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不好惹 驍爺 誰說我不喜歡你
吃完飯回去,寧果在精神和**的雙重壓力之下倒在了自己的鋪蓋上,當然似乎沒人說現在可以休息了,可是自然的,也沒人說現在不能休息。
童雲驍捧着一疊小冊子無聲無息地走進來,女兵宿舍裡現存的四個人都警惕的轉頭,大家在看清來人之後都下意識的從鋪上爬起來,立正站好。
童上尉走過每個人身邊的時候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一本,寧果在半空中撈住它,翻開一頁,草草一掃,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一份他們今天上午訓練的成績表,EXCEL排序打出,條理分明,那上面包括了每個人從25公里越野跑開始各時間段的平均速度,還有打靶的耗時、環數,以及障礙跑時各種突發情況的備註。
寧可看了看其他三個人,沒說話。
陳瀟捂着胸口嘆道:“這太可怕了!”
“隨時隨地的監視啊這是!還有沒有人權了!”宋春暉憤怒的握拳。
是啊,四個人的臉上都有點驚訝慌亂的神色,原來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時刻,有一雙眼睛,記錄着他們的一言一行。
這,的確太可怕了。
像這樣的暗中觀察,有如芒刺在背,寒氣從背脊竄上去,冷冰冰的針撩着心口。
不過,寧果卻在片刻後淡然一笑:童童,你也一直在看着我,對吧?
第二天早上整隊的時候,學員們被分成四組:障礙,泅渡,越野,射擊。
他們必須全力以赴,在規定時間內達到大綱所要求的體能指標,羅小杰懶洋洋地坐在獵豹的前臉上對着他們說:體能不過關,什麼都白搭!
羅小杰說,這兩個禮拜沒人有空來管你們,自個練練,他只要一半人!
於是,一切的訓練計劃都得由自己決定,你想出工出力還是出工不出力都隨你,甚至只要你有種,大可以什麼都不要勾就在豬圈裡睡大覺,絕對沒有任何人來管你。
這些人來自於部隊,服從是天性,一個命令一個動作,上傳下達,這就是軍人。他們習慣於承受壓力,習慣執行命令,因爲命令讓他們目的明確,方向可靠,於是一往無前。
於是他們這樣的人很少有機會完全控制自己,並且像這樣的,全無組織概念,只對自己負責。
因爲沒有壓力,沒有命令,無人指點,所以,未來一片茫然。
“果果,我聽說,這次飛行中隊只要兩個人。”陳瀟睡不着,躺在乾草鋪成的地鋪上,嘴裡叼着一根草杆兒,茫然的說道。
“而且,不是從我們四個人裡面挑,而是從十六個人裡面挑。飛行中隊的人他們挑了二十個人進來,今天已經被送走兩個了!”另一個女兵叫張豔豔的,也跟這嘆了口氣。
前途基本是無望的,真不知道她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本來是朵花,然而到了這裡連綠葉都算不上,被人視作一灘爛泥。
“睡吧,明天還得訓練。”寧果轉了個身,背對着所有的人,閉上了眼睛。
這是一場超越自我的考驗,闖過去了,就是另一片天,那裡不一定有鮮花也不一定有榮譽,甚至只有汗水和泥濘,但,那裡有心愛的人。
寧果把自己的測試成績捂在胸口,默默地對自己說:寧果,你可以的。
兩週的時間一晃而過,最後的測試裡,學員們被分爲了十組,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寧果被羅小杰扔到實力最強的那一組,拼死拼活耗盡了全力衝到最後,只得一個倒數第二。
寧果站在終點線上情緒激盪,如果她手裡有槍的話,真的很想朝着天空來一梭子彈。撕裂這可惡的,詭異的寧靜。
有人在休息,有人慢走放鬆,寧果就這樣直愣愣地站着。
童雲驍掃了她一眼皺起眉朝他走過去:她這個樣子這樣很容易會抽筋。
“你……”童雲驍剛要說什麼,被寧果忽然打斷:“報告教官!”
“你說。”童雲驍站在寧果的對面,微微皺着眉看着她。
“請問下一次選訓是什麼時候?!”寧果卻不看他,眼皮微微下斂着,視線的落在童雲驍的胸口第三顆鈕釦的位置。
“我不知道。”童雲驍很認真的回答。
“……”寧果忽然擡眼,看着童雲驍的臉,小眼神裡烈火熊熊。這混蛋怎麼永遠都是這副面癱的樣子?難道他就真的沒有任何哪怕一點點的情緒嗎?!
“你必須活動一下,不然的話腿會抽筋。”童上尉堅持把自己的建議說了出來。
“打一架吧。”寧果盯着童雲驍的臉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朝這貨的臉上踹上一腳,看那樣的話他會不會給自己一點表情。
媽個蛋的!前些日子還抱着人家練習接吻,現在見了面連多餘的一個字都不說?!
這種人不是欠踹是什麼?!
“現在?”童雲驍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選訓基本已經結束,雖然還有十幾個人沒到終點,主教官也還沒有訓話,但這已經是尾聲了。
“你不是說我需要活動一下嗎?”寧果把身上的揹包卸了,開始活動手指。
“好。”童雲驍點點頭,往後退了兩步,依然是負手跨立,連個預備式都沒給寧可。
她曾經跟他比過槍法,結果是完敗。這次呢?
寧果忽然覺得胸口裡有一團火,而童雲驍的那張面癱臉就是一桶油,呼啦一下澆上去,火焰沖天。
這麼想了,當然也就這麼做了。
寧果忽然飛起一腳,直接踹向童雲驍的面門。童雲驍往後一閃身,雙臂交錯鎖住寧果的腳,手腕猛地一翻。
這一招之前的時候跟嚴肅過招的時候曾經遇到過,所以寧果並不慌張,腳腕用力,藉着一個巧勁兒從童雲驍的手臂之間撤出來,然後腳一落地,另一隻腿一記鞭踢飛了過去。
對方是男人,自己是女人,比力氣肯定不如他。
況且,一寸長一寸強,對方個子高,自己個子矮,也只能以腿來攻擊他。拳頭的話,根本似乎根本近不了人家的身。
寧果雖然從小頑皮不服管教不務正業,但後來爲了參軍着實下了一番功夫,凌墨也專門找人陪她練過一陣子散打,後來進了軍隊,格鬥練習也特別賣力。
但她還是低估了童雲驍的實力,或者說是低估了‘墨龍’這兩個字。
胳膊擰不過大腿這樣的事情在寧果和童雲驍之間完全不存在,寧果甚至沒看明白童雲驍是怎麼出手的,便覺得自己迎面骨一痛,然後腳腕被一雙大手鉗制,然後自己就被那麼扔了出來。
若不是她底子好,人激靈,落地的時候知道借力旋身保持平衡,非得被摔個狗吃屎不可。
再想衝上去攻擊,羅教官那邊已經吹響了集合哨。
靠!童雲驍,你特麼給老孃等着!寧果感受了一下迎面骨的疼痛,彎腰撿起揹包,併入隊列之中。
羅小杰也沒廢話,集合完畢說了聲明天一早公佈成果就原地解散了。
陳瀟過來摟住寧果的肩膀,低聲安慰:“果果,沒事兒吧?”
“沒事兒。”寧果滿不在乎的搖搖頭。就是太他媽的疼了,這混蛋打老孃的時候是真下勁兒啊!
當然,這種狀況下,所有的人都以爲寧果是不可能被選上的。
畢竟教官說了只要一半人。而寧果在小組裡的成績是倒數第二。
第二天一早大揹包的時候,寧果的眉頭就一直皺着。陳瀟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能來這裡呆兩個禮拜,也不枉當兵一場,值了。”
是啊,有很多很多人連來都沒來過呢。
像她們這樣的女兵,能來這裡待兩個禮拜,真是值了,就算是回去,也不丟人。甚至老單位都可能另眼相看。畢竟她們是曾經被墨龍看上的兵。
只是,心中那個美好的夢也就此破滅了吧!
並肩戰鬥,同生共死。
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從此也只能是奢望了。
然而,結果卻十分的出人意料——寧果居然被入選了。
那一刻,她真的有點傻。
初時來的六個女兵第一天走了連個,剩下的這四個裡面,居然是寧果和張豔豔入圍。
陳瀟詫異的揹着揹包站到被剔除的那一隊裡去的時候,萬般不情願的看了一眼那三個黑麪教官。
四個女兵裡,明明寧果的成績是最差的一個。宋春暉在她們那個小組裡的成績不錯,是第四個到終點的。卻被剔除了?
這不科學。
“報告!”宋春暉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請問一共有多少人可以留下?”
“29個。”羅小杰懶懶的回道。
“那我明明是第27名,可爲什麼要離開?”
“第27名是你體能測試的成績,但你的綜合測試分數不高。”這次說話的是童雲驍,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神若有若無的掃過寧果的臉。
“報告!請問你們什麼時候有過綜合測試?”宋春暉終於忍不住大吼。
“一直都在測試。”馬騏微微皺眉看着宋春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打勾的站右邊,剩下的在左邊,重新整隊!”羅小杰懶得跟這些人廢話,嗷的一嗓子吼出來,氣貫長虹。
寧果苦笑着跟張豔豔站到右邊,深切感受的自己身上的各種目光如刀片一樣各種削片切割。到了這種時候她覺得與其糊里糊塗的或者還不如痛快的死,於是在隊列整理好之後,她高聲喊了一聲報告。
“說。”羅小杰笑眯眯的看着寧果。這丫頭,他是越看越喜歡,真不愧是頭兒家的小丫頭。
“我的體能測試是42名,請問……”
“因爲我喜歡你——這樣的兵。”羅小杰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寧果,說話的時候還來一個大喘氣,眼神狡猾閃爍,一臉的和藹和親完全是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寧果嚇了一跳,感覺隊列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灼熱滾燙,沒有一個細胞是自在的。
然而她顧不得這些,她的眼神下意識的掃過童雲驍。童雲驍依然是一副面癱的樣子,好像羅小杰說的是今天的天氣真特麼不錯這樣的話題。
媽的!寧果又忍不住腹誹,這混蛋到底是什麼態度啊!
“您的意思是,這個地方的規則是由你的喜好來決定嗎?”終於有人忍不住,這特麼什麼教官啊?流氓教官吧?看見長得平頭正臉的丫頭片子不管測驗結果如何就憑着一句‘喜歡’就留下了?
“是啊。”羅小杰毫不避諱,目光直直的盯上那人。
“報告!”淘汰隊伍裡的宋春暉竭斯底裡的吼了一嗓子。
羅小杰的目光轉過去看着她:“說。”
“在這裡,難道就沒有公平可言嗎?!”
“你說對了。這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羅小杰拽拽的丟下一句話,轉過身來看着被留下的一半人:“而且,我必須告訴你們的是,不要以爲留下來就oK了。這纔剛開始。”
說完,羅教官轉身上了獵豹,瀟灑的走了。
當天的訓練結束後,張豔豔和寧果兩個女兵鑽進了女兵帳篷。
“哎,寧果。你可真幸運啊!一來就被主教官看上了。”張豔豔笑嘻嘻的看着寧果,眼睛裡全都是八卦因子。
“拜託。”寧果苦笑着咧咧嘴,“你明知道他們這些人的話連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的。”
“沒有啊,我覺得羅教官看着你的眼神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張豔豔認真想了想,篤定的說:“他應該是真心喜歡你。”
“真心的。”寧果笑了笑,把剛洗澡是洗過的試衣服展開晾上,“我覺得你不該來這裡,應該去當紅娘。當兵——你真是可惜了。”
“混蛋你!嘲笑我!”張豔豔笑着飛來一拳,捶在寧果的肩膀上。
“啊——”寧果頓時痛呼出聲。
“怎麼了怎麼了?”張豔豔沒想到自己一拳居然會有這樣的效果。
“沒事兒,今兒過障礙的時候跳下來,肩膀被一個石塊給硌了一下。”
“我看看。”張豔豔不由分說把寧果身上的作訓服給捲了上去。然後被寧果肩胛骨上的大片淤青給嚇了一跳:“啊!怎麼這麼嚴重啊!得弄點紅花油給你揉揉!”
“別大驚小怪了。”寧果笑着推開她,把衣服整理好,“沒事兒。”
……
營帳外邊,童雲驍手裡拿着一支藥膏靠在一推圓木上看着女兵的宿營帳篷,有點進退兩難。
藥膏是他們這些人每個人都有的東西,軍品,跌打扭傷什麼的,揉上點就不怎麼疼了,效果很好。
白天訓練的時候,寧果摔那一下他看見了,馬騏還在他旁邊心疼的嘆氣,說如果隊長知道咱們這樣虐待他小姨子,會不會剝了咱們的皮。
童雲驍知道馬騏這是在說笑話,大隊長是絕對不會對嚴格訓練有任何微詞的。但當時童雲驍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的後背生疼,好像摔得是自己而不是寧果。
帳篷裡,寧果已經睡下。
張豔豔被練狠了睡不着,摸出偷偷藏的煙想跑出來抽一根,卻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童副教官惆悵的靠在原木上,正朝着自己這邊看呢。
靠!張豔豔知道自己已經被看見了,再想躲回去怕是來不及了。此地無銀的後果怕是更嚴重,於是她趕緊的把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都藏好大大方方的奏了出來。
“童教官好。”張豔豔老老實實的跟童雲驍打招呼。
童雲驍則直直的看着她,不說話。
張豔豔心虛的很,忙笑着搭訕:“那個……天色這麼晚了,童教官您一個人在這兒看星星啊?”
童雲驍依然不說話,目光冷冷的看着張豔豔的臉。
“嗯……好冷啊,童教官您繼續看,我回去睡覺了哈,明天還得訓練呢。”
“站住。”童雲驍淡淡的出聲。
“啊?”剛要轉身離開的張豔豔嚇了一跳,她原本以爲這位冷麪佛爺根本不會跟自己講話的。
童雲驍的目光在張豔豔的臀上一掃,淡淡的說:“違禁品?”
“沒……沒有啊。”張豔豔下意識的捂住了屁股。
“拿出來。”童雲驍是什麼人,別說張豔豔的掩飾那麼明顯,就她一靠近,那股淡得幾不可察的菸草味就已經把她給暴露了。
狙擊手最珍貴的是眼睛。而菸草燃燒產生的煙霧會傷害眼睛。所以童雲驍從來不抽菸,也不準別人在他跟前抽菸。正是因爲如此,他對煙味特別的敏感。
寧果其實一直沒睡着,張豔豔一出去她就睜開了眼睛。等了一會兒沒見人回來,她就披上衣服起來了。
行軍帳篷有個小小的窗戶,寧果從窗戶裡看過去,但見冷清清的月光下童雲驍跟張豔豔面對面站着聊天。張豔豔一臉的緊張,而童雲驍則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塊表情。
他們離得不近,說話聲音不大,寧果聽不見,而且因爲角度的問題,也無法通過脣語來識別他們的談話內容。
當然,就面前這種情況,打死寧果也不相信童雲驍會喜歡換上張豔豔。但女人天生善妒,就算明知道童雲驍不會喜歡別人,寧果此時的心裡也很不高興。
寧小果同學從來就不是那種懦弱矜持的人。
從小到大,她喜歡的東西就直接搶,就算是搶不過,也必須有行動,躲在一邊哭哭啼啼,撒嬌耍乖求着別人讓給自己的事情在寧果的世界裡就從來沒有過。
於是她以緊急集合的速度穿上衣服,一掀帳篷的門簾閃身出去。
她一出去,童雲驍就察覺了。目光立刻掃過來,而且目光在她的身上略作遲疑。
張豔豔趕緊的回身,看見寧果像是看見了救星:“果果,你不是睡了嗎?”
“嗯,睡了又醒了。”寧果不動聲色的走到兩個人跟前,朝着童雲驍點點頭:“童教官好。”
童雲驍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是不是背上的傷很疼啊?”張豔豔說着,看了一眼童雲驍鼓鼓的作訓褲口袋,那裡面是一支藥膏,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治瘀傷的。
從那天寧果跟童雲驍忽然交手張豔豔就看出來這倆人有貓膩。
何況陳瀟還曾明目張膽的說童副教官是寧果的男朋友。不過,主教官跟副教官兩個人爭一個女人這樣的戲碼——是不是有點過了?張豔豔表示很無奈。
“還好。”被張豔豔一說,寧果忽然覺得背上那片似乎更疼了。
“你先回去吧。”童雲驍終於開口,卻是對張豔豔說的,“煙是違禁品,回去自行處理掉。別讓我再發現。否則就不客氣了。”
“謝謝童副教官!”張豔豔立刻笑逐顏開的打了個敬禮,轉身跑了。
寧果這回是徹底的打翻了醋罈子。好嘛!對着老孃一副冰塊臉,打起架來毫不留情,對張豔豔就可以網開一面?!
童雲驍見寧果臉色不好看,卻不知道爲何。察言觀色和心理戰術是特種兵的必修課不假,可是對女孩子的心思,童上尉是真的猜不透。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來送藥而寧果居然出來了。
“我……”童雲驍的手伸進褲兜裡。
“閉嘴!”寧果憤怒的打斷他的話。
“?”童雲驍的動作一頓,心想我還沒說什麼呢。
“你喜歡她?”寧果開門見山。
“啊?”童上尉雲裡霧裡,誰啊?她是誰?
“你不喜歡我,爲什麼不早說!”寧果頓感萬分委屈,一句話沒吼完就徹底變了聲音,眼淚也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她付出了那麼多,吃了那麼多的苦,只是因爲心裡有一個信念。
找到他,跟他在一起,戰鬥或者訓練,體驗他生活的每一種滋味。
“沒有啊。”童雲驍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的,我挺喜歡你的啊,不然大半夜的我跑來給你送藥?這批新隊員裡誰身上沒個傷啊?我就單單記掛着你。
寧果一愣,在她以爲童雲驍應該是對自己有感覺的,不然的話這混蛋能抱着自己親了一晚上?!可是,這句‘沒有’又是怎麼回事!
“你!”寧果氣急敗壞的指着童雲驍,忽然出拳砸向他的臉。敢耍老孃,老孃拼死也要揍你一頓!
“?!”童雲驍一愣,長期訓練的身體的反應比腦子快半拍,一個下意識的側轉躲過迎面而來的這一拳。
寧果一拳打不上,心裡火氣更盛,於是一拳一拳的招呼過來,招招狠毒刁鑽,顯然是已經盛怒了。
童雲驍開始不跟她計較,只是來回的躲,但躲了一會兒覺得這也不是個事兒,於是迅速出手,三兩下便把人給鎖進懷裡。
寧果背靠着童雲驍的胸口,雙手交疊,手腕被他捏住,便要擡腿踹童雲驍的腳。
童雲驍一轉身把人壓在原木上,雙腿鎖住了寧果的腿。
“啊!”寧果頓時挫敗的趴在原木上。臉紅的想,這他媽的是個什麼姿勢啊!
“鬧夠了沒?”童上尉很是無奈,他是來送藥的好吧?不是來打架的!這丫頭,見面就打,這是什麼個性!
“沒有!”童雲驍無奈的語氣讓寧果心裡的委屈又涌上來,寧小果眼淚婆娑的回頭,恨恨的瞪着童雲驍。
童雲驍皺起了眉頭,放開寧果的手去擦她臉上的淚。
“嗚……”寧果頓感萬分委屈,眼淚掉的更兇。
“別哭了!”童上尉要抓狂了,怎麼還哭起來沒完了?之前那麼重的訓練也沒見她服軟啊!“打輸了就哭,算什麼本事啊。”
“我就哭!就哭!你管天管地還管我哭啊!”寧果徹底撒潑。
“……”童雲驍無奈的環顧左右。
冬日的夜裡,冷風呼嘯。訓練基地本就在山溝旮旯裡,入目盡是一片荒涼,就這丫頭在這悽悽慘慘的哭,讓那些隊員們聽見了成何體統?!
童上尉情急之下,忽然把懷裡的人翻轉過來,捧着那張哭花的小臉就親下去。
“唔……”哭聲立刻就止住了,這招真有效。
童雲驍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一遍一遍的描摹寧果誘人的脣形,然後固執的用力,滑進去,撬開齒關,進入到更深。帶着不容分說的霸道,火熱而迷人,寧果忽然間忘記了一切,迷失在他夢寐以求的氣息中。
脣與脣相摩挲,舌頭勾纏在一處,在這之前寧果從不知道童雲驍也可以這樣霸道,可以這樣深入的接吻,呼吸,在彼此的口中流轉,如此熾熱,燒灼飢渴。
原來真的跟姐姐小說裡寫的那樣,一個吻,就足以吸走她的靈魂。
童雲驍覺得懷裡的小丫頭軟軟的靠在圓木上,乖巧的樣子實在動人,於是放開她看了兩眼之後,又不滿足的吻上去。
帳篷裡,張豔豔把這窗戶看的帶勁兒,卻又急躁的不得了。奶奶的,手機被收上去了,連個拍照的東西都沒有,這麼美好的畫面如果能拍下來,至少能敲詐寧果一頓大餐吧!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張豔豔一邊看一邊嘟囔,絕對的軍旅佳話啊這個!現成的電視劇好題材!給軍報投稿的話,會不會發表啊?
“唔……”寧果接住中間的停頓回神,擡起剛被某人捏得痠痛的手臂推開他的臉,“不要,會被人看見的。”
“嗯。”童上尉從善如流,就這樣站直了身子。
寧果整理了一下自己皺巴巴的作訓服,也從圓木上站了起來。
“這個給你,回去用它擦到傷患處,揉開,明天會好一些。”童雲驍終於有機會把褲兜裡的藥膏拿出來了。
寧果一陣竊喜,暗想這貨原來還有這個心思。
但轉念一想,打鐵需趁熱啊,於是紅腫的嘴巴一扁:“傷在背上,我自己夠不到。”
童雲驍愣了一下,立刻有了主意:“讓那個誰幫你。”
“我不願意別人碰我。”小丫頭繼續炸毛。
童雲驍默了默,伸手拉着寧果的手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羅小杰被嚴肅一個電話召回去開會去了,教官的帳篷裡只有馬騏一個人。馬副隊長正趴在電腦上打遊戲,鼠標鍵盤噼裡啪啦的一通響。
童雲驍拎着寧果進來,馬騏頭都每回,帶着耳機專注於他的遊戲世界。
“老馬。”童雲驍上前去把馬騏頭上的耳機摘了下來。
“幹嘛!”馬騏正打的火熱,憤憤的瞪眼。但在下一秒看見寧果的時候,又立刻堆起了笑臉:“哎?果果來了?嗬!這是怎麼了?驍爺欺負你了?”
寧果剛哭過,眼睛有點紅,被親過的嘴巴也有點腫。特種兵出身的人觀察力都特強,尤其是懷着一顆八卦之心的馬騏少校。
“沒有。”寧果連忙搖頭,聲音還帶着哭過的沙啞。
“還說沒有?”馬騏完全不相信的回頭看向童雲驍。
“你出去一下。”童雲驍根本不在乎馬騏探究的眼神,自顧自說。
馬騏雙手抱在胸前,好笑的挑眉:“驍爺,我出去幹嘛?”
“……”童雲驍冷着臉看馬騏,一言不發。
馬少校跟驍爺兩輛對視。
寧果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要走,卻被童雲驍一把拉住。
馬騏堅持不下去,自己笑場。擺擺手,拎起作訓服外套,開溜。
“你幹嘛這樣啊?”寧果覺得特別的不好意思,大冷的天,把馬騏給趕出去了,忒不地道。
“脫衣服。”童雲驍一個字兒的廢話都不說。
“……”寧果的臉噌的一下紅到了耳根。我靠,要不要這麼勁爆啊?
童雲驍把那支藥膏打開,看了一眼呆愣愣站在那裡的寧果,不滿的眯了眯眼睛:“你背上不疼啊?”
“……”寧果暗暗地搖了搖牙,擡手開始解作訓服的扣子,“疼,都他麼疼死我了。”
童雲驍把馬騏電腦旁邊的水杯拿開,掃出一片兒空地,直接命令:“趴上去。”
長條桌上,裡面純棉軍T掀起來,露出軍綠色小背心。
童雲驍涼涼的指尖捏起小背心的肩帶,露出寧可肩胛骨上那片巴掌大的瘮人的青紫。
“忍着點啊,會有些疼。”
“嗯。”
童雲驍擠了些藥膏在手指上,然後慢慢的塗在那片青紫的肌膚上。
冰涼的觸覺讓寧果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脣角發出一記輕柔的呻吟。
童雲驍仿若未聞,把藥膏塗開之後,開始用力的揉,藥膏要被肌膚吸收纔會見效。
當晚,童雲驍給寧果上完藥就讓她回去睡了。
第二天羅小杰從基地回來,馬騏神秘兮兮的把自己電腦的耳麥遞上去。
羅隊長聽了幾秒鐘之後,噗的一聲,剛喝進嘴裡的水噴了馬騏一頭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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