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一張臉,明明是同一張臉,卻又不同,一個眸傾天下,紅色的血痕妖孽風華,雙脣卻蒼白如紙,顯出了一種病態的美,看着更加的令人擔憂會不會風一吹,她就倒了。
一個紅脣勾勒,鳳眸中盈着說不出的暴虐,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殘暴二字,而眉點硃砂,卻緩和了那一身的殘暴,驚豔了人們的視線。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爲什麼,她們身上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卻是兩個人,不一樣的兩個人。
“以神之名義。”兩人同時開口,轉身,對視着,一雙鳳眸中流露出了同樣的目光,淡淡的悲慼,鳳泣天下。
“一半清醒。”是妖孽開的口,她伸出了雙手,在帝兮癡面前。
“一半長眠。”是帝兮癡開的口,她的雙手搭在了妖孽的手中。
“相生,相死,永不分離。”兩人同時開口,一道七彩琉璃光芒閃爍着,兩個人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融合在一起,合二爲一。
一身紅衣風華,半邊麒麟,半邊鳳凰,既詭異,卻又特別的搭配,像是兩樣東西合在一起,成爲了一樣東西一般。
而妖孽的容貌也有所改變,除去眉間那豔紅的硃砂,一切與常人無異,然,鳳眸一傾天下,硃砂豔殺四方,這樣一張絕世的容顏,是常人所無法擁有的。
像是天賜的容顏一般,美得驚心。
“真的是同一個人!”看到兩個人合二爲一,所有人都震撼了,就連那些不露面的也忍不住露面了。
“魑孽,本座知道你就在這裡,既然本座都現身了,你也該現身了吧!”妖孽揚着邪肆的嘴角,帶着暴虐的調子,鳳眸帶着幾分殘忍,像是那裡都沒有看,卻是那裡都有看。
魑孽,雪山之巔的聖尊?聽到她提起魑孽,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四處尋找,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魑孽,真的在這裡?
“你果然聰明。”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人們的眼前,看到他的容貌,人們再次震驚,只因爲他擁有着和妖孽一模一樣的容貌。
一身白衣冰冷,風華天下的容顏像是被冰封了一般,令人忍不住覺得發冷,這個人美則美矣,可是卻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
“從你出來的那一刻起,本座就已經知道了,如何,你想要怎麼對付本座?”打量着魑孽,妖孽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終有怎麼一天,他們都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了,那乾脆就不要回去了,如今的她只剩下了清醒,再也沒有長眠。
“如何?本尊只是想拿回屬於本尊的一切,既然你妖孽不願意還給本尊,那本尊就只有自己動手拿回來了,可是,本尊動了手,你就別指望可以留下什麼好名聲。”同樣打量着妖孽,魑孽露出了冷酷無情的笑容。
如今,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他怎麼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去奪走屬於他的人生?所以,他只能自己動手將屬於自己的一切統統都給拿回
來。
“你就怎麼等不及?就怎麼迫不及待?時間不多了,爲什麼你等不下去了?”妖孽眼神一冷,有些嘲諷的說着。明明時間所剩不多了,爲什麼他不可以在等一等,等她安排好一切,等待時間的到來?
如果他願意等待,或許,一切都會不同,可是,如今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代表一切回不去了,只能往前走去。
“你以爲本尊還會相信你嗎?你很有本事,可以讓那個女人認同你,在等下去,怕是本尊就回不去了吧!你是讓本尊等你徹底的得到了認同,看着你在本尊面前耀武揚威嗎?”魑孽的臉色越發的冰冷,看着妖孽,不帶一絲溫度的質問着。
她讓他等,他也曾經給過她時間,機會,可是,到頭來看到的又是什麼,和她所說的一切都是背道而馳的,他是太天真纔會相信她。
“其實,你根本就沒有相信過本座的話,日子你計算得很好,好到本座心服口服。”低低笑出聲來,帶着說不出的詭異,她心裡已經明白了。
魑孽神色一變,眼中有些幽深,她竟然知道,她竟然會知道。她怎麼可能瞭解他?可是,正如她所說,其實,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所說的話,他誰的話都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所以,他根本就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自己佈下自己的局而已。怎麼精妙的一局,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從來不曾接觸,爲什麼她能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全都知道,那你打算怎麼做?”既然都知道了,也一定都做好了防備吧!這個人,真的是不能小看了,不然,在她沒有被摧毀之前,先被摧毀的就會是自己。
“剛剛本座不知道,可是,現在本座知道了,你心裡,就真有怎麼恨本座?”恨到這個地步嗎?真是不可愛,你怎麼可以恨我呢!
“你騙我。”魑孽臉色頓時更加的難看,轉而冰凍三尺的溫度連旁人都有些忍受不住。“本尊何止是恨你怎麼簡單,如果可以,本尊要讓你嚐嚐這九年來本尊曾經嘗過的一切,在讓你衆叛親離,將你挫骨揚灰,讓你不得好死。”
他天天都在想,天天都在想,終有怎麼一天,他一定要這樣做,不然,他的恨就無處發泄。是她,奪走了他的一切,是他,搶走了屬於他的人生,所以,他恨她,恨不得吃她的血,喝她的肉。
妖孽垂下一雙好看的鳳眸,當她不希望別人看到她的心緒的時候,她總是會微微垂眸,低頭,這樣,就會遮住一切,只有她一個人懂。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九年的時間裡面,他的心中對她只有恨意,恨得怎麼的深,恨得怎麼的絕。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她本就不應該不聽勸,她本就不應該執着。這一切,全都是是她想得太天真,天真的忘記了人心。
人心是什麼?比鬼神還可怕。
看着那兩個容貌一模一樣的孩子,反目成仇,木笑衣眼中一片複雜,時至今日,到底如何,該說不說?
“兮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終是帝天瀟忍不住站出來,看着妖孽,臉上一片迷茫,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妖孽。
妖孽和魑孽同時看着他,明明不過不惑之年,卻似滄桑百歲,這個人,到如今,怎就還願意相信她?
知道帝弄櫻的身份,最震驚的還是帝家的人,帝弄櫻他們比任何人都瞭解,可是,他們不曾想過,他會是逍遙島的創建者,逍遙島的主人。
“櫻。”魑孽臉色稍稍緩和,看向逍遙島的方向,說了一個字。
只見一身白衣,容顏俊雅的帝弄櫻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戰臺,震驚了多少人,誰能想到,逍遙島主竟然會是帝家的十少爺,帝弄櫻。
那個曾經笑得一派天真爛漫的帝家十少爺帝弄櫻,他是怎麼做到的,隱瞞了世人怎麼久,創建了逍遙島,他到底也是令人不敢小看的。
“弄櫻,你……”帝天瀟突然好想問一問他這個兒子很多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
如今,事情都已經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好問的,怪不得這九年,一年到頭他都不曾見過帝弄櫻多少次,原來,他也有屬於他自己的事情要做。
“父親,她不是癡兒。”看着帝天瀟震驚,恍然大悟的模樣,帝弄櫻伸手指向了妖孽,說出了很殘忍的一句話。
妖孽不是帝兮癡,身份,在一次的被人否認,而且,對方還是帝弄櫻,多麼的可笑,曾一度是他先認出了自己,曾一度他是怎麼的依賴自己,曾一度……
“帝弄櫻,你在胡說什麼,妖孽她怎麼可能不是帝兮癡,她……”見之如此,醉孔靈轉身倒戈了妖孽,然,話沒有說完,卻被妖孽打斷了,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說下去。”三個字,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怕是不知道話從這個人口中說出來會有多麼的殘忍,昔日情分不在,剩下的,也只能是傷害了。
“她不是帝兮癡,他纔是真正的帝兮癡,是她偷走了屬於癡兒的人生,是她毀了我們的一切。”帝弄櫻一愣,有些複雜的看着她,隨後轉念一想,臉色冰冷的說着魑孽纔是真正的帝兮癡,而妖孽卻不是。
他說出來的話更加的令人們震驚,怎麼會變成這樣,帝兮癡怎麼會是雪山之巔的主人?這也……太,太,太不科學了吧!
可是,他們年齡一樣,容貌一樣,這也做不了假啊!
“你這個賊,偷走了屬於本尊的人生,偷走了屬於本尊的一切,讓本尊在雪山之巔被囚禁整整九年,這個仇,如今終是有人替本尊沉冤了。”魑孽冷笑,看着妖孽,充滿了恨,他恨這個偷走了他人生的賊,他恨這九年的囚禁,他更恨爲什麼那個人到死都在掛念這個人,這個根本就不是人的人。
“這……這是真的嗎?”帝天瀟不敢相信的看着妖孽,直到這一刻,他還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怎麼可能會是真的?怎麼可能?可是,真相,又是這樣的殘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