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和齊睿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麼幸運!
今天一早醒過來,之前的寒氣惡症也消散得七七八八了,全是都舒坦着,除了背後的傷,齊睿反倒是有些疲態。
“昨天晚上你沒睡好嗎?我怎麼看着你老了這麼多?”
“你昨天叫我名字叫了一晚上,你說我能好好睡嗎?”
“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叫你啊?”
“因爲你是在說夢話!”
“活該,你要是理我就不會這樣啦!”
“你一直哭着叫我,我能不管嗎?”
恩?哭了?昨天我到底夢見什麼了,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走吧,我們看看哪裡可以出去!”
離開了瀑布湖,我們沿着小山路走着,上上,下下,左拐右拐,上坡下坡,終於看到了一處平地,似乎是有人在這裡居住的樣子。我們快步走進這片平地裡,才發現這裡種了許多草藥。
“齊睿,我們是來到哪兒了啊?居然有這麼多奇珍的藥材!真是撿到寶啦!”
我興致勃勃地蹲下來看着這些培育良好的植物,心裡已經是樂開了花。
“齊睿,我們快去看看主人在不在?”
“怎麼?想把這些都拐走?”
“哈哈哈~~~知我者,莫若齊睿也!走吧,我迫不及待了!”
我拉着他的衣袖快步朝前方的小茅屋走去。
“閒人谷?小屋也能叫谷?”
我敲了敲木,發現沒有人迴應,於是推開了進去,環視了一下這裡的環境,感覺跟深山裡的獵戶沒什麼區別啊,東西都很簡陋實用。
“誒?你看,那裡有個兩碗,還有張字條!”
齊睿也隨着我的視線看過去,兩個碗中間擱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生及死,死及生!
“齊睿,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不過我似乎知道這茅屋是誰的了?”
“等等,我來猜猜… … 這屋子裡打掃得這麼整潔,還在屋子裡擺放了這麼多花,應該是個女兒家,外頭還種了這麼多寶貝藥草,應該是個女大夫!但是又不求名利在深山裡呆着,我大膽假設一個合適的人選!”
“噢?”
我和齊睿互看一眼,一同喊出心中所想的名字
“蕭茯苓!”
“天哪!這裡居然是醫聖住的地方!我要把門外的草藥全帶回去!”
我調皮地朝齊睿使了一個眼色,興奮地衝出去,立刻就有人出來制止我了!
“不準動我的寶貝!”
“想不到茯苓前輩這麼年輕啊!”
我着看向氣呼呼的女孩兒,笑得很開心。
“笑什麼笑,我又不是你要找的人,茯苓他出去了。”
“那姑娘你是?”
“我是… …”
她說着說着就臉紅了,說個名字也會臉紅?還是看見齊睿了才臉紅的?我警戒性地瞪了齊睿一眼。
“我叫犁妱,你叫我妱兒好了,我是茯苓的未婚妻!”
什麼?未婚妻?我和齊睿都愣住了!這女子和女子成親的事還是頭一次聽說啊。
“呵呵,呵呵!呵呵!茯苓姑娘還真是好福氣啊,有你這個… …”
“誰告訴你茯苓是女人啊?是符臨不是茯苓!符是符合的符,臨是臨濟的臨!”
“原來是這樣!害我們還… … 哈哈哈~~~~”
“別笑了,你們快離開這裡吧!等下符臨採藥回來,看見你們在這裡,又要罵我了?”
“爲什麼?我們又不是通緝犯?”
“哎呀,是這裡的規矩,凡是來這裡的人要麼活着出去要麼就死着出去。”
“我們就不能暫時呆着這裡嗎?而且他中了毒,需要治療,不然就只能等死了!”
“那你們是來治病的嘍?”
“恩恩!你若不信可以把脈!”
“不用不用!既然你們是來看病的話就好辦多了,告訴你們啊,符臨有個規矩,就是凡是來求醫治病的人呢,只要選擇了桌上的藥水喝下去,沒有死,他就答應救人!當然,選錯了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神醫的個性真是… …好特別啊!”
應該是好古怪,真是的,救個人還這麼麻煩,不想救人就別勉強自己,還弄這些勞什子的規矩。我一撇頭看見齊睿已經回屋裡去了,我趕緊回去,看見他已經拿起碗把藥水喝了下去!
“齊睿,快吐出來!有毒啊。”
我用力地拍着他的背,希望能把剛剛喝下的毒藥吐出來一些。他抓住我的手,讓我鎮定了下來。
“桑丘,我不會笨到喝毒藥!你看,這兩句話——生及死,死及生,桌上的兩個碗分別代表生和死,也就是毒藥就是解藥,解藥也就是毒藥,我把他們混合在一起,毒自然就解了!”
“真的?”
“是的!你是我見到的第三個知道這個解法的人!”
我還是我不敢相信,把了脈確定沒什麼疑問之後我纔是舒了一口氣。
“妱兒姑娘,不知道有沒有吃的?我們餓了許久了!呵呵呵,要麻煩你了。”
“沒事,我去看看!”
她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拿了一個小碗,裡面好像裝了一些吃的。
“我們現在只有這些能吃了,你們湊合着吃吧!”
原來是兩個小番薯!現在餓得飢腸轆轆吃什麼都像珍饈美味了,我拿起一個迅速地啃了一大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咳咳咳——”
“哎,喝點兒水!”
剛一噎着,齊睿就遞給我一杯水讓我喝下,還貼心地拍着我的背。
“你怎麼不吃啊?”
“等你吃完再吃。”
“爲什麼?你怕這裡面有毒?”
我故意驚訝地看着齊睿,雙手捂住胸口裝作中毒的樣子,然後就遭了齊睿的一記白眼。
“白眼狼!我是怕你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噎死了!”
我尷尬地笑着,剛纔還真被噎着了,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啊!
“真羨慕你們!”
我才發現妱兒一直在我們後面看着我們,突然有點害臊,離齊睿遠了一些。
“哪有?他只是喜歡取笑我而已!”
“對我來說,哪怕就是取笑也好啊,那個書呆子一天只知道對着他的花花草草談天說地,對我就冷冷淡淡的,看見你們,我真的覺得自己過得一點兒都不幸福!”
“既然不幸福,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還不是因爲喜歡那個書呆子,我已經走過兩次了,但是他都沒有出來找我,我雖然生氣但是更多的還是捨不得離開他,然後又回到這裡了,算下來,我呆在這裡也有四年了!”
“哎,妱兒,他不理你,你又何必理他,相信我,離開他,你肯定會遇到更好的。”
她搖搖頭,馬上否定了我的建議。
“謝謝你!雖然這樣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但是隻要能夠留在他身邊我就覺得自己是幸福!”
這句話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
“緋劍,你爲什麼老是要阻礙我?”
“桑丘,你走吧,公子根本就對你沒感覺,你又何苦把自己置於那樣的境地呢?你年輕貌美,何愁找不到真心待你的如意郎君啊!”
“緋劍,雖然公子對我沒有什麼,但是隻要能夠陪在他身邊我就覺得自己很幸福了,在這份感情裡,就算只有我一個人,那便也是美好的!”
“好!~~~如果我發現你耽誤了公子的大計,我定會來取你性命的!”
“好!只要你不再阻攔我見公子,到時候我桑丘悉聽尊便!”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緋劍?她是誰?爲什麼我想起她心裡會這麼憤恨她,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似的。緋劍到底是誰?爲什麼不准我待在齊睿身邊?緋劍她到底是誰?啊!頭好痛~~~~~~
“桑丘!桑丘!”
“頭好... ... ”
“快把她放到牀上,把這個給她聞!可以緩解頭痛”
好香… …
“符臨,你回來啦?”
“恩”
“今天有人來求醫,破解了你的謎題!”
“恩,人呢?”
“你跟我來… … 本來要救的人是這個男人,但是牀上的那個姑娘中的毒也很厲害,你看先治哪個?”
“誰解的題?”
“他!”
“那我便救他!”
“啊?~~~”
“符臨神醫,還請你救我的朋友!”
“我只救解題的人!”
“解題之法是她告訴我的,符臨神醫要救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我!”
“那隨你!”
符臨神醫來到牀榻邊,開始給我號脈。
“她這樣有多久了?”
“失憶有六年了,開始恢復記憶是從去年開始的,陸陸續續回憶了幾次,開始比較平靜,到後面似乎伴隨着頭痛!這樣痛到昏過去還是頭一次看見。”
“恩,她體內有兩種毒,碧烏和杜仲。碧烏好解,但是杜仲缺一味藥。”
“什麼藥?”
“人血!但這血是要能鎮定住杜仲蠱蟲的,一般人的血她喝下去只會刺激蠱蟲,渾身如被萬蟻啃食一樣,所以她需要特定的血。”
“用我的吧,之前她喝過我的血,好像沒事!”
“是你下的蠱?”
“沒有,我只是碰巧喝了風狸的血!”
“什麼?風狸?你在哪兒找到的?”
“在嵐山上,誤打誤撞碰見的!”
“哎,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結果被你揀了便宜,那可是多珍貴的藥啊… …”
“醫聖,不知道解這毒需要多少血?”
“兩碗,你放完血把血交給犁妱就可以了。”
“好!”
“恩,先去給我做些好吃的,我吃好了纔有力氣幫你朋友解毒!”
“做菜?… … 隨便什麼都行是吧?”
“恩!快去吧,等下你還要放血,別耽誤時間了。”
“恩,那就拜託神醫了… …”
齊睿和妱兒站在房門外,不知道該幹什麼,兩個人都不說話有些不尷不尬的。
“你會做菜嗎?”妱兒先開了口
“應該可以。”
“你看這裡就只有這些東西,你要怎麼做我幫你打下手吧!… …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不會做飯很奇怪嗎?你會做飯我都不覺得奇怪~~~”
“沒有,想來平時應該都是醫聖下廚吧?”
“恩,都是他做的,不過,也不比我好多少!”
“呵呵,那我姑且試一試吧!”
半個時辰之後,菜已經做得七七八八了。
“叩叩叩——”
“進來!”
“符臨,飯菜做好了,出來吃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