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探病

寧可靠在病牀上吃粥的功夫,寧和先回來了。

看見寧可醒來寧和很開心,把手裡提的水果放在一旁,把凌墨擠開,坐在一旁看着寧可吃粥。

沒多會兒,鍾筱雨也回來了。只是她一進門看見凌墨站在自己女兒身邊,臉色立刻沉下來。

蘇陸軒忙過去挽着鍾筱雨的手臂讓她去蘇羽的病牀上坐下,小聲說道:“五嬸,凌少是來看寧小姐的。”

鍾筱雨哼了一聲,到底不好當着寧家人的面怎麼樣,只對蘇陸軒說道:“小羽的傷沒什麼大礙了,跟醫生說一下,辦出院手續回家養着去吧。這裡吃飯什麼的都不方便,湯湯水水的來回帶,冷了熱了的,樣樣不合適。”

“媽媽!”蘇羽走過去坐在牀上朝鐘筱雨撒嬌:“我要陪着可可。”

鍾筱雨瞪了女兒一眼,不滿的說道:“寧小姐要養病,你在這裡鬧哪樣?”

“我沒鬧。我要在這裡陪着她,她一個人會煩悶嘛。”

“養病需要安靜,你在這裡鬧來鬧去的,影響寧小姐休息,懂不懂?”

凌墨心裡窩火,又不能怎樣,索性站起身來走到窗口,拉開窗戶看風景。

寧可看了看凌墨的背影,又看了看蘇陸軒,微笑着勸鍾筱雨:“阿姨,就算是辦出院手續,也要到明天了,今晚就讓小羽再陪我一晚吧。”

“是啊五嬸,就算要出院也要等明天,而且,小羽毛的膝蓋上的傷口也有點感染,明天還要大夫看一下需不需要打針。”蘇陸軒存了一點私念,開口幫妹妹也算是幫自己,“五嬸你昨晚在這裡守了一個晚上,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守在這裡,你放心好了。

鍾筱雨皺着眉頭看了蘇陸軒一眼,不放心的問:“你守在這裡行嗎?你工作那麼忙……”

“沒關係的,我就守晚上,明天您不就過來了嘛。您來了我就去公司。”

“那好吧。”鍾筱雨也的確擔心女兒的傷,按理說膝蓋上的擦傷什麼的並不要緊,要緊的是現在天熱了,一不小心就要感染。臨走時鐘筱雨又不悅的瞪了一眼凌墨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把那人從窗子裡扔出去。關門的時候又叮囑蘇羽:晚上洗澡注意點,別讓傷口沾了水。

蘇羽送菩薩一樣把她媽媽送出門去,然後樂顛顛的跑了回來,衝到凌墨身邊,挽着他的胳膊問:“我媽媽的脾氣就是大,你不會真的生氣吧?”

凌墨滿心愛憐的捏了捏蘇羽的臉蛋兒:“怎麼會呢,那是你媽媽呀。”

兩個人靠在窗口膩歪,蘇陸軒笑着提醒:“適可而止啊,待會兒五嬸下了樓,一回頭就能看見你倆抱在一起,小心她再殺回來。”

蘇羽一聽這話立刻從凌墨的懷裡鑽出來,跑到了自己的病牀上去。

凌墨懶洋洋的跟過去,把蘇羽往一邊擠了擠,挨着她大大方方的躺下。

蘇陸軒拍着桌子反抗:“我說你們兩個也太過分了吧?當我不存在是吧?”

“哎呦六哥!我好睏啊,你不要吵。”蘇羽窩在凌墨的懷裡枕着他的胳膊叫嚷。

“就你這精神十足的樣子,怎麼可能睡得着。”蘇陸軒哭笑不得的搖頭嘆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寧可笑着看凌墨和蘇羽鬧,又覺得心底莫名的酸澀。

那個人,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打一個,果然是鐵石心腸啊!

蘇陸軒看着寧可落寞的神情,心中不忍,於是問道:“可可,要不我找個輪椅來推你出去走走?”

寧可遲疑了一下,搖搖頭說:“太麻煩了。

“不麻煩,你悶了一整天了,這會兒晚風正好,下面有個小花園,我推你去坐會兒,換換新鮮空氣。”

寧可沉默不語,蘇陸軒已經出去找護士站推了輪椅回來。

凌墨已經扶着寧可坐起來,見輪椅來了,立刻把她抱過去。蘇陸軒偷偷地看了蘇羽一眼,帶着幾分嗔怪之色,好歹有個親近芳澤的機會,居然讓凌墨給佔了。

蘇羽無奈的皺着鼻子,輕輕地搖頭,示意她哥不要操之過急。

看着蘇陸軒把寧可推走,凌墨跑回蘇羽的牀上,按着她的肩膀問道:“小羽毛,你六哥打的是什麼主意?”

蘇羽笑道:“多明顯啊,我六哥在追求可可。”

“嘖!”凌墨皺着眉頭瞪着蘇羽,“難道你不知道可可喜歡的是嚴肅?”

“我知道啊。”蘇羽不滿的哼了一聲,“可你也看見了,嚴肅昨天一走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打,可可心裡有多難受啊!他們在談戀愛啊!有這樣的男朋友嗎?”

“他昨天走的匆忙,應該是有緊急任務。”凌墨想着昨晚嚴肅臨走時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軍人有軍人的紀律。”

“是!他是軍人,他有紀律。所以可可受傷昏迷了,一個命令來了他也得走。”蘇羽憤憤的點着凌墨的胸口,說道:“這纔是剛開始呢,他們兩個剛談戀愛就這樣,將來呢?還會有多少次這樣的事情,在可可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可可身邊?他一年有幾天的假期?十天?二十天?一個月?每次回來給可可做頓飯,洗次衣服,然後上牀滾牀單?!之後呢?如果可可懷孕了,他能陪在她身邊幾天?可可生孩子的時候他能不能陪在身邊?!如果可可難產,通知單上又該有誰來簽字?!”

蘇羽極少有有這種時候,憤怒,且頭腦清楚,條理清晰。

一件件一樁樁的把事實擺到面前,擲地有聲。

凌墨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他從小就寶貝寧可,兩個沒有父親的孩子頗有些相依爲命的感覺。

他當然希望寧可幸福,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生活在一個寧靜的港灣裡,就算沒有風花雪月的浪漫,至少有恩愛平實的生活。

可是這些,嚴肅顯然不能給予。

蘇羽很激動,紅了眼圈,說話有些哽咽。

“是,你們都會說,他是偉大的軍人,他要保家衛國,守護國土,守護老百姓的安寧生活。我不反對,我也很尊重軍人,我也希望軍人有幸福的生活。可是我接受不了某個軍官的幸福生活要犧牲可可一輩子的幸福。”蘇羽說着,擡手抹了一把眼淚,“愛情很重要,但沒有幸福結局的愛情卻會把人傷透。所以我希望可可能夠及早看明白。”

凌墨嘆了口氣,擡手揉了揉蘇羽的短髮,把人摟進懷裡:“我也希望可可幸福。只是,我怕她會在這件事情上鑽牛角尖。她這個人你應該瞭解,是有一點精神潔癖的。愛上了,不能輕易放開。”

蘇羽伸手摟住凌墨的腰,悶聲說道:“我知道。我也跟我六哥說過,不過他說他真的很喜歡可可,想爲她做些什麼,最起碼能讓她開心點也好。”

凌墨輕笑:“希望可可能明白你六哥的好心。”

“嗯。”蘇羽吸着鼻子嘆道:“我六哥多好。”

“是啊。你六哥很好。”凌墨的手輕輕地捏着蘇羽的手臂,心裡卻無奈的嘆息,可惜,這麼好的人,可可不喜歡。

……

暮色籠罩了整個城市,也籠罩了幾十公里外某個山坳裡的墨龍軍事訓練基地。一羣被訓的無精打采泥猴兒一樣的戰士們解散後互相拖拽着往澡堂的方向去。

嚴肅冷着臉從一輛全地形越野車上下來,拎着作訓服往回走。

副隊長霍城匆匆的跟上去,拍了拍嚴肅的肩膀,問:“嚴肅,怎麼了,看你一天都沒什麼精神。”

嚴肅呼了一口氣,擡頭看看蒼茫的暮色,無奈的笑道:“沒什麼,昨晚沒睡好。”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哥哥幫你出出主意。”

“城哥。”嚴肅抿了抿乾裂的嘴脣,回頭看了一眼霍城:“你一年到頭不回去,家裡的嫂子怨不怨你?”

“這話說的!”霍城原本明朗的笑容頓時灰暗下來,一米八八高的漢子苦笑着搓了搓手,嘆道:“怨麼,自然是怨的。不過她還好,沒那麼多野心。能平平淡淡的生活就行。再說,不還有我媽呢嘛!我媽每天哄着她,比自己女兒都疼。她呀,也算是知足。”

嚴肅點點頭。

霍城的媳婦是在老家娶的農村姑娘,結婚後霍城託戰友在他們當地縣城給他媳婦在縣衛生局安排了個工作。那姑娘跟婆婆在一起過,倒也算安穩。

可是自家就不行了。嚴家不是普通人家,家裡那些破事兒嚴肅想想就頭疼。

嚴肅摸了摸口袋,轉身問霍城:“有煙嗎?”

“你今天一包煙都抽完了?”霍城詫異的看着嚴肅,擡手在身上摸出半包煙遞過去,“這麼個抽法可不成啊。”

“沒事兒。”嚴肅抽了一根銜在嘴裡,拿出打火機來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黛青色的煙霧從鼻孔裡噴出來,在淡淡的暮色裡模糊了他英挺的五官。

不知道那丫頭怎麼樣了,醒來後發現自己不在會不會生氣?嚴肅暗暗地苦笑,如果她還能因爲自己生氣,那倒是好事了。

兩個人並肩回宿舍,各自回屋去洗澡換衣服。

嚴肅洗完澡後靠在牀上,從牀頭櫃裡找出自己的手機來開機。

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短信。手機裡安靜的連個垃圾廣告什麼的都沒有。

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呢?

打過去說什麼呢?

說我訓練任務下來了,每天都很忙?

問你的傷好了嗎,還疼不疼?

說對不起我不能陪在你身邊?

這些都有用嗎?

嚴肅擡手揉了揉眉心,沒用。憑心而論,這些浮躁的話真心沒用。

身爲人家的男朋友,不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反而說這些無聊透頂的瞎話去安慰,這不是他嚴肅一貫的風格。雖然他也擅長花言巧語,喜歡耍點小無賴。但這跟平時不一樣。

電話終究沒打出去。

霍城過來敲門,叫他一起去吃飯。嚴肅起身套上一件t恤衫,蹬上作訓褲,拎着鑰匙出門。

接下來的訓練十分緊張,一早把人拉出去,六十公里越野,負重武裝泅渡,野外生存等等一系列整下來,總有四五天才回來。五十多名士兵被淘汰掉了三分之一,留下來的也都累成了死狗。

嚴肅也累的夠嗆,身體累,心也累。回到宿舍簡單的衝了個澡,躺到牀上就睡了,晚飯都沒去吃。

第二天一早,聶大隊長把嚴上校叫進自己的辦公室,把一摞檔案拍在嚴上校的面前,陰沉着臉老大不樂意的哼道:“這麼多?!”

嚴肅笑了笑:“頭兒,這些人真的不合適。我們隊不比別的隊,一絲一毫馬虎不得。”

“你他孃的!飽漢不知餓漢飢!這些都是多好的人才!這才幾天啊,就給老子踢出來了?!”

“現在不踢出來,將來出點什麼事兒,咱們都得把腸子悔青了。我這也是爲他們的生命安全負責嘛。”

“行了行了!”聶偉箴的大手在檔案上拍了拍,“當初咱們厚着臉皮把人給挖過來,現在再厚着臉皮把人給退回去!你說這事兒乾的!”

“頭兒,這也沒什麼嘛。歷屆選訓不都是這樣?也沒見你心軟。”

“放屁!”聶偉箴瞪了嚴肅一眼,“老子這是珍惜人才!哪像你這混蛋,噼裡啪啦一頓砍,四天就給老子砍下這麼多人來。”

嚴肅眨了眨眼睛,不再多說。他知道,聶大校也就是發發牢騷的事兒。

“行了,我叫你來也不是爲了這個。”

嚴肅一聽,立刻負手跨立,正經八百的應了一聲:“是。”

聶大校走到嚴肅跟前,擡手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戳了戳,問:“你的個人問題怎麼樣了?後天要帶人去海上訓練了,沒個十天八天的回不來啊。”

一身肌肉緊繃的嚴上校立刻垮了軍姿,無賴一樣溜進旁邊的椅子裡,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摸了根兒煙銜住,又把剩下的半包塞進記得口袋,悶聲說道:“沒怎麼樣,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聶大校伸手去把自己的那半包煙摳出來放回抽屜,冷笑着問:“那你怎麼還不交結婚報告?”

“頭兒,我說的差不多,是差不多吹了的意思。交什麼結婚報告啊還。”

“你這混蛋!”聶偉箴立刻擡腿給了嚴肅一腳,“你他媽的什麼時候有點正行?那姑娘多好?你不是很喜歡人家嗎?怎麼又吹了?”

“我是很喜歡她,我愛她。”嚴肅到現在也不否認,自己的這顆心如果還有一絲縫隙的話,無疑都是被寧可填滿的。

“那怎麼又吹了?!”聶偉箴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嚴肅,這混蛋!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上午的時候自己還跟葉將軍顯擺呢,說嚴肅這傢伙有女朋友了,戀愛報告結婚報告要一起交,今年的建軍節可以不整那些花裡胡哨的選美節目了,墨龍大隊要有喜事了云云。

可是一轉眼,這混蛋又告訴自己,女朋友吹了?!

“頭兒,這事兒嘛,它就不僅僅是一個‘喜歡’啊,‘愛’啊,能整明白的。”

“胡說八道!”聶偉箴氣得拍桌子,“你說你這混蛋,啊?!人小姑娘多好,長得那麼漂亮,還很有才?是個作家?那天我看人家跟你聊的不是挺好的嘛?!對了,那天晚上你他媽偷偷跑出去,凌晨四點才滾回來睡覺,難道不是跟人家小姑娘去打電話了?你說你還挑什麼啊挑?!”

“頭兒,不是我挑。”嚴肅很無奈,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說。

“不是你挑?”聶偉箴一下子冷靜下來,抽了根菸叼在嘴裡,點燃,吸了一口,“這麼說,是那小姑娘看不上你了?嘖!這也不是多難的任務吧?你說你……你怎麼就……算了。我記得上次政委家弟妹說,那個姓徐的姑娘還一直惦記你。要不你湊合一下,娶了那個姓徐的姑娘得了。”

“不。”嚴肅果斷拒絕,“我不會跟不喜歡的人結婚。”

“你他媽的還不跟我說實話?!”聶偉箴這下是真的發火了。

“頭兒。這……”嚴肅苦笑着搖搖頭,半天才扔出一句話:“反正我只喜歡她一個人。除了她,我誰也瞧不上。”

聶偉箴看着嚴肅抱着那一摞檔案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罵了一句娘。

這混蛋玩意兒,怎麼就這麼難搞呢!

聶大校在辦公室裡轉了幾圈,忽然有了主意,走到辦公桌前抓起電話撥出去。

電話轉接了半天,終於接通。對方傳來一聲沉穩的問候:“聶頭兒,你好啊!”

“周呈曄啊!最近忙不忙?”聶偉箴完全像個老領導一樣,和藹的笑着跟下屬聊天。

“不忙,頭兒您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

“不忙幫我查個人。”

“是,您說是誰。”

“一個小姑娘,海洋大學的學生,叫寧可。”

“寧可啊?”周呈曄笑了,“頭兒您是不是爲我們隊長的終身大事操心啊?”

聶大校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這事兒你也知道?”

“知道啊。”周呈曄素來是個誠實的孩子,聶大校一問,他立刻巴拉巴拉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最後又來了一句:“頭兒,那小姑娘真心不錯。只是我們隊長吧,怎麼說呢,有點不懂風情。人小姑娘還住院呢,他這都一個禮拜沒露面了吧?昨天我去醫院找人家覈實口供記錄,人家寧姑娘的腳還不能走路呢。”

“還有這事兒?”聶偉箴一拍大腿,嚷道:“怪不得嚴肅那傢伙這幾天都不對勁兒。”

周呈曄笑道:“這個可以理解,我們這些人,生是咱們大隊的狗,死是咱們大隊的死狗。人家寧姑娘算是萬幸,還沒嫁給我們隊長。不然人家這輩子可完蛋了。”

“操!說什麼屁話呢你!反了你了,信不信老子揍扁了你。”聶偉箴立刻不樂意了,在聶大校的心裡,老子的兵個頂個的漢子,威震四方,這麼好的男人就應該有好女人來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

掛了電話,聶大校便開始謀劃。

眼看又是週末,嚴肅身上有選訓的擔子,恐怕這個週末是騰不出空兒來。

不過沒關係,屬下沒時間,老子有。

於是聶大校心一橫,晚上就開車回軍區找自家夫人商議大事去了。

寧可頭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腳踝扭得厲害,醫生說因爲是腳踝,要承受整個身體的重量,必須的好好恢復,不然將來容易反覆。

從加拿大專門回來照顧女兒的寧遠昔便做主,要寧可安心住院養傷。

雖然沒有男朋友的陪伴,但幸好身邊有母親照顧,寧可這幾天的心情還算不錯。

寧遠昔是一個浪漫又精緻的女人,每天她都會給寧可做她愛吃的飯菜,煲她喜歡喝的湯。空閒了便拿個畫夾子坐在病房裡,捏着炭筆畫女兒的肖像。

寧可則抱着筆電在病牀上碼字,安心的寫她的小說。

因爲心境的緣故,寧可這幾天碼字特別多,當然,心裡的那中難以言喻的情緒不可避免的夾雜到了文字中,寫完後自己倒回去看的時候,都忍不住鼻子發酸。

不過網絡連載還沒有發到寧可現在寫的情節,情節還停留在女主和男主再次相見後開心約會的時候。

所以最近文下的留言每天都爆滿。讀者每天都要求甜蜜溫馨,要求男歡女愛,甚至還有問是不是該求婚了,該上船了,可以過幸福日子了。

這天上午,聶偉箴偕同夫人林茜輕輕地推開寧可的病房門時,便看見兩個美麗的女人,一個穿着病號服靠着枕頭坐在牀上抱着筆記本噼裡啪啦的碼字,一個抱着畫夾坐在椅子上認真的畫肖像。

寧可還沉浸在自己的小說世界裡,只當推門進來的是護士。

寧遠昔聽見動靜回頭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穿着海軍常服的男人和一個身材高挑,面帶微笑的陽光女人並肩站在門口,於是她把手中的畫夾放在一旁,起身迎上去,低聲問道:“請問您二位有什麼事情嗎?”

林茜看着穿了一身牙白色府鍛竹枝暗紋改良版旗袍,素顏黑髮的寧遠昔,心裡忍不住讚歎,這女人可真美。不是那種膚淺的漂亮,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麗。這種美麗的氣質掩蓋了她的年齡,你都說不準她到底是二九年華的俏佳人還是有過故事經過風雨沉澱的貴婦。

“你好,我姓林,這是我丈夫。我們是受寧可的朋友之託,過來探望她的病情的。”

寧遠昔禮貌的點點頭,微笑着側身:“快請進。多謝你們了。”

林茜先進來,後面跟着聶偉箴。

聶大校自從打開門後就沒敢說話,生怕自己聲氣大把面前這位大美人給吹跑了。

寧遠昔見女兒還抱着筆記本忙活,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便叫了一聲:“可可,有人來看你。”

“嗯。”寧可把腦子裡的這句話碼完才擡起頭來,一看見聶偉箴便愣住了。

這不是——嚴肅的那個上司嗎?!他怎麼會來這裡?

看見女兒的驚訝和愣衝,寧遠昔納悶兒的問:“你不認識人家啊?”

寧可勉強笑了笑,朝着聶偉箴點點頭:“首長好。”

聶偉箴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在病房裡響起,把之前那股帶着壓抑的安靜衝的乾乾淨淨。

“小丫頭,你果然還記得我。”一身雪白的海陸常服加上金光閃閃的四顆星,映襯着聶偉箴古銅色的臉龐,四十來歲的年紀正是男人最春風得意的時候,他的笑臉簡直比夏日的陽光更耀眼。

林茜把手裡的果籃交給寧遠昔,又轉身嗔怪聶偉箴:“你小點聲,把人姑娘給嚇着了。”

寧可把腿上的筆記本交給寧遠昔,微笑着朝林茜點了點頭。她不知道這位是什麼身份,不好貿然開口。

寧遠昔請二位落座後,又去倒水。

聶偉箴指着林茜笑道:“這是我老婆林茜。嚴肅平時叫嫂子,你也叫嫂子吧。”

寧可微笑着朝寧遠昔點頭:“林姐,你好。”

“小姑娘真漂亮。”林茜坐在寧可的牀邊,伸手去握住寧可的纖弱的手,“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吧?”

寧可搖搖頭:“沒什麼了。只是我媽媽太緊張,所以不讓出院。”

“這是對的。什麼事情都不如身體重要。你這麼小,可別落下什麼病根兒。”林茜是外科醫生,看人習慣性的看人家的傷。寧可額頭上的傷雖然結了痂又被劉海遮住,但林茜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伸出手去撩開寧可的劉海,看着結痂的傷口,罵道:“這些人真是喪天良。對小姑娘也下得去狠手。”

寧可笑了笑,沒有接話。

寧遠昔用一次性的紙杯倒了兩杯清水,歉意的說道:“醫院裡連茶都沒有,慢待二位了。”

聶偉箴接過水來笑道:“正好,我們都不喝茶,就白開水最好了。”

寧遠昔依然歉意的笑,又去拿了水果放在一個簡單的盤子裡,端過來放在林茜手邊的櫃子上。

林茜笑着問寧可:“這位是你的?”

寧可笑着看了一眼寧遠昔:“這是我媽媽。”

“哎呦!”林茜笑着回身,同寧遠昔握手:“要不是可可說,我可真不敢想啊。這那裡是母女啊,這分明是一對姐妹花嘛。”

寧遠昔似乎對這樣的誇讚很免疫了,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您過獎了。”

“這可真不是過獎。”林茜很熟絡的拉着寧遠昔的手:“你得告訴我,這皮膚保養的秘密是什麼。你看我今年三十八歲,這張臉就像是五十八的一樣。我們家老聶都不稀得看我了。”

聶偉箴聽了這話立刻瞥了自家老婆一眼,嗔怪道:“瞎說。我老婆就算是棵狗尾巴草,那在我心裡也是一株牡丹花。”

林茜立刻瞪了聶大校一眼:“呸,你纔是狗尾巴草,有你這樣說人的嗎?”

寧遠昔和寧可都忍不住笑。林茜則拉着寧遠昔非要問保養秘訣,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聶偉箴便趁機走到窗戶跟前,把窗臺上的幾瓶鬱金香挪開,背靠在窗口看着寧可,說道:“小姑娘,生氣了吧?”

寧可心裡一慌,低下了頭:“首長您說什麼呢。”

“哎,別叫我首長。我在你們這些家屬跟前,也就一個糙老爺們兒。什麼首長不首長的,叫老大哥就成。”

寧可輕笑:“這怎麼行。我叫您大隊長吧。”

聶偉箴笑得燦爛:“你要是跟嚴肅叫,那得叫我聶頭兒。嚴肅那幫兔崽子們都這樣叫我。”

提到嚴肅,寧可的笑容立刻黯淡了幾分:“可您不是我的頭兒啊,我也不是您的兵。”

“唔……”聶偉箴在家裡哄老婆也算是一流高手,可林茜是那種性子強亮的女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冷嘲熱諷也有,但也不是這個柔柔軟軟卻刀槍不入的調調,聶偉箴有些頭大,原以爲說兩句好聽的話哄哄就成了,卻沒成想這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居然也不好對付。

“小姑娘,我知道你心裡怨恨嚴肅那小子。這是正常的,換做是我我心裡也不痛快。那小子就這麼把你往醫院一扔就趕回去了,的確不像話。”聶偉箴趁着自家老婆拉着寧遠昔瞎白話的功夫,趕緊的籠絡寧姑娘,“其實吧,這事兒不怪他,怪我。是我不知道具體情況,打電話讓嚴肅立刻歸隊的。所以我這會兒來給你道歉來了。”

寧可忙搖搖頭,說道:“這可不敢當。我本來就沒什麼事兒,再說,醫院也不少人照顧。他在不在的,都無所謂。”

“別啊。”聶偉箴笑得和藹可親,完全知心老大哥的形象,一臉的真誠友好,臉皮厚的堪比城牆拐角,“這怎麼能無所謂呢?再多的人照顧,那也不是男朋友啊,誰都不能代替他。”

“也沒有了。”寧可低聲敷衍了一句,扭過頭,躲開聶偉箴的視線。

聶偉箴是什麼人,那就是骨灰級兵痞,在部隊帶了二十多年,打他眼前過的兵數都數不過來,眼光毒辣,看人一看一個準兒。就寧可現在這種情形,他瞄一眼就能瞄到小姑娘心裡去。

見寧可躲着自己的目光,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聶大校心裡立馬明白了。

於是一拍大腿,笑道:“要不這樣,等你傷好了,能走動了。我叫人來接你,帶你去海島訓練基地玩玩兒,怎麼樣?”

“啊?”寧可有點懵了,心想這人到底想搞什麼啊?訓練基地是誰想去就能去的嗎?

“怎麼,這個面子都不賣給我?”聶偉箴繼續笑,妖孽一樣的目光悄悄地掃了一眼旁邊的寧遠昔,壓低了聲音,說道:“尋常人想去都去不了啊。我叫人開直升飛機把你送過去,就當是我實質性的道歉,成不?”

“這……不好吧?”

“你就說你想不想去。”

“嗯……想。”寧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沒辦法,實在太好奇了。傳說中的軍事訓練基地啊,好像一般的記者什麼的都沒辦法進去吧。

“那成。你把你電話號碼給我,我安排好了給你打電話。”聶偉箴說着,從口袋裡摸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手機根本沒帶,於是轉身喊他老婆:“林茜,你手機拿來給我用用。”

林茜正跟寧遠昔閒扯,聽見聶偉箴招呼,從包裡扒拉出手機來隨手一扔。聶偉箴擡手一撈,穩穩當當的接住。

寧遠昔笑道:“您二位可真有情趣。”

林茜笑着搖頭:“哎,嫁給當兵的,什麼浪漫都沒有,也就能耍這麼一點花活兒了。”

“這也是一種浪漫吧,別人學都學不來。”

“喲,您羨慕啊?我還羨慕您呢。”林茜轉手拿起寧遠昔畫的畫來,滿眼放光:“這是畫的你女兒呀,真好看。這可是藝術哦!”

“畫着玩兒的。”

“就這,得是名筆名作了吧?這張畫送我吧?我拿回去叫我家那小子比這臨摹臨摹。”

“這……不好吧。”寧遠昔微微蹙眉,女兒的肖像怎麼可能隨便送人。

“您捨不得啊?要不借給我幾天也行啊,過幾天我再給你送回來,保證不弄壞一點。”

“我這個還沒畫好呢,不如改天我選幾副名家的經典作品給您?”

“哎呦,我家那小子邪門着呢。書上的還有畫廊裡賣的那些他都不要。非得是認識的人畫的,他才服氣。這樣,咱們倆合個影,回頭我再把您這畫拿回去。那臭小子就沒話說了。”

寧遠昔心想你這是什麼邏輯呢?

只是人家是好心來探望寧可的,身爲母親,寧遠昔又說不出多絕情的話來。只得答應把這幅差不多快完成的素描肖像給了林茜。

林茜拿到了畫,很認真的捲起來,又找了一張報紙包好,開心的拿在手裡。

那邊聶偉箴已經把寧可的手機號碼成功的存到了老婆的手機裡。兩個人來的時候不短了,知道有些事情能說能做,有些事情說了做了也無濟於事,於是適時的起身告辭。

寧遠昔客氣的把二人送出去,卻在走廊裡遇見了蘇陸軒。

蘇陸軒穿了一件純白的襯衣,淺藍色的牛仔褲,懷裡抱着一把暗紫色的鬱金香。俊逸逼人的臉上帶着春風得意,見了寧遠昔禮貌的笑着叫了一聲:“寧姨。”

寧遠昔開心的笑着說道:“陸軒你又給可可買花了。謝謝你啊,你先進去,我送二位客人。”

“好。”蘇陸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聶偉箴,目光掃過明晃晃的四顆心,心想居然是和個大校,莫不是嚴肅的領導?

蘇陸軒打量聶偉箴,聶偉箴狼一樣敏銳的目光也迅速的把蘇陸軒打量了一遍。

軍營裡的人都尚武,拳頭硬的人受人尊重,文人什麼的一般都沒有人瞧得起,尤其是墨龍這樣的特戰隊。聶大校自然也不例外,但眼前這個文弱書生卻不容忽視。

●Tтkǎ n●℃o

這小子長得挺俊,是很受姑娘喜歡的那種,嚴肅在聶大校的眼裡自然比這小子優秀千百倍,但聶大校畢竟不是寧姑娘。就眼前這抱着一大捧什麼花的書生和那個一身戎裝只知道插科打諢的嚴肅兩個,誰更得寧姑娘放心還不一定呢。

媽的,這事兒還真不能拖了。

聶大校拉着老婆同寧遠昔道別後,匆匆下樓,一邊走一邊嘟囔:“這可真是虎狼環伺啊!你說嚴肅那小子得面對多少情敵啊?就算他們結了婚,我這心裡也不踏實。”

“你少來了!”林茜對聶大校的話頗有異議,“就那小姑娘,怎麼看都不是朝三暮四的主兒。你看她笑得隨和,柔柔弱弱的樣子,據我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入得了她的眼的。你看她們母女二人的樣子就知道了,她們的生活圈兒裡,絕對不少帥哥兒。那小姑娘若是想找這樣的人,早就沒有你家寶貝嚴上校什麼事兒了。”

“哎——”聶偉箴吸了一口氣,在樓梯拐角處站出,拉住林茜的手臂,認真的問:“我說林茜同志,你說這話是真心的?”

“當然了。你知道人小姑娘的媽媽是幹什麼的嗎?”林茜搖了搖手裡的畫兒,“人家是著名油畫家。在加拿大,法國,和英國都有自己的畫廊。像她這麼有魅力的女人,你說那些西方國家的貴族紳士還不趨之若鶩啊?人家的女兒,能差的了哪裡去?要不我說你們這些男人都是大老粗呢,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一身泥一身水的。我都替人小姑娘不值。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那些兵,說話辦事也細膩點兒。”

林茜說完,甩開聶偉箴的手踩着樓梯咯噔咯噔的下樓。

“哎,林小茜同志,你這可就不對了啊!”聶偉箴忙追上去,“你怎麼能打擊一大片呢?我們這些人怎麼了?沒我們這些人,哪有你們這些人的安穩生活?咱做人可不能這樣啊。”

“得,得!我這是說嚴肅和寧可兩個人的事兒呢,跟你沒關係。”林茜擺擺手,“現在人家小姑娘心裡有嚴肅,可不代表一直就有下去。愛情這東西麼,也是有保鮮期的。這就像你們手裡的好槍,你總不能一直用一直用。你得好好地保養,懂不?!”

“懂,懂!”聶大校連連點頭,“老婆,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呢?你說你真有點哲學家的範兒。”

“切!”林茜揮了揮手裡的畫,“我不哲學能行嗎?你連下屬談對象這事兒都把我拉出來了。我還得腆着臉替你們要東西,我這臉皮都趕上你的厚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聶偉箴忙拉住老婆的手,“我的事兒就是你的事兒嘛。老話不是說,軍功章裡,有我一半兒也有你一半兒嘛。”

“啊呸!多老土的話了你還拿出來說?”

“土話實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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