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寒第一句話的確有調戲葉佳麗的意思,但只是想過過嘴癮,其實就是嘴賤。但在葉佳麗的逼問下,羅玉寒趕緊解釋,又加了個“幹”。此處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希望葉佳麗和他一起工作,或者幹一起矇騙童明遠之類的事,絕無其他意思。以葉佳麗的聰明智慧,絕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可是,葉佳麗故意問“幹”什麼,並且,葉佳麗在追問的時候,臉色緋紅,略帶害羞,羅玉寒已經明白,葉佳麗開始發騷了,而且騷的不輕。
但是,羅玉寒還不敢肯定葉佳麗到底是真騷還是假騷,爲了驗證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羅玉寒把球又踢了回去,行再次試探葉佳麗。
葉佳麗目光閃爍一下,突然上手扭住了羅玉寒的耳朵,咬牙切齒地問道:“小子,你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敲寡婦門,罵聾啞人……,好話說盡,壞事做絕,上次沙忠孝調戲我被你看到,你變着法兒脅迫我,強迫我和你接吻,我怕敗壞名聲,才答應了你的無禮要求,到現在心裡還還像吃了一隻蒼蠅,這次你又故伎重演,還想吃我的豆腐,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佳麗雖然咬牙切齒,但手上並沒有使勁,羅玉寒卻假裝喊疼,並擡手抓着葉佳麗的手腕,用從張慶豐和張丹那兒學來的話辯解道:“葉醫生哈,你別把責任推到我一個身上,古人說,母狗不撅尾巴,公狗不翹腿,就是翹腿也不成事,當時是你主動的……”
“你還想吃我豆腐,又罵我是狗,還母狗,我非擰死你不可!”葉佳麗說着,手上使勁。
“冤枉哈,我沒想吃你豆腐哈。”
“你還不承認?”
“我想吃肉肉。”
羅玉寒順着葉佳麗手勁牽引,臉已經貼到了 葉佳麗的胸前,剛好和他說的話想配合。葉佳麗臉色緋紅,送了手,順手推了羅玉寒一把,羅玉寒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葉佳麗不再吱聲,客廳裡靜悄悄的,羅玉寒感覺不對勁,趕緊擡頭,只見葉佳麗臉色緋紅,緋紅中帶着怒色。
“葉醫生,你怎麼啦,身體不舒服麼?”羅玉寒問道。他知道葉佳麗生氣了,就因爲那句想吃肉肉的話。
“你剛纔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葉佳麗兇巴巴地問道。
葉佳麗的兩隻眼睛裡溼漉漉的,給人想哭的感覺。女人想哭的時候可憐兮兮的,最好看,最能引起男人的同情和憐愛。
“我剛纔說,我說…… 你是不是想肉肉。”
“你用的到底是第幾人稱?”
“第二人稱,你。”
“你胡說,你明明用的是第二人稱,說的是我。”葉佳麗指了指自己,說。
“是哈,我說的就是你哈。”羅玉寒偷換概念,故意指着葉佳麗說。
“你撒謊,你說的是我。”葉佳麗指了指羅玉寒說。
“對,我說的就是你哈。”
羅玉寒故意混淆人稱,葉佳麗也知道說不清楚了,就義正言辭地說:“羅玉寒,我不否認,作爲一個正常的女人,的確需要男人的安慰,但這個男人必須是成熟的,必須是和我年齡相當的,必須是真心投入的,在這三條中,你不佔一條,所以,你不是我的菜,請你以後不要再和我開類似的玩笑,否則,你我連朋友都沒得做。”
羅玉寒只是想和葉佳麗開個玩笑,並沒有真的想入非非,卻遭到了葉佳麗無情的指責,羅玉寒臉上尷尬到了極點。在女人面前,羅玉寒從沒遭遇過如此尷尬,何況,葉佳麗除了接受過他價值幾千元的鞋子和十幾萬塊錢,還接受過他的親吻,今天他就是和想和她開個玩笑,可爲什麼會一反常態呢?羅玉寒較勁腦子也沒找到答案,但有一點他很清醒,他必須找回面子。面子對於羅玉寒來說太重要了。
“哈哈哈哈——,好,好,太好了!”羅玉寒故意拍手大笑。
“你笑什麼?行爲猥瑣,卑鄙下流,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葉佳麗質問之後,追加譴責道。
“有氣節,有骨氣,貞潔烈女,亙古未見,我要斥巨資給你建一個貞潔牌坊,讓你流芳百世,成爲衆多女人的楷模,讓她們向你學習,向你致敬。”
“你在挖苦我?”葉佳麗問道。
“你說呢?”羅玉寒慢慢站起來,圍着葉佳麗走了一圈,說:“我要在貞潔牌坊上寫道,葉佳麗,天生麗質,貌若貂蟬,中年喪夫,一少年郎多情風流倜儻,覬覦其美色,曾多次對葉氏百般挑逗,葉氏雖寂寞難耐,但也只是偶爾和少年有肌膚之親……”
羅玉寒正說的起勁,葉佳麗突然側身,狠狠瞪了羅玉寒一眼,賭氣說:“別嘰喳,有本事馬上立碑,不立碑不是人。”
羅玉寒從口袋掏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對着話筒認真地說:“喂,靈山老李麼,我是神醫羅玉寒,我要你刻一塊碑,大致意思是……,對,女人的名字叫葉佳麗,博士學位,碑的尺寸你定,最好大點,用顏體字,三天之內刻好。”
羅玉寒的確認識一個叫老李的刻碑人,但這個電話是假的,他只是希望葉佳麗能求饒,從而找回一點面子,可是,讓他意外的是,葉佳麗不但沒阻止他,等他打完打完電話,反而眯眼看着羅玉寒,撇嘴說:“羅玉寒哈,我知道你性情倔強,說到做到,你想幹的事,任何人都別想阻止你,不過呢,我也知道個事,關於你的,你想聽不?”
“說說看,也許我有興趣,也許我沒興趣。”羅玉寒淡淡地說。
葉佳麗微微一笑,說:“有個自稱神醫的人裝神弄鬼,說自己會占卜,親自把一把香灰撒在一張塑料片上,就能讓神仙把旨意寫在上面,其實那隻不過是簡單的把戲,騙人而已,說穿了,就是提前用指甲或其他什麼尖銳的利器在紙片上畫上痕跡,等他香灰撒在上面,輕輕搓一下,就留下了痕跡……流星破空,海納百川。二十又一,什麼得遇寒原。喜結良緣,生生不息。二三貴子,福壽源源,都是提前畫上去的……”
羅玉寒也不等葉佳麗說完,就吃了一驚,打斷了葉佳麗,皺眉說:“葉醫生不愧是博士,果然聰明,連這都看得出來。”
“你以爲天底下就你聰明哈,論智商,我不比你差,要不我怎麼能是博士呢。”
“你事後爲什麼不捅破?”羅玉寒質問道。
“我當時要給你捅破了,把柄還能是把柄麼?”
“你現在想威脅我?”
葉佳麗轉身坐到了沙發上,抱起肩膀晃悠着二郎腿,說:“就算是吧,如果我把這事透露給劉航,你想你會是什麼下場,我也知道以你的膽量和武功,劉航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你從此就名聲掃地了,不過呢,看在你我的交情,答應兩個條件,我就替你保守秘密,第一,取消刻碑的想法;第二,見一面分一半。”
“見什麼分什麼?”
葉佳麗把手伸到羅玉寒面前,捻捻手指,說:“票子。”
“可以,我也想見一面分一半。”
“那你我就不謀而合了。”
“不,”羅玉寒盯着葉佳麗飽滿的胸脯,說,“凡是我見到的,我都要分一半。”
葉佳麗發現羅玉寒的曖昧的目光緊盯着自己的敏感部位,馬上意識到這小子又在耍流氓,氣得蹭地一聲站起,把胸膛挺到羅玉寒跟前,說:“給你給你,你敢要嘛,你身上有地方安置麼?”
羅玉寒也不答話,伸手假裝去撫摸葉佳麗的兩座小山。葉佳麗嚇得驚叫一聲,趕緊雙手護胸。羅玉寒展雙臂抱住了葉佳麗,假裝送上了嘴脣,想嚇唬一下葉佳麗。
葉佳麗肯定會躲,說不定還會驚叫。可是,讓羅玉寒吃驚的是,葉佳麗竟然沒躲開,也沒驚叫。四片嘴脣竟然粘在了一起。
就在羅玉寒感到驚喜之際,葉佳麗突然把頭一歪,拔腿向臥室跑去。啪地一聲,臥室的門發出了劇烈的響聲,接着傳來葉佳麗柔弱的聲音:“羅玉寒,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再繼續下去,我們都會失控的,等到像張丹那樣,就不好收拾了。”
片刻的親吻,羅玉寒已經找回了面子,心裡也平靜了許多,從容地說:“葉醫生,張丹的病不會失控的,我這就抓藥,一會兒你去看看張丹,如果你不想陪着她,就讓她給張慶豐打個電話,讓他來陪陪張丹。”
下午第二節是體育課,張慶豐心情不好,要同學們分組自由活動。喜歡打籃球的打籃球,愛好乒乓球的就打乒乓球,而張慶豐兩腿交叉斜靠在球籃下,兩眼半睜半閉,像個活死人。
張丹主動勾搭張慶豐原本是沒有任何條件的,這對於任何大多數男人來說都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沒想到等張慶豐的種子在張丹肥沃的土壤裡生根發芽後,張丹卻提出了條件,非要嫁給張慶豐。如果張慶豐不答應張丹的條件,張丹肯定會翻臉,一旦張丹翻臉,張慶豐將會面臨被開除出教師隊伍的危險,這還是輕的,如果張丹再誣告他強姦,張慶豐必須坐牢。
張慶豐正在苦惱,手機嘀鈴鈴響起。張慶豐看着屏幕上不停閃爍的張丹的名字,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