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櫃不大,韓冷一探身子,兩片紅脣離羅玉寒只有幾公分距離,羅玉寒身體只要微微前傾,就能粘住紅脣,掉進溫柔鄉中,親芳澤,品美味,其樂無窮。
可是,就在羅玉寒心動之際,一個疑問卻出現在羅玉寒腦海:紫羅蘭接吻,韓冷爲的是毒死自己,剛纔一吻,韓冷咬爛了自己嘴脣,前者說明韓冷只把接吻當成殺人的手段,後者說明韓冷不是隨便之人。
而現在,韓冷主動送吻,也許會再次包藏禍心,正在猶豫之際,發現韓冷一隻手按着規矩,一隻手朝酒櫃下面摸去。
羅玉寒內心冷笑,主動探頭迎接韓冷的兩片紅脣,而一隻手卻也迅速向酒櫃下摸去。
嘴脣沾到了一起,酒櫃下的手也碰到了一下。只不過,韓冷的手提前貼到了酒櫃反面,羅玉寒的手緊緊壓在韓冷的手上,絲毫沒給小手活動的空間。
羅玉寒用一根手指觸摸酒櫃,發現了一把冰冷的手槍。他的判斷沒錯,韓冷表面山假意接吻,其實是要暗中下毒,槍殺自己。
韓冷嘴脣冰冷,酒櫃下的小手不停哆嗦。羅玉寒突然伸出左手,抓着韓冷撐在酒櫃上的左手,用力一提,韓冷離開椅子,越過酒櫃飛過來,坐在了羅玉寒懷裡。
“酒櫃阻隔,猶如千山萬水,不方便你我親熱,沒給你打招呼就換了姿勢,你不會介意吧。”羅玉寒盯着韓冷的眼睛,無限深情地問道。
韓冷無奈,只能輕輕搖頭,表示贊同。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現在殺了我,買方會放過你麼?”羅玉寒問道。
不等韓冷回答,羅玉寒右手突然伸到酒櫃下,眨眼的功夫,一把勃朗寧手槍已經對準了韓冷的太陽穴。
韓冷臉色順便蒼白,接着睜大了眼睛辯解道:“羅玉寒,我先毒你不死,現在殺你不成,只怪我功夫不到家,今天栽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哈哈哈——,本小爺大人大量,從來不和人過分斤斤計較,可你今天的表現實在太令我失望,作爲職業殺手,你花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無話可說,可今天我明明救了你,你卻要恩將仇報,試圖用美人計算計我,我肯定饒你不得,只不過,你幹掉你之前,我想——”
羅玉寒故意停頓下來,色眯眯地看着韓冷。
韓冷一愣,趕緊問道:“羅玉寒,你不會要對我先奸後殺吧。”
“你中獎了,馬上就可以兌現。”羅玉寒冷冷地說。
韓冷從羅玉寒的回答中驗證了自己的判斷,掙扎兩下,試圖擺脫羅玉寒的控制,但她的力氣離羅玉寒相差十萬八千里,想掙脫簡直就是蚍蜉撼樹。
羅玉寒哈哈一笑,突然鬆開了韓冷。
韓冷站起來,本能抓起一個椅子擋在面前。羅玉寒用槍瞄了瞄韓冷,調侃道:“單衣不能取暖,美人不能當飯,區區一把椅子,怎麼能擋住子彈,你要跪地求情,主動接受我的愛撫,或許我慈悲大發,能饒你一命。”
韓冷失聲冷笑道:“美眉可殺不可辱,死就死了,再過十八年還是一條美女,但想要我委曲求全,用色抵命,你休想。”
“既然如此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少女貌美,性格倔強,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羅玉寒說着,步步逼近韓冷。
韓冷退到廚房隔斷,已再無退路,突然放下椅子,笑眯眯地說:“帥哥哈,我剛纔騙你了,洗澡時你我曾經爭論少女和女人,我現在實話實說,你當時說的是對的,的確是女人,不是少女。”
“哈哈哈,你究竟是女人還是少女,你現在說了不算,只有待我驗明正身是才能見分曉。”
說話間,羅玉寒已經走到韓冷麪前,用槍管端着韓冷的下巴,故意裝出一副猥瑣的樣子,色眯眯地說:“冷美眉哈,認命吧,別再做無謂的反抗了,只要你主動從了我,我一高興,興許能饒了你的命。從此以後,我保你不做任何事就能穿金戴銀,衣食無憂。”
世界上除了那些厭煩紅塵的人,一般人都怕死,韓冷也不例外,尤其是一想到羅玉寒非禮自己的血腥場面,韓冷不禁打了個寒顫,此時她已經下定決心,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於是擡手推開了端着自己的下巴的槍管,瞪着羅玉寒,冷靜地說:“看來今天我是必然要遭到你的非禮了,死流氓,即使你我一頭撞死,你不會滿足你的心願。
韓冷話音剛落,突然朝隔斷猛衝過去。羅玉寒知道韓冷想幹什麼,伸出腳絆了韓冷。韓冷身體前傾,倒在了地上。
韓冷扭頭瞪着羅玉寒,吼道:“你爲什麼不要我去死。”
羅玉寒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部位,說:“美眉,我羅玉寒武功蓋世,號稱神醫,身邊美女如雲,個個對我心向神往,只要我一個眼色,她們一個個都會飛撲過來,就你這等姿色,靠色相殺人,怎麼能入我的法眼,既然你認爲只要把我幹掉,買方就會放過你,那我就發發善心,自我了斷,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手指一動,轉輪轉動,子彈射出槍膛,羅玉寒身子一歪,從椅子上倒下。
韓冷本以爲羅玉寒要把先奸後殺,沒想到他會自我了斷,嚇得張口結舌,腦子一片空白。
等韓冷恢復神智,才走到羅玉寒跟前,蹲下身來,來不及檢查羅玉寒的胸口,直接抱起羅玉寒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眼淚悽然而下,低聲嘟囔道:“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一個神智健全聰明伶俐的大活人,竟然開槍自殺,而且還是爲了成全一個殺你的人,這是爲什麼呀。”
兩行熱淚滴在羅玉寒臉上,韓冷伸手,把手放在羅玉寒臉上,輕輕拂拭兩下,然後俯下頭,把臉貼再羅玉寒的臉上,磨蹭兩下,自言自語,無限溫情地說:“大千世界,美男無數,但暖男卻寥寥無幾,今生不提,如有來世,要找就找你這樣的人,也不枉在世上走了一遭。你放心,等我給買方有了交代,我會把你安葬在一個鮮花盛開的地方,每年清明都親自前往墓地,給你上墳燒紙。”
聽着韓冷癡癡的自白,羅玉寒差點沒笑出聲來。那話發自肺腑,羅玉寒不禁產生些許的感動。
一道微小的紅光晃過羅玉寒的眼睛,羅玉寒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小紅點射在天花板上,急速移動一下,照到了韓冷的太陽穴。而韓冷兩眼朦朧,還沒發現。有人要射殺韓冷,羅玉寒感覺不妙本能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倒了韓冷。
“噗”地一聲,一顆子彈射過來,穿過了酒櫃上空,射到了客廳的牆壁上。
這一切都剎那間發生,韓冷嚇得驚叫一聲,渾身癱軟。
羅玉寒把韓冷壓在地上,死死抱着韓冷打了兩個滾,躲到了一個死角。
羅玉寒用全身 護着韓冷,唯恐子彈再次射來。剛纔兇手用的是無聲***,慌亂之際,韓冷跟本沒聽到槍響,見羅玉寒死死壓在自己身上,第一反應是羅玉寒像上次一樣沒死,第二反應是,羅玉寒用裝死佔自己便宜。
“騙子,滾開。”韓冷理清了頭緒,猛地推了羅玉寒一把。
羅玉寒就地滾動,滾到開關處關了燈,然後迅速跑到陽臺。
子彈從陽臺發射來,羅玉寒想去查看究竟。
一個黑影從三樓跳下, 就地打了一個滾,馬上消失在夜幕中。
羅玉寒折返回來,走到子彈射擊的方向,觀察一番,只見一顆子彈射入影視牆的邊緣的木板中,伸手摳出了彈頭,走到韓冷身邊,把子彈遞給韓冷,說:“這下你明白了吧,即使你殺了我,買方也不會原諒你,還是要取你性命,你殺我,他們殺你,你還是拿不到錢,何苦呢。”
韓冷從羅玉寒手中接過彈頭,皺眉問道:“你是說剛纔有人槍殺我?”
“彈頭還是熱乎的,我不信我總該相信你手裡的子彈吧。”羅玉寒淡定地說。
“可我怎麼沒聽到槍聲?”韓冷問道。
“強掛上安裝了***,剛纔你一心想死,所以沒聽到。”
“可你是怎麼發現的?”
羅玉寒嘿嘿一笑,自豪地說:“小爺我有特異功能,只要有人暗動殺機,我馬上便會知曉。”
“可剛纔——”韓冷指了指羅玉寒的胸口。
羅玉寒故意挺起胸膛,說:“我金剛鐵骨,子彈也難傷到一根毫毛,不信你摸摸。”
韓冷湊近,擡手放在羅玉寒胸前,仔細摸了兩下,只見衣服上破了一個洞,她把兩根手指併攏,伸進破洞,從裡面夾出一顆子彈,放在眼前審視半天,又癡癡地說:“不信,我壓根不信,你是不是穿了防彈衣。”
羅玉寒解開釦子,麻利地脫掉了衣服,露出了堅硬的肌肉,說:“你看清楚了,防彈衣在哪兒呢。”
左胸前的一塊肌肉上有個小紅點,大概就是槍擊的部位。韓冷伸手摸了一下,臉上露出佩服之色,自言自語地說:“我的天呀,你果然刀槍不入,誰要殺你,簡直是瞎了眼。”
羅玉寒鬧夠了,看看天色不早,說:“今天遊戲到此結束,我明白還要上學,該回家了,臨走之前我提醒你,買方不會放過你的,你要當心,碰到個好色的殺手,說不定真的對你先奸後殺,你就變成女人了,好自珍重,拜拜。”
羅玉寒拉開門,前腳剛邁出門檻,手機響起,掏出手機看屏幕,看到了任娜娜的名字,心想警花表面看起冰冷,其實內心火熱,才幾個小時不見,就打來了電話。欣喜之餘,劃拉接聽鍵,把手機貼到耳邊,還沒開口調侃,就聽任娜娜低沉而又略帶恐懼的聲音:“羅玉寒,你在哪兒,趕緊回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