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榮叔的軟劍指在浣柔的脖頸上,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銀光。
“我是和人關你何事?我是來找我姐姐,桑丘的!”
“你找她什麼事?”
浣柔細細打量着拿着劍指着自己的中年男子,感覺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我來看看她,她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心情好些了沒... ...”
榮叔看她這麼說,放下了手中的劍,眼神變得柔和了些。
“我是這裡的管家,聽姑娘你的話我大概猜到了姑娘的身份,只是小姐不在,你撲了個空了。”
“不在?那禹兒呢?”
“禹兒少爺去親戚家住了,不在這裡。”
“親戚?據我所知姐姐的唯一的親人就在這裡,哪兒還有親... ... 谷裡?”
榮叔瞥了浣柔一眼,沒有回答,轉而說了其他的。
“姑娘沒什麼事就請回吧,等我家小姐辦完事兒回來我就告訴她你來過了。”
“什麼?你怎麼不讓人保護姐姐?她不會武功的啊,一個人出去怎麼得了,萬一遇上太子怎麼辦!”
浣柔着急地離開安府,卻被身後的聲音叫住了。
“姑娘似乎對我家小姐的事很清楚!”
“當然嘍,我是她妹妹,雖然... ...我騙了她,但是我也不是有意的~~~”
“姑娘清楚我家小姐的身份嗎?”
“當然知道啊!安太傅的千金。”
“還有其他的嗎?”
浣柔看了他一眼,警惕地看着榮叔。
“你想說什麼?”
“如果姑娘真的像你說的和我家小姐關係密切,那麼應該猜得到起因是什麼!”
“聽管家你的口氣,好像也知道些事情!只是姐姐的事情恕我不能相告,至於你的話我會去查證的!”
“呵呵,好!”
浣柔一離開,又回到我房裡的密室,裡面圍坐着許多人。
“丹兒,有消息了嗎?”
丹兒搖搖頭,榮叔看向一旁坐着的白衣老頭,老人家也只是搖搖頭。
“榮叔,只剩一天了,該查的人,該找的線索,該去的地方我們都去看了,真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我想我們也只能去找他了!畢竟那段時間跟瑜姨有聯繫的就只有他了。”
“哎,小姐若是知道我們去找了她,肯定會不開心的... ...”
“榮叔,現在保住小姐的命要緊啊!”
“好吧,我們現在就去吧!~~~各位先暫時留在這裡,等我們的消息!”
“是,榮叔!”
榮叔和丹兒走出密室,一路運功來到齊府門前,敲了敲門,出來了一個門童。
“是誰?”
“在下是安府的管家,榮衡!有急事找三殿下!”
“你等等,我去通報!”
過了一會兒,先來的是一名老者,是餘伯!他沒有開門,而是站在門後面對着門外說。
“我們殿下已經入睡了,各位有什麼事還是明天再來吧!”
“不好意思!我們真的有非常緊急的事找三殿下,還請通融通融!”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
隨後只聽見來人已經離去的腳步聲,榮叔沒有辦法,之後和丹兒翻牆進入,只是還沒靠近前廳就已經被餘伯攔下!
“我都說了,殿下已經睡了,你們找你們可以如此無禮地去打擾殿下?”
榮叔一掌過去卻被餘伯輕鬆躲開,兩人便開‘掐架’。
“我說了,有急事!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晚還來打擾三殿下休息。”
榮叔一邊說,一邊抵抗着餘伯的節節攻擊,迫於無奈,只好提起十二分地精神對打,餘伯似乎也來了勁兒,招招致命!
“丹兒,你去找他!”
“不行啊,榮叔!我也被困住了!”
榮叔分神看過去,纔看見丹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和人扭打了起來。或許是打鬥的聲音太激烈,在書房看書的齊睿趕了過來。
“餘伯,緋劍,都住手!”
餘伯和緋劍無奈地收回內力,無聲地站回齊睿的身旁低着頭等待發話。
“三殿下!”
“榮管家這麼晚來不知是爲了何事?”
“不知道能不能到方便的地方說話?”
“榮管家隨我來!”
齊睿走在前面,榮叔和浣柔跟着齊睿走進了他的書房,餘伯和緋劍看了齊睿的眼色,立刻出去把門反手關上了。
“好了,榮管家可以說了!”
“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來是想問三殿下你知不知道赤蓮族的聖物在哪裡?”
“我們已經把它交給別人了!”
“三殿下說的可是夏軼行?”
“恩,正是此人!”
“他已經吞下‘火蓮花’死了,那不是赤蓮的聖物!”
“那個不是?那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桑丘出了什麼事?”
“哎,小姐現在在太子的手裡,前天晚上我們是去營救的,誰想太子早就做好準備了,小姐爲了我們繼續留在太子的冥府裡了,太子要我們明天把聖物教出來,不然小姐就得和我們這些人共赴黃泉了!”
“是啊!是啊!三殿下你仔細想想,瑜姨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舉動,或者是交給你什麼東西?”
“舉動?~~~好像沒有,但是臨走前... ... ”
齊睿‘嚯’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榮叔和丹兒不敢多話,只是緊緊地跟在齊睿的身後。
“雲首,備馬!”
“公子,這麼晚了要去哪裡啊?”
“進宮!”
“是!”
“二位先回安府等我的消息吧!”
“那就多謝三殿下了!”
“等我拿到東西再謝吧!”
齊睿騎上千裡良駒的快馬,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到了皇城外,守門的侍衛一看是三殿下立刻把城門打開。
“駕!~~~駕駕!!!”
“殿下,大殿禁止騎馬的!~~~殿下!~~~”
齊睿拋開手裡的繮繩,一下子躍起落地,馬兒聽話地立刻安靜了下來,一旁圍觀着的太監立刻上前把馬匹牽走了。
齊睿不顧阻攔,深夜闖到皇帝的寢殿外,一撩衣袍跪在了寢殿的白玉石地板上,在寢殿外面看守着的兆公公立刻過來勸解。
“三殿下!什麼急事兒這麼晚了還來寢殿啊?皇上已經歇下了!”
“我有要緊事,兆公公你快去替我稟報吧!”
“這~~~”
兆公公爲難地指着裡面已經變得黑漆漆的寢殿。
“兆公公,您儘管去通報吧,父皇怪罪下來,我擔着!”
兆公公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推開寢殿的大門,走在靜悄悄地寢殿內。過了一會兒,齊睿依稀聽見了衣服之間摩擦的聲音,齊睿沒敢起身,直到裡面傳來了聲音。
“睿兒,你進來吧!”
“謝父皇!”
齊睿立刻起身走進已經點亮宮燈的寢殿,已經伺候好皇帝的兆公公默默地退到一旁,離開了寢殿,輕輕地關上了硃紅的大門。
“睿兒,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
“請父皇恕罪,因爲事出有因,實在是十萬火急,所以兒臣纔會這麼急着進宮求見父皇!”
“朕都聽說了,居然把馬都騎到德政殿了,嚇壞了不少宮人了~~~”
“兒臣知罪 !”
“好了,朕的兒子回家罷了,有什麼罪過,起來吧!”
“謝父皇!”
齊睿等皇帝喝下口中的參茶纔是繼續開口。
“兒臣今日是來向父皇討一樣東西的!”
“恩?朕到是有些好奇什麼寶貝你這麼急要?”
“是當年兒臣代夏瑜舞師轉交給父皇的荷包,我要拿回那個東西!”
“你要那個做什麼?”
“這件事說來話長,兒臣懇求父皇先將此物交給兒臣,待兒臣把人救出來立刻向父親說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你啊!總是有事不喜歡對朕說,這性子真是像極了你娘!”
皇帝起身,走到偏殿去,齊睿靜靜地在原地等着,片刻之後,皇帝拿着一個錦盒走了出來,交給了齊睿 ,齊睿立刻打開盒子,取出了裡面的荷包。
“謝父皇!”
“恩,拿去吧!”
齊睿立刻叩謝,離開了寢殿,騎上皇城外已經安置好的馬匹,立刻飛奔回齊府。
齊睿剛剛進到門口,迎面就看見浣柔衝了上來。
“公子!公子!出事了!姐姐出事了!”
“恩,我已經知道了。”
“恩?公子怎麼知道的?... ... 哦,對了,我剛剛去看過了,太子把姐姐關在北邊的院子裡,戒備很森嚴,院子周圍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公子!你說我們要在呢麼營救啊?”
“我已經把東西帶過來了,明天你把東西帶給安府的榮管家,他會去把桑丘救出來的。”
“榮管家?就是那個老伯?”
“恩,你們見過了?”
“恩,今晚我去安府的時候,看見他從姐姐房裡的密室出來的,後面我們對打了幾招。”
“恩,那這東西就交給你了,明天你告訴榮叔,把桑丘救出來之後她萬一問起這東西的來源,不要讓她知道是我出的手,就說是在夏瑜舞師以前住的地方找到的。”
“公子~~~你做了這些爲什麼不讓姐姐知道?”
“浣柔,桑丘和我已經兩清了,她,不想再看見我了,我也不想把我們的關係變得更負責!”
“公子~~~”
浣柔突然覺得公子變了,變得更像是一個凡人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愛的人了!
“好了,早些休息,明天早些過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