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宴吃痛一聲,掌心一拍姚幽浮肩膀,姚幽浮被一股可怕的蠻力擠壓之後,連連向後退了五米之遙,姚幽浮的身體撞在門環上,重重得吐出一口猩紅的血液,其實姚幽浮始終不相信那竟然會是血跡,她也就是感覺嘴裡真正的腥甜,沒有想到,竟是吐血了。
“你瘋了……你瘋了!”姚幽浮一隻手捂着胸口,後背肩膀的慘烈的痛楚幾乎叫她快要死了過去,可是姚幽浮她不想死,一心想要往外面逃跑去。
還沒等姚幽浮跑出院子門口多少步,月溟楚狂怒之中,平時的一對黑眸現在早已沒有了半點的血色,全是一股股狠戾的眼白,叫人聞風喪膽,他咆哮道,“人呢,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抓過來!她要殺我!我不可能放過她!”
果然,從院子的四齊奔跑而來的是約莫有二十多個的軍士,他們都是夜傾宴最爲貼身再貼身不過的保衛衛隊,之中的好幾個是以前的大齊皇朝傾宴宮羽林軍的部下,他們對着夜傾宴不僅僅是心懷着一顆盡忠的心思,更有滿腔的亡國家恨在裡邊,他們都恨不得將如今的大齊帝國推翻,重新建立一個宏偉的大齊皇朝,那,纔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是,太子殿下!”他們仍然不變得對夜傾宴稱爲太子殿下!就好像夜傾宴他還是當時的太子殿下一樣,身份地位怎麼都無法改變。
他們如此對夜傾宴盡忠,對他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了的,三兩下他們就把姚幽浮活活擒拿,就等待夜傾宴太子殿下走過來判決,無論夜傾宴太子殿下把姚幽浮給殺了,還是就地正法,都心聽尊便,因爲夜傾宴是他們永遠的主子!
姚幽浮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被死亡的陰影籠罩着,她想要大聲呼叫鍾離重,畢竟她這段時間一直與鍾離重有着超乎常人的肉體關係,她希望鍾離重可以看在以往她在牀上良好表現來救她。
可是姚幽浮不敢出口,心裡頭默唸着鍾離重可以快點來,如果早點來的話,她就不用死。
倘若姚幽浮現在大聲說出來,要鍾離重來救她,無疑是要直接惹怒了夜傾宴了,到時候只能加速姚幽浮滅亡的進程了。
救命啊……誰來可憐可憐我呀……
姚幽浮失聲痛哭。
眼看着夜傾宴一步步得逼近自己,他兩隻手作出了一個環狀的動作,看起來他是一定要用手把自己給勒死了,她如今恢復了容貌,她怎麼可能能夠捨得就這麼死了。
……
大齊皇宮。鳳儀殿。
姚嬛秀鬢髮微溼,猛地睜開眼皮,她在夢中看到,長姐姚幽浮死相極爲慘烈,披頭散髮,渾身赤裸,渾身上下遍佈着淒厲的鮮血,舌頭吐得長長的。
微微感覺到嬛秀身體翻動,睡在他身邊的夜皇陛下也醒來了,側着身子問他,“梓潼,你怎麼醒來了?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了?快跟朕說說到底怎麼樣了。”
“只是一些不好的夢罷了。”姚嬛秀搪塞
而過,只是不想讓夜皇陛下擔心而已,再說姚幽浮那個賤人死了,對於她自己來說,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她姚幽浮死了也未嘗不是一個解脫,誰叫她壞事做足,機關算盡,死了也是活該,老天爺若是留給她一個全屍,還是姚幽浮這個賤人賺來的,甚至於可以說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就怕老天爺根本不給姚幽浮這樣的機會,姚嬛秀慘烈得笑了笑。眸光微微一亮,似乎可以穿透三千里以外的地方。
就在神劍山莊之內的夜傾宴兩隻手箍緊姚幽浮的脖子之時,突然夜傾宴被突兀進來稟告的軍士給抽出了心緒,“太子殿下,不好了,神劍山莊,已經被夜胥華,花辰御還有軍師等人包圍了,我們兄弟們拼死頑強抵抗也沒用人,對方的軍隊數量足足有一萬四千之多,我們軍隊怕是不夠,想要對抗他們,一定要把冰、雪國被我們控制的軍隊調過來,方能解除這個危機……”
“什麼,怎麼會這樣?”夜傾宴猛然清醒,猛然鬆開姚幽浮,他感覺自己現在才從那個夢境出來,聽到這個消息,他就更是無比得暴怒,“爲什麼,怎麼沒有任何動靜。”
咳咳咳咳咳,姚幽浮兩隻手護住脖子,咳嗽着,只要夜傾宴抓着自己的脖子再堅持幾分鐘,她一定會死的。
好在外面發生了異況,夜傾宴的注意力暫時轉移,雙手鬆開了姚幽浮的脖子。
悻悻得嘆息了一口氣,姚幽浮覺得自己好險。
夜傾宴領着一大堆人馬正準備迎門通擊,畢竟這裡是神劍山莊,是他夜傾宴的地盤,是距離大齊帝都三千里之遙的地方。
龍頭再強悍安能壓得過地頭蛇去?
他心中是如此想法,叫夜傾宴的心裡頭彷彿強加了一劑定心藥一般。
“傾宴,對方人多勢衆,我等真的要迎面給他們一個痛擊嗎?”
說這話的人,是突然出現在此間的鐘離重,適才夜傾宴差點把姚幽浮勒死,他也沒有出現,任由着姚幽浮苦苦掙扎。
“東躲西藏,躲個猴年馬月去?我就不相信,哼!對方有一人,我就殺一人,有一千,我就殺一千,有一萬,便是殺一萬了!”
話音剛落,夜傾宴整張臉滿滿的猙獰之色,恨不得將這個世上凡是阻遏他的,通通殺掉,不管神佛。
頓時,夜傾宴在衆位將士們浩浩蕩蕩的擁護之下,齊刷刷抵達神劍山莊的莊門。
而姚幽浮就被遺留在內院,她倉皇得跑進內室,嚇得鬢亂釵橫,眼淚宛如泄了堤壩一般,洶洶涌涌滾落而下,她希望夜傾宴剛纔那樣的舉動一定是出自失心瘋,若是他真心如此,這以後的日子還有她姚幽浮的活路嗎?
斷然是沒有的,姚幽浮也只能留在這裡,若是去了大齊,屬於姚嬛秀和夜胥華的管轄境內,姚幽浮自知他們夫婦二人絕對不能夠放過他的,她原本以爲鍾離重與自己有露水恩情,誰知道一到關鍵時刻,鍾離重根本不把姚幽浮當
人看。
或許對於鍾離重來說,姚幽浮只是單純的一件供予自娛的工具罷了。或者可以說是一件發泄獸·欲的工具。
姚幽浮知道她如今一切只能靠自己,不能對於任何一個男人寄託與幻夢,否則後來怎麼死都不知道。
“好啊,夜傾宴,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以夜胥華爲首,後面的花辰御,老軍師老人,江左,薛雲飛等人都來了。
他們等人的臉上無比顯露出一股股的鄙視和噁心的意味。
“廢話休要多說,你們,給我殺!”夜傾宴手重重一揮,整個山莊的四齊跳出無數的兵士團,無數人額頭上綁了一個“復興大齊皇朝”的紅色髮帶。
每一個人的眼睛裡充斥着仇恨,憤怒,激昂,嗜血的寒芒,他們恨不得將以夜傾宴爲首的大齊子弟兵通通殺掉,通通碾壓成粉末,很快戰鬥打響了。
無數人蔘加了一場嗜血的戰鬥,幾乎沒有人身體上不披彩掛血的。
永樂侯,長樂侯爺,老軍師,江左大元帥,薛雲飛大將軍這幾個人就是例外,他們五人皆是武功高強之輩,哪裡會屈服在夜傾宴等人的淫威之下,至於像鍾離重這等小人,他參加小人,並不是因爲他要對夜傾宴聊表忠心,而是他要從中渾水摸魚趁機殺死老軍師老人。
鍾離重這等小人與老軍師老人的宿怨已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化解了的。鍾離重不可能放過老軍師老人,相反,老軍師老人也更不可能會放過鍾離重!
原本夜胥華如今所剩下的一萬四千精兵足以抵抗夜傾宴所領的軍隊們,怎奈,夜傾宴此人太過狡猾,他又懂得在神劍山莊的附近設下陷阱,這陷阱是夜傾宴老早就佈置好了的,而夜胥華等人悄悄到來之時,夜傾宴根本是不知曉的,夜傾宴他也沒有想到,事先偶然設成的陷阱,竟然可以派上用場的。
這一點,夜傾宴就算是在廝殺過程之中,也感覺到自己睿智英明而油然而生的狂喜。
“夜胥華,你,你,你今日就是爾等的死期。哈哈。哈哈。哈哈哈。”夜傾宴瘋狂暴戾大笑,他發誓一定一定要將這些大齊皇朝的核心臣子們通通給殺死,砍斷夜皇的左膀右臂,大齊江山到時候還不是手到擒拿的事兒?
如是想着,夜傾宴一口氣就斬殺了二百多個軍士們的頭顱,那些慘死的大齊軍士們的頭顱被他用劍一砍,碗口大的傷口噴薄出了兩道淒厲的鮮血,鮮血噴薄在夜傾宴的臉上,夜傾宴拿舌頭一舔,竟然有一股腥鹹的感覺,他不但沒有感覺到噁心,相反,他覺得美味之極,因爲這可是大齊將士們的血啊!
瘋子……瘋子啊!大齊軍士們看到夜傾宴用嘴脣舔氐着死去同胞們的鮮血,他們無不心驚膽戰,夜傾宴這個人比嗜血的惡魔還要可怕一千倍一萬倍,他們連連向後退怯幾步,大有一股子逃兵之感。
大齊男人們,哪怕是死在戰場之上,也不能夠作逃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