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婆娘,老子就不信制不服你。”陳大富看着陳蘇氏窈窕的背影,暗暗地咬牙。不過想到暫時還有大事沒辦,只得暫時忍下這口氣。
洗了臉,便把陳蘇氏趕出去,單獨叫了兩個心腹進來說話。
陳大富的兩個心腹一個是本家侄子小名叫草根,另一個則是盧俊晨派來的人,紹雲城裡一家糧鋪的大夥計名閆立秋外號‘花泥鰍’的傢伙。
草根兒把房門關好,湊到陳大富面前坐下,小聲說道:“大伯,我聽人說,那娘們兒根本不吃雞鴨魚肉?咱們那件事兒還得另想辦法呀。”
“嗯。立秋所言不差,幸虧咱們沒在這第一頓飯做手腳。這娘們兒很是小心。雞魚肉之類的一律不動,只吃了點白菜豆芽。要不——我們想辦法把那湯汁澆到白菜裡面?或者直接把白菜葉子給她放進那湯汁裡燉燉算了。孃的,就算不用那些藥湯,我也不信制不服這小娘們。瞧她一步三搖的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老子一個巴掌就把她打暈過去。你說孫老虎這孫子太沒用了,居然讓這麼個娘們兒給治了。他媽的!真是給爺們兒丟臉。”
陳大富在老婆那裡受了氣,一肚子火兒沒處發,便狠勁的用髒話罵柳雪濤。恨不得三兩下把她撕碎了,方解心頭之恨。
“陳莊主,咱們不能逞一時之快呀。若是直接動武能行,主子還能費這麼大的勁兒?弄個魚死網破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不是?總不能把她弄死了,咱們也被押去了菜市口。那到頭來豈不更是便宜了別人?”花泥鰍賊眼滴溜溜的轉,誕着笑臉勸着陳大富不要莽撞。
陳大富嘆了口氣,點點頭。悶聲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主子考慮的也極周全。只是既要弄死這娘們兒,又把咱們開脫的乾乾淨淨,恐怕沒那麼容易。在陳家堡動手,無論如何我都脫不了干係,若離了陳家堡……咱們還真是不好動手啊!這娘們兒已經發下話了,之後的飯菜不要咱們的人動手,只要送新鮮蔬菜過去就行了,她自己帶着廚娘,交給她的人自己做飯。這——這是他媽的什麼事兒?防着老子就像是防賊一樣。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把老子當奴才使喚……”
花泥鰍暗暗地一笑,眼神往下一撇,心想,你陳大富不就是個奴才嘛?人家把你當奴才使喚難道還錯了?不過他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會這麼說。只是陪着笑,說道:“莊主說的是。但莊主不要灰心,咱們還是有機會的。再說了,主子說了,這藥湯乃是慢性,服下之後當時絕不會發作。若要發作,至少也要三天之後。所以莊主不必着急,咱們慢慢兒的想辦法。”
“想……想,不能慢,要快些想辦法。這萬一晚上這娘們就叫人把糧食運送進城,老子豈不是賠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