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走後,墨琰的眼裡若有所思,秦蝶衣此時找來,也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容雪衣這間宅子不大,只有一間會客用的內堂,她原本以爲秦蝶衣會在那裡等她,不想秦蝶衣竟就站在距她房間不太遠的院子裡。
丁二疤見她出來小聲在她耳畔道:“這長公主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姑娘小心應對。”
這話不用丁二疤提醒,容雪衣都知道,鄴城昨日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秦蝶衣心情會好纔是怪事。
容雪衣的眸光幽深,卻打着哈哈道:“長公主,歡迎光臨寒舍!來人,看茶!”
“不必了。”秦蝶衣今日臉上少了一分往日的溫和,淡聲道:“我今日不是來喝茶的。”
她說完將容雪衣的宅子環顧一番後,卻道:“初月公主身份那麼高貴,竟住如此粗鄙的宅子,和你的身份實不太相符。”
容雪衣繼續打着哈哈道:“我就喜歡破一點的房子,這樣空氣好,有益身心健康。”
秦蝶衣見她此時完全沒有昨日在畫舫上跳舞時的媚態萬千,不施脂粉的臉卻依舊國色天香,卻又有幾分清麗脫俗的味道。
秦蝶衣看到容雪衣的這張臉倒有些明白爲何墨琰和蕭唯信都對她情有獨鍾了,她這樣的姿容就算是秦蝶衣這樣的一國長公主也覺得極美。
秦蝶衣淡聲道:“初月公主的心倒是寬得緊,我好生佩服。”
容雪衣聽着秦蝶衣說着這些不着邊跡的話,不打斷,不C話,有問必答,至於要如何回答那就看她的心情了。
如此寒喧了幾句後,秦蝶衣終是道:“昨日初月公主所在的那艘畫舫突然着火,我好生爲公主擔心了一,如今見公主安然無恙,我終是放心了。
”
“勞長公主記掛。”容雪衣微微一笑道,她不覺得秦蝶衣會派人找她,也不覺得秦蝶衣會四處找她,只怕在秦蝶衣的心裡,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弄死她。
秦蝶衣的眸光幽深,她又問了一句:“昨日信王和公主在一起,不知現在信王在哪裡?”
容雪衣直接胡說八道:“昨日走散了,怎麼?信王沒有回驛站嗎?”
秦蝶衣的眉頭微皺道:“走散呢?初月公主也沒有見到信王嗎?”
“沒!”容雪衣答得坦然。
秦蝶衣聽到容雪衣的話淡淡一笑,昨日有人跟她說墨琰受傷被容雪衣救了回來,她原本打算昨日就過來看墨琰的,只是昨日她先是被朝臣們鬧了一通,然後又被蕭唯信折騰了一回,然後身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她知墨琰無事之後便決定今日再來。
不想容雪衣竟直接對着她撒謊,她的眸光清冷,只淡聲道:“我知初月公主對我一直存有幾分防備,只是初月公主也實在是多慮了,我對初月公主並無惡意。”
“長公主怎麼會這樣想?”容雪衣一臉的驚愕道:“在我的心裡,對長公主尊敬有加,每次見到長公主都有如見到了我的姐姐,倍感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