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東西碼字這樣的事情就是這樣,感覺來了,文思如潮涌。貓在電腦跟前噼裡啪啦一通猛敲,一兩個小時就能寫出五六千字甚至。但沒感覺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便秘,憋得滿臉通紅也不一定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又是暖風吹拂的晚上,春深似海,花香怡人。
寧可看着文檔上被自己寫寫刪刪的四五百個字,頭髮抓掉了一把。
終於,她‘啪’的一聲拍上電腦,打開衣櫥拿了一身衣服把身上的睡衣換下來,手機,錢包,鑰匙,全都收進包包裡,斜肩一跨,瀟灑的出門。
在發動車子之前,寧可給蘇羽打了個電話,邀她一起去靡色酒吧。
蘇羽正在宿舍裡跟舍友打撲克,因爲輸的慘,正被罰做起立下蹲。胖丫頭平時不愛運動,起立下蹲做了十幾個腿就酸了。寧可的電話簡直就是救命的。
“啊啊啊!我不跟你們玩兒了,寧可叫我出去呢,再見,拜拜啦各位。”蘇羽慌張的換衣服,拿包,換鞋子走人。
跟她同宿舍的蕭小匿在門關上之前吼了一嗓子:“你晚上還回來睡嗎?我們要不要給你留門?”
“不回來啦!”蘇羽的聲音從樓道里傳來,喊完的時候人已經下樓梯去了。
蕭小匿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旁邊的同學葉眉說:“寧可真是有天大的魔力,一個電話就讓小羽毛癲狂起來,我真是好奇。”
葉眉笑道:“何止小羽毛,我相信只要寧可願意,她一個電話可以讓咱們系七成以上的男聲癲狂,你信不信?”
“我信。”蕭小匿哀嘆一聲,“別說咱們繫了,前幾天姐瞄上一個帥哥,生物系的。剛攀上幾句,結果那丫就跟我打聽寧可的電話。我靠!感情他願意跟老孃說話完全是因爲老孃跟寧可是一個系的。”
“悲摧了吧?”葉眉把手裡的撲克往桌子上一散,“你這還算好的。昨天我去理工大學找我哥,我哥的同學見了我就問,聽說你們海大有個美女叫寧可,你認識嗎?我說我認識啊,我跟她一個系一個班。然後我哥那同學就說,能不能約出來吃個飯啊妹妹,想吃什麼你隨便挑,去明珠海港或者麗晶都成。”
“靠啊!五星級酒店去吃飯?就爲了認識寧可?”蕭小匿望天感慨,老天真是不公啊!
“嗯!”葉眉用力點頭:“你說我該不該答應他呢?說心裡話,那個男生長得好帥,跟寧可站在一起也蠻配的。”
蕭小匿一聽這話立刻警告:“得了吧你,難道咱們海大就沒有帥哥嘛?!你若干這種事兒,小心咱們海大半數帥哥都給你使絆子。你以後還想在海大混嗎?”
“噢!”葉眉頓悟,“那等畢業之後我再幫那位哥哥約寧可吧。那哥哥真的好癡情滴說。我問他是怎麼認識寧可的,他居然說是在市圖書館遇見的,當時寧可正專心的看一本有關宗教信仰的書,他剛好坐在她的對面,當時就被美女安靜看書的樣子給吸引了,還說,今生今世若有這樣的嬌妻相伴一生,死也值了。”
“呸!”蕭小匿啐道:“有咱們家寧可陪着過一輩子呢,死的當然值了。他怎麼不說只要寧可幸福,他去死都值得呢。”
“切!”葉眉撇嘴,“你這人就是心狠。”
“不是我心狠。你敢把你剛剛說的發到咱們校內論壇上去嗎?”
“我不敢。”葉眉立刻沒了脾氣。
蘇羽出了大學的校門,便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無聲的停到她的面前。她自自然然的拉開車門坐進去,對前面開車的司機說:“去靡色。”
司機一怔,沒有立刻開車。
蘇羽不耐煩的皺眉:“怎麼?”
“,上次的事情,蘇先生很生氣。先生吩咐了,靡色那種地方,最好不要去了。”
“上次什麼事情啊?!我不好好地在你面前呢嗎?說好了不管我的事情的,怎麼又來這一套?”蘇羽很生氣,擡手推門就要下車。這年頭,連家裡的司機都不聽話了,真是衰透了。
“!”司機見狀立刻道歉,“對不起,我送您過去就是了。”
在被老闆罵和被炒魷魚之間,司機聰明的選擇了前者。畢竟被老闆罵兩句不會丟飯碗。這份工作既輕鬆,又賺的多,他還有一大家子要養,輕易丟不得。
蘇羽到靡色的時候,寧可已經到了。
經過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靡色的老闆長了眼色,知道這二位是絕對得罪不起的大,便吩咐酒保好生招呼,二位大想喝什麼儘管點,一律免單。若有不三不四的人上前騷擾,立刻叫保安趕走。
開什麼玩笑,他們家老大的老大精心呵護的心肝寶貝,是那些王八崽子能隨便碰的嗎?
蘇羽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進了酒吧,擡頭便看見寧可正坐在吧檯跟前,手裡端着一杯藍色的雞尾酒。
“這個好漂亮,我也要一杯。”蘇羽走過去坐在寧可身爆對裡面的酒保說。
“晚上好,蘇。”酒保有點爲難的看了一眼寧可,“這杯酒是寧自己調的,雖然我也可以爲您調一杯這樣的酒,但我卻不敢保證味道跟寧調的一樣。”
“啊!”蘇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居然會調酒?”
寧可輕笑着淺淺的喝了一口,然後把手中的酒杯遞給蘇羽:“你嚐嚐,我剛剛偶然有了點靈感,試着調的。”
蘇羽好奇的接過來,喝了一口慢慢地嚥下去,然後很失望的:“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嘛!就是有一點藍莓果的酸味,一點檸檬的清香,還有蘇打水……連一點酒的味道都沒有,你這個完全是哄小孩的。”
寧可低聲反問:“我這個本來就是哄小孩的啊。你剛剛不就說這個很漂亮嗎?”
“是啊,這個藍色真的很夢幻。”
“美麗的東西不一定美味哦!小丫頭。”寧可把酒杯從蘇羽的手裡拿回來,一仰頭把杯中的飲料喝光,拉着蘇羽往裡面賺“我們跳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