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
聽到這一句,顧裡突然把目光從財經頻道扯了回來,雙眼精光四射,眉目含情地看着顧源,問:“他gan嘛要在你面前騷啊,說吧,他私下是不是老勾引你?”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到南湘身邊去坐下來,兩個好姐妹肩並肩地坐在他們對面。
簡溪看着兩眼冒出紅光的顧裡和南湘,知道她們腦子裡那個代表着豆腐渣畫面的雷達又啓動了。他低聲嘆了一口氣,非常配合地起身站起來,走到顧源身邊的沙上坐下來,背對着顧源,說:“幫我按一下肩膀,我今天背了一包的書,重死了。”
顧源放下手機,不耐煩但是卻非常聽話地幫他按起來,一邊按,還一邊點評着:“你最近健身效果挺好的,肩膀肌肉變結實了很多……你等下也去洗個澡吧,渾身是汗,髒死了,弄得我一手都是……”
南湘再也忍受不了了,衝着浴室放聲大喊:“林蕭,快出來看色*情片啊!”
吃晚飯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我們幾個人照例圍坐在沙上聊天。
每一天的這個時候,都是讓我覺得最溫馨最舒服的時刻。雖然一不小心就會被顧裡尖酸刻薄地噴一身毒液,但是這樣的時刻都讓人覺得有家的感覺。我窩在沙上,看着身邊的這些個帥哥美女,感覺他們的美在頭頂昂貴的水晶燈照耀下顯得更加地不真實。真的,中國那些偶像劇的導演們眼睛都瞎了,否則早應該找他們去演一部片子,勾心鬥角兒女情長愛恨交織天崩地裂,他們絕對信手拈來。
正聊着,顧裡的電話響了,是kitty的,顧裡接起來,聊了兩句,她又開始兩眼直了,我知道,兩臺計算機彼此企圖格式化對方硬盤的戰役又開始了。幾分鐘後,顧裡接到了致命的一擊,她翻着白眼難以置信地對着電話嘶吼:“你說什麼?場地沒有在靜安?定在虹口?最後定在虹口?沒搞錯吧!”
“虹口怎麼了!我家就住虹口!”簡溪坐在我身邊,抱着我,衝顧裡憤怒地吼!
顧裡看着簡溪,非常贊同又非常受到鼓舞地衝電話裡吼:“你聽到沒有!你覺得我生日會能放到虹口區去辦嗎!簡溪家住虹口!”
簡溪:“……”
對面的顧源看着簡溪面1ou同情之色,然後又回過頭,看着此刻尖酸刻薄一臉寒氣的顧裡,舉起手自內心地鼓起了掌來:“不愧是我家媳婦兒。”沒等顧源說完,簡溪操起幾個沙kao墊嗖嗖嗖地朝顧裡砸過去,顧裡彷彿後腦袋長了眼睛一樣,輕鬆地伸出手準確地一個一個地接住了它們,而且行雲流水毫不停頓地一個又一個地反手甩向了nei1。(……)最後一個墊子被她攔截下來,然後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並且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如同慈母撫摸着自己心愛的嬰兒——最後那隻墊子是FendI的。(……)
我和南湘絲毫不稀奇,見怪不怪。當年我們早已經在學校裡見識過她這種高的武藝,無論是身後飛來的黑米粥還是樓梯上砸下來的糯米糉子,都不能傷害到她——說實話,如果顧裡不具備這樣的武功秘籍,她也沒辦法在我們大學裡面橫行霸道,因爲想要拿東西砸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顧源此刻英勇地挺身而出,朝簡溪壓了過去。也許他是爲了保護他家媳婦兒,但是我們更願意相信他是爲了自己的私慾,因爲他此刻壓在簡溪身上,兩個人的臉貼得那麼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共享。而且,顧裡需要你顧源挺身而出麼?她不把別人吃得骨頭都不剩就謝天謝地了。所以我們一致認爲,顧源是自肺腑地出於私心。我和南湘彼此握着對方的手,緊張地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