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令有些吃驚地看着太皇太后道:“會不會太直接了些?”
“就是要直接!”太皇太后咬着牙道:“我倒想看看墨琰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來!他到底是要江山還是要他孩子的性命!”
中書令並不清楚冷幽草的功效,只是卻覺得太皇太后此時拿一根草去威脅墨琰,只怕是瘋了!
只是他心裡的這些想法,他也不敢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明說,當下只得將這句話寫了下來。
信寫好之後,太皇太后就讓人送出城去。
墨琰收到了太皇太后的那封信時,天已經大亮,他將那封信展開一看,眼裡透着淡淡的殺意,威脅,果然如他最初預料的那般,這種行事實在是太皇太后的手筆。
墨琰的輕輕嘆了一口氣,他這一次來夏唐之前,看似沒有做什麼,其實早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他攻城只是明面上的事情,真正的目的是偷冷幽草。
所以他這一次派出偷冷幽草的人都是精銳,他原本以爲這一次偷到冷幽草的機率很大,卻沒有料到還是失敗了。
他平素做事是直接面果絕的,一次不成功就來第二次。
只是在冷幽草的這件事情上,似乎第二次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他自小在太皇太后的身邊長大,對於她的那些手段和心思,他其實也算是有些瞭解的,太皇太后看似溫和,實則霸道又狠毒,真把她惹急了,若是太皇太后毀了冷幽草,那麼麻煩就真的大了。
他昨夜裡又問過夜槿初冷幽草的生長之地,如果這一次不能從夏唐帝和太皇太后的手裡將冷幽草搶過來,那麼他又將去哪裡尋找。
夜槿初當時回了他一句:“冷幽草這個東西,是需要機緣巧合纔會長出來的,比起之前救你的那種勞什子草還要難尋,上一次我們就幾乎九死一生,這一次只怕要更加殘酷,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冷幽草長在哪裡。 ”
墨琰的眸光幽冷,眼裡的怒意更濃了些,他將那張紙團成一團,然後直接扔在了地上。
容雪衣此時恰好過來,看到他一臉暴怒的模樣,她的眸光微轉,伸手將地上的紙團撿起來看了看,她倒是淡定,微微一笑道:“阿琰,你真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料事如神,一下子就猜到太皇太后會這麼做!”
墨琰看到她的樣子倒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嘆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這麼認爲。”容雪衣微笑道。
墨琰此時倒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他知道其實在她的心裡,她對孩子的感情從某種程度上還要深得多,夜槿初也是個嘴賤的,早就把之前容雪衣懷孕之初他對她說的那些話全部告訴了墨琰。
墨琰這才知道容雪衣是冒了多大的風險纔將孩子保住,相比之下,他這個做父親的明顯就是不合格的。
他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容雪衣摟進懷裡道:“雪衣,我絕對不會讓孩子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