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人們的目光徘徊在安丘與帝兮癡之間,捉摸不定,心中也是有許多想法。這裡不缺乏眼紅帝家勢力的人,帝家有權有勢,在外名聲又好,兒子女兒個個英姿颯爽,花容月貌,懂事乖巧。帝天瀟又是妻妾成羣,夫人個個貌美如花,從不爭寵,不奪愛,還和睦相處,是多少人求不來的。怎麼完美的一個大家庭,怎麼可能不招人眼紅呢?所以,作爲帝家唯一一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整天只會惹是生非,無惡不作的人,他們一定是竭力去看她的笑話,以維持自己心中的平衡感。
當事人帝兮癡一聽,有一種強烈想踹死安丘的衝動。他爺爺的,怪不得這貨都那樣了,還跑去表演,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他有種,實在是有種。小樣的,感跟爺爺我鬥,簡直是找死,你都不怕死,那你爺爺我今天就送你一程。
“咦!小爺什麼時候拜世外高人爲師了?誰說小爺學成歸來了?”一派的天真無邪,絕對的不知情,人們險些以爲她說的是對的,可有傳說,他們想信她有些難。“賤人就是矯情,想讓小爺出醜就直說嘛!小爺又不是不能商量,只要你願意出兩億,小爺就同意了。”
皇上沒開口,帝兮癡到是先開口了,她一開口就拋下了幾句嚇死人不償命的話,人們險些因爲她的話心肌梗塞。
賤人就是矯情?她丫的竟然敢稱右丞相府的二公子是賤人,而且還來了個獅子大開口,一口價就是兩億啊!她這也叫作商量?還不如直接去搶。
“帝兮癡,你……”安丘氣得鼻子都歪了,昨晚她害安卓在玉花樓丟了兩億兩銀子的事情他不是沒聽過,現在她故意說出兩億,一定是想提醒他,他哥哥的恥辱,實在是欺人太甚。
“皇上,既然十一少爺學成歸來,不如讓十一少爺爲大家表演一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表演不好我們就當是看了一場戲而已,不會怎麼樣的。”安梨帶笑說着,聲音大到足夠遮掩安丘的聲音。她向一旁的鐘離未央看去,笑的一臉溫柔,好像真的希望帝兮癡能表演一樣。
但誰不知她安梨和安丘是什麼關係?現在安丘說了那樣的話,她一定是站在安丘這邊的。
她真是個險惡的女人,誰不知道帝兮癡的爲人?她還那麼說。而且還說當看了一場戲。耍猴呢?明顯的沒安好心。
“皇后這說得哪裡話?十一剛回來不久,身體尚有不適,而且還有些水土不服,怎麼可能說表演就表演?皇后是不是有意針對十一?不然皇后怎會同意安丘如此荒唐的請求?”她安梨能替安丘說話,那她帝藍田身爲帝家人總該能爲帝兮癡說話吧?這不,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她們有槓上了。
帝藍田爲帝兮癡說話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可帝家人聽後沒有高興,反而眉頭一皺,一臉深思。
安梨又是心中憤恨不已,狠狠的瞪着帝藍田,如果眼神能殺人,帝藍田一定被
她瞪出了兩個大窟窿。看了還跪在地上的安丘一眼,安梨收回了目光,一臉期盼的看向鍾離未央。“皇上,您覺得如何?”她知道,這裡只有鍾離未央有決定的權力,旁人說再多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直接問鍾離未央來的快。
只是鍾離未央依舊溫潤的笑着,饒有興趣的看向了下面跪着的安丘,安丘在他的注視下有些顫顫發抖,眼珠四處亂轉,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皇上……”安梨再次問道,她以爲鍾離未央沒聽她說話。
“癡兒可願意?”把目光轉向帝兮癡,溫和的問道,好像只要帝兮癡說一句不願意,他就直接不同意一樣。
對於鍾離未央的舉動,人們揣摩不透,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徵求帝兮癡的意見?他是皇上,這裡只需要他一句話,帝兮癡不上也得上,難不成帝兮癡還能抗旨不成。所以他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他看帝兮癡,帝兮癡也看他,一臉的不解,不明白鍾離未央爲什麼會問她願不願意,迷茫啊!“不願意。不過想讓小爺表演也不是不行,除非有兩億黃金,那一切好商量。”管他爲什麼,反正都沒有好處,直接拒絕就對了。有誰會腦殘到用兩億來換她一個表演呢?這真是個笑話。
“那就不表演了。”想了想,鍾離未央也覺得不應該,他怎麼可能讓帝兮癡難堪,雖說他也想看看帝兮癡都有些什麼本事,可她不願意就算了。
怎麼好?帝兮癡聽見他說放行,怎麼可能有怎麼好的事情,一般皇上不是都會顧及到右丞相的面子嗎?他這樣做不是得罪了右丞相了。
疑惑,還是疑惑,她不解的看着鍾離未央,那俊美的臉笑得真好看,一個不小心,她看得有些癡了。尤其是他那雙眼,睿智,溫潤,還藏得更深,更多她沒看到的東西。
他終於看到帝兮癡認認真真的看他一眼了,而且還癡迷於他,心中有些高興,雖然他從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就是這張容貌給了他資本,她對自己感興趣的資本。
“皇上……”安丘有些不敢相信鍾離未央就這樣風輕雲淡的說不讓帝兮癡表演了,安梨可是告訴他鐘離未央會向着他的,現在爲什麼會這樣?不禁看向安梨,安梨向他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安公子退下吧!”揮了揮手,有些疑惑,難不成他臉上的傷是拜帝兮癡所賜?
“是。”皇上都下令了,他不可能還厚着臉皮繼續讓帝兮癡表演,不甘心的退了下去。同時他在心中更加的恨帝兮癡,恨不得將帝兮癡抽筋扒皮。
他狠狠的瞪着帝兮癡,帝兮癡一聳肩,無奈啊!貌似她什麼也沒幹吧?這個傢伙怎麼拿着仇恨的眼神瞪着她?
眼珠子轉了幾圈,一臉不屑的回瞪他,一副:小樣的,敢跟爺爺鬥,活得不耐煩了得表情。氣得安丘鼻孔生煙,差點心肌梗塞。
白色的馬,健
碩,高大,白如雪,似流光,一眼便知是匹絕世好馬。
永和宮內突然就跑進來這一匹馬,驚嚇到了不少人。一些千金小姐嚇得花容失色,見過世面的人只是臉色微變,有極少數的人只是好奇這匹馬怎麼就無緣無故的闖了進來?要知道,皇宮內戒備森嚴,小小的一匹馬是不可能闖到這裡的。
“這是哪來的野馬?”雖說這馬好看,但嚇到了人就會有人不滿,這不,當下就有人開口了。
這永和宮內除了白馬的嘶鳴聲,便只有那人的聲音在迴盪。
有少數的人認出了那匹馬是誰的,驚得冒出了一身冷汗,紛紛看向那不知死活的人,不看不要緊,一看嚇死他們,說話之人正是安丘。
安丘嚇得打翻了面前的茶水,一臉惱怒的指着白馬。白馬似有靈性,能聽懂安丘所說的話一般,當下邁着它優美的馬步,一步一步走到安丘面前。人們紛紛睜大瞳孔,不明白白馬想做什麼?
見白馬朝自己走過來,安丘卻是嚇得腳軟了,雙手撐着扶手,瑟瑟發抖,眼裡是滿滿的害怕。“你想幹嘛?畜生,走開。”
永和宮內瞬間安靜,白馬原本只是緩緩的行走,安丘一聲“畜生”,白馬直接一個飛奔到安丘面前,在人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直接擡起自己的前蹄踐踏安丘,那叫一個勇猛,那叫一個狠。白馬雙蹄快速的落在安丘身上,以一秒鐘一百腳的速度踐踏安丘,快到安丘更本反應不過來,白馬的每一腳都狠狠地落在了安丘身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永和宮,要多悽慘有多悽慘,要多淒厲有多淒厲,要多淒涼有多淒涼。一聲悽慘的慘叫聲使人們空蕩的大腦瞬間被填滿,這時,人們的本能反應出來了。膽小的嚇得尖叫連連,膽大的冒了一身冷汗,頓時永和宮內亂成一團。
“快救人,把馬拉開。”混亂中,不知誰說了一聲,人們紛紛撲上去,想把白馬給拉開,可根本就近不了白馬的身,想把安丘給拉走,可精明的白馬把安丘控制在他們無法近身的範圍。
“弟弟,你們在幹嘛?快把它拉開啊!”安丘依舊在受罪,安卓也是撲上前去,他近不了白馬的身,人們又止步不動,大爲惱火。
“丘兒……”這時更是悽慘的一聲,原來是傳說中的右丞相,被踩的不是他,但他叫得更像被踩的是他一樣。
這時人們更加賣力的撲上去,永和宮真的算是亂成一鍋粥。
卻是上座之上鍾離未央神色不變的觀看着,眼中充滿快意,也不叫人上前幫忙。
各宮嬪妃除了膽大的已是嚇得花容失色。帝藍田依舊是不動聲色的遮住了帝思癡的眼睛,不讓他看到這殘忍,暴力,血腥的一幕。鍾離靈溪沒有害怕的樣子,倒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
亂了的歸亂了的,獨孤羨憐憫的看着這一幕,始終不爲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