事情還得抹平,她微笑道:“王爺最喜歡開玩笑了,這麼多的糕點我一個人哪裡吃得完,分明就是王爺做出來給大家一起吃的,長公主來試試,王爺的手藝當真不錯。”
她說完從屜籠裡抽出一個一層蒸好的糕點,裝好之後遞到秦蝶衣的面前。
秦蝶衣朝容雪衣看去,卻見容雪衣笑意濃濃,整個人看起來溫和無比,沒有在她寢宮裡的嘻笑和戒備,此時的容雪衣是放鬆的,整個人看起來似一朵初綻的花,明豔,秀麗,謙和。
只是那樣的謙和看在秦蝶衣的眼裡倒有幾分示威的得意,秦蝶衣能在男尊女卑的宋秦手掌整個朝堂之事,隱忍只是最基本的手段之一。
於是她臉上的笑意依舊,微笑道:“信王當真是小氣,還是初月公主大方。”
她說完伸手拿了一個紅豆糕,她輕咬一口後來讚道:“好吃!初月公主真有福氣。”
容雪衣大方回了句:“我也這麼覺得。”
她說完扭頭看了墨琰一眼,墨琰也在看她,他依舊是往日那副冷眉冷眼的樣子,只是面上的線條卻是溫和的,這也昭示了他此刻良好的心情,那雙眼晴更是難得滿是寵溺的味道。
只是他的話卻依舊如往昔一般毒舌:“你就愛自作主張,不過做也做出來了,你想要怎麼分配都好。”
容雪衣朝他扮了個鬼臉,他輕手在她的額前輕輕一按,他做完糕點還沒有洗手,她的眉心當即就有了個白色的指印。
兩人這小小的互動看在秦蝶衣的眼裡,就有那麼點不舒服了。
秦蝶衣還記得前幾日在國宴上容雪衣和墨琰還是一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樣子,這幾短短几日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她只覺得心裡堵得緊,面上卻依舊淡笑道:“王爺待容姑娘真好。”
容雪衣嘻嘻一笑,這話她只當秦蝶衣是真心的,雖然到現在爲止她還有些生墨琰的氣,但是她已經知道他對她是真心的,那麼不管她有沒有原諒墨琰,都不可能讓秦蝶衣打墨琰的主意!
蕭唯信在旁也看出了這中間的一些道道,他的眸光深了些,心裡有些無奈,卻並不插話,只是拿起一個紅豆糕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副悲春傷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