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見到羅玉寒等人,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不顧沙如雪和夏怡晴在場,上前就給了羅玉寒一個三分鐘的熱情擁抱,欣喜若狂地說:“玉寒寶貝,你的中藥真神奇,一副藥肩膀就不疼痛了,兩副藥睡覺安穩,三副藥充滿活力,我就說下午去找你再給我開幾副,沒想到你主動上門爲我服務,我真是太感謝了。”
羅玉寒想故意氣氣沙如雪,也緊緊擁抱着夏蘭,爽朗地笑笑,說:“不用感謝,你免費吃我的藥,我免費吃你的鹿肉,咱們這是公平交易,互惠互利,你不用感謝我,我也不需要感謝你。”
沙如雪見羅玉寒和夏蘭如此親密,臉上馬上就掛滿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夏怡晴的心思在鹿肉上,唯恐沙如雪和羅玉寒再發生爭吵鹿肉泡湯,趕緊走到羅玉寒跟前,說:“別秀了,我們明天還要上學呢,你趕緊開藥方,咱們好早點開吃。”
夏蘭這才鬆開羅玉寒,吩咐盧偉準備食材。羅玉寒給夏蘭把脈後,又開了三副中藥。
十點二十分,三個人酒足飯飽,羅玉寒走進後廚,給盧偉悄悄留下一千塊錢,然後帶着沙如雪和夏怡晴離開。
羅玉寒走出飯店,揮手要攔截出租車,夏怡晴拍着肚子,說吃的太飽,先到文化廣場散散步,順便欣賞一下美麗的夜景,然後再打車回去。沙如雪表示贊同,羅玉寒也不反對。
羅玉寒帶着兩人剛走到廣場中央,就聽到摩托哇哇的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羅玉寒預感不妙,突然站定,四面環顧,只見十幾輛摩托從東西南北四個不同的方向衝過來,在離羅玉寒等人二十來米遠的地方調整成一個等距離的圓圈,把羅玉寒沙如雪夏怡晴圍在了中間。
摩托怒吼,藍煙四起,一股股濃烈的汽油味鑽進了羅玉寒的鼻子。
沙如雪和夏怡晴被突發的情況驚呆了,趕緊躲在羅玉寒身後,兩人都抓着羅玉寒的衣服,早已嚇得渾身篩糠,花枝亂顫。
“羅玉寒,有人復仇來了。”沙如雪哆嗦着首先發聲。
“到底怎麼回事,誰復仇來了,你們得罪這麼多人啊。”夏怡晴連聲問道。
車隊中一個人舉手,伸出兩根手指朝羅玉寒這邊指了一下,兩輛摩托突然就如火箭般衝過來。
摩托車上都插着一杆旗幟,藉着隱約的燈光,羅玉寒看到旗幟上寫着“狂風戰神”四個字。
旗幟飄揚,摩托哇哇,殺氣騰騰。
雖然發號施令者和其他騎手一樣都戴着頭盔,但羅玉寒馬上就辨認出來,他就是於天雷,被羅玉寒打掉了兩顆牙齒的於天雷。
其他的人摩托開始圍着羅玉寒等人轉圈。隊形整齊,速度均勻,看來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摩托戰隊。
越過二十米的距離,對於一個賽車手來說也就是三兩秒的事。兩輛賽車從兩側飛速而來,離羅玉寒還有五米距離,駕駛者突然同時從摩托後座抽出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管,一手扶着車把,一手舉起了鋼管衝過來。
兩根鋼管伴隨着摩托的呼嘯聲朝羅玉寒橫掃過來。他們攻擊的對象如果僅僅是羅玉寒一個人,以羅玉寒的身手,不但能抵擋對方的進攻,還能瞅準機會猛然出手,給來個車毀人亡。
可是,羅玉寒的身邊還有沙如雪和夏怡晴兩個累贅,羅玉寒此時只能防守,先保證兩位女生的安全。無論任何時候,保護女人都是羅玉寒的第一要旨。
就在鋼管橫掃過來的剎那間,羅玉寒兩手突然攬住了沙如雪和夏怡晴的腰肢,接着兩手往下一壓,三個人同時撲在了地上。
兩個女人被羅玉寒突然的動作弄蒙了,在倒地的同時發出了尖叫聲。
兩根鋼管突然失去了目標,在空中相碰撞。聲音刺耳,火花四濺。由此可見進攻者拼盡力全力,想把羅玉寒置於死地。
一根鋼管被震飛,駕駛者身體失去平衡,摩托倒地,和水泥地摩擦出火花。滑出的摩托成了同伴摩托的路障,另一輛連人帶車也倒在了地上。
第一輪進攻宣告失敗。
羅玉寒站起,同時把沙如雪和沙如雪從地上拽起。
“羅玉寒,那麼多人,那麼多車子,我們死定了,這可咋辦。”沙如雪顫聲說。
“直接爆炒。”羅玉寒不緊不慢地說。
夏怡晴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緊挨着羅玉寒,恨不能把自己和羅玉寒融爲一體。羅玉寒握着夏怡晴的手安慰道:“美眉別怕,有哥在,神仙都奈何不了你,何況這羣魔鬼。”
“還有我呢,你最應該保護的人是我。”危機時刻,沙如雪也不再顧忌體面,竟然開始和閨蜜爭風吃醋。
“你們兩個我都要保護,一個不能少。”羅玉寒得意地笑笑。
“喂,小子,到死到臨頭了,你還有閒心談情說愛。”
是於天雷的聲音。
羅玉寒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像於天雷這種人渣,羅玉寒不會和他交流。
“喂,你已經死了嗎?還是嚇得不敢說話了?你要怕死,你就把身邊的兩個美眉送過來我就放你一馬。你放心,我從來不奪人之美,我玩膩了就還給你。”於天雷再次挑釁道。
羅玉寒笑笑,分別看看身邊的兩個小美眉,低聲問道:“如果我把你們兩個交出去,咱們三個人都能安全,你們是否願意。”
“不要,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沙如雪說。
“我情願死也不去。”夏怡晴也跟着說。
“看來我還是有些魅力的,就衝兩位對我生死相依的這股癡情勁兒,我豁出性命也要保護你們的安全,爲了給我力量,請你們一人親我一個,即使我死了也沒什麼遺憾了。”羅玉寒依然笑着說。
“羅玉寒,你就別鬧了。”沙如雪不高興地說。
前些日子,於天雷雖然被羅玉寒狠狠地修理了一頓,但受到的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羅玉寒此時十分後悔,如果當時自己狠心點,把於天雷打殘了,今晚就不會有這麼**煩了。
羅玉寒的沉默激怒了於天雷,他緊握車把,扭了一下油門。摩托後輪急速打轉,一股橡膠的糊味在空中瀰漫。
羅玉寒聞到了死亡的氣息,而這氣息就發自於天雷。
哇哇哇——,摩托的排氣管一次次發出了刺耳的吼叫,接着,四輛摩托再次朝羅玉寒衝過來。其他的車子依然以羅玉寒等人爲中心不停地轉圈。
這次進攻者改變了戰術。沒有鋼管和其他武器,直接撞向羅玉寒三人。
他們以爲,羅玉寒這次必定插翅難飛。
不難想象,四輛摩托同時撞擊一個人會出現怎樣的情形。
四輛摩托四個朝四個方向圍堵過來,以羅玉寒的身手肯定能突圍,可衝出去之後還會被摩托追殺,再說,其他兩個美眉怎麼辦。
眼看摩托已經衝到跟前,羅玉寒伸出兩手,同時攬住沙如雪和小爺的腰肢,突然縱身躍起。
沙如雪和夏怡晴同時尖叫一聲,閉上了眼睛。空中穿越對於她們兩人來說都是第一次。
尖叫聲過後,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和幾聲慘叫在耳邊響起。當夏怡晴和沙如雪落在地上,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四輛摩托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有兩輛摩托的前輪已經變了形,一個歹徒還撞斷了一條腿,躺在地上來回打滾。而另外的三個不是頭被撞破,就是斷了胳膊。那情景,真他孃的慘不忍睹。
原來,羅玉寒帶着沙如雪和夏怡晴縱身躍出了圈外,志在必得的四輛摩托撞到了一起。
沙如雪和沙如雪看呆了,而於天雷糾集的打手們也看呆了。
“於隊長,這小子到底是人還是蜘蛛俠。”離於天雷最近的一個騎手取下頭盔,看着於天雷問道。
於天雷沒有回答,因爲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羅玉寒到底是蜘蛛俠還是人。他現在有點後悔他選錯了報復的對象。
問話的那位沒有得到滿意的回答,戴上頭盔加大油門,連聲招呼都沒打,迅速逃離了現場。在生死關頭,他選擇了背叛和逃跑。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緊接着,其他人也紛紛效仿,迅速逃離了現場。
此時的於天雷成了孤家寡人。
於天雷駕駛的摩托還在轟鳴,但他並沒有加大油門。此時,在他的內心深處,囂張和狂妄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恐懼。
衝上去的六輛摩托和六個兄弟已經車毀人傷,預備隊見識了羅玉寒的身手後紛紛逃離了現場,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孤軍奮戰了,而他將要面對是一個也許根本無法戰勝的強大對手。
此刻,去是留對於他來說都是兩難的選擇。如果留下來,他百分之百不是羅玉寒的對手,但如果逃走,今天的情形就會成爲一個天大的笑柄。
於天雷是河州市太極拳的嫡系傳人,在河州市太極拳推手比賽中,曾經拿過一等獎,從那時起便聲名鶴起。
後來,喜好賽車的他又組建了狂風戰神隊,經常參加各種摩托車比賽,並且每戰必勝,這又爲他本來就威武的名聲錦上添花。
不能逃走,今天即便戰死沙場,也決不能逃離戰場。不爲別的,只爲了臉面和人的尊嚴,爲了他的名聲。
一陣腳步聲離於天雷越來越近。不用看,來人肯定是羅玉寒。於天雷慢慢扭頭,朝聲源望去。
是羅玉寒,沒錯,就是那個曾經打掉了自己兩顆牙齒的羅玉寒,就是剛纔把他的狂風戰神對打得稀里嘩啦的羅玉寒。
在燈光的映照下,羅玉寒從容地走來,光光的頭顱泛出了隱約的青光,但在於天雷眼裡卻猶如一顆耀眼的太陽,而這顆耀眼太陽的主人看起來更像一個不可戰勝的天外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