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棧道,軍師早就十五年前就來到一次,那一次,他滿世界的遨遊,爲了的就是尋找各種各樣的藥草,摸索着棧道行進之法,他都告訴其他五千的精兵們,可是有的精兵就是不遵從,所以造成幾乎折損了五百多的將士。
三路人馬抵達沽口集合的時候,一共一萬五的精兵,就幾乎成了一萬四左右,還沒有與夜傾宴的勢力正面交鋒,已經摺損了一千多人。
“你們沒事吧。”
“沒事,你呢。”
“就是折損了……”
江左,薛雲飛等一干人等相互問候了幾句,便開始籌謀如何以最快得速度擒拿住夜傾宴這個狗賊了,這一次他們發誓一定一定不要叫這個狗賊給逃脫了。
衆人枕戈待旦得尋了近處的一個山洞安歇了,在洞府之中生火烤制了一些野味填飽肚子,養精蓄銳。
之前,夜胥華派一個軍士前去神劍山莊打探去,發現神劍山莊的夜傾宴軍士們很明顯放鬆了警惕,他們毫無半點的戒備,根本不知道他們長途跋涉而來。
當夜胥華將這個情況告知衆人。
長樂侯滿臉都是笑容,“風侯爺,這一次本侯爺是是極爲信心把夜傾宴那一干人等拿下來。”
“順便再把年羹強將軍救出來。”說這話的是軍師。
衆人皆知,年羹強將軍是軍師老軍師的義子,想來情分是極深的。
軍師早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年羹強大將軍救出來。
他這般心思,夜胥華和花辰御二人倒是瞭解得很,他們二人就寬慰軍師的心。
好不容易等到了翌日入夜,剛剛從夜傾宴那的神劍山莊打探回來的探子說,如今的神
劍山莊看上去已經是毫無任何的防備,只要大軍攻進去,偌大的神劍山莊定然也會成爲囊中之物。
何況是夜傾宴那狗賊。
也許是夜傾宴惡事做的多了,他二更的時候就被自己的噩夢嚇醒了,夢中的他和姚幽浮兩個人死無全屍,大刀從脖子中間砍下去,眼珠子被剜了出來,鼻子也被割掉了,耳朵也被割掉,嘴脣也被割掉,大腿和胳膊也是完全割離,鮮血不停得從伴隨着破開的胸膛勾兌着血腸子和肺心臟一道兒潺潺而外得大力噴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身臨其境,就好像夜傾宴他自個兒剛剛經歷了過了一般。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夜傾宴從夢中清醒,汗水沾溼了他的衣襟,瘋狂大叫着,吵醒了枕頭邊上的姚幽浮。
姚幽浮也被他的爆狂聲音嚇到了,彷彿自己也置身若冰川之底似的,兩隻手抓着錦被,不可思議得盯着夜傾宴,此刻的夜傾宴的臉毫無人的血色,乾癟的嘴脣蒼蒼白白,就好像一具屍體,姚幽浮忍不住用手去觸摸夜傾宴的手腕,發現他的手,也是冰涼的,再摸一摸他的後背,溼噠噠的一邊冰寒,就好像把雙手放入寒潭裡頭似的。
姚幽浮戰戰兢兢得顫抖說道,“傾宴,你……你……你怎麼了?不要嚇幽浮。幽浮會害怕。幽浮會害怕的。”
“你不是幽浮!你要殺我對不對!”夜傾宴在某個瞬間,他一陣子魔怔了,他的手本能抗拒着姚幽浮伸過來的玉手,本能得推搡幾下,很快,姚幽浮沒有夜傾宴的力氣大,姚幽浮就被甩出去了。
姚幽浮重重摔在牀下,額頭磕起了一個大包,如果這一次的傷口再深入一些,恐怕她永遠也不可能再恢復容貌了,這事情是鍾離重親口告訴姚幽浮的,駐顏術這樣毫無人道的醫生一個人一輩子只能用一次。駐顏術是需要用十張小孩子的面部臉皮撕下來搗成藥物塗敷在姚幽浮的臉上的。
也就說,之前姚幽浮的眼珠子能夠真真正正
看得見,跟常人無異,這一切要歸功於鍾離重高超且喪盡天良的醫術,爲了姚幽浮這張容顏,又多多要了十個孩子的性命呀!
可謂能夠重新恢復容顏是多麼了不得,姚幽浮雙手捧起臉蛋來,拿起梳妝檯上的銅鏡仔仔細細一瞧,發現自己就是額頭上有一個小小的疙瘩包青腫而已,其他都是沒有。
姚幽浮看了就覺得放心了,她原本以爲自己的心可以放鬆一陣子,可沒有想到,她捧起的那面銅鏡裡竟然倒影着一張蒼白如魂魄的男人面龐,這個就是宛如喪家之犬的夜傾宴。
“啊!”姚幽浮慘叫了一聲,她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夜傾宴現在會對自己不利,特別是在夜傾宴他如今接近瘋狂的情況之下。
“你是來謀害我的性命的對嗎?”夜傾宴惡狠狠得奪過姚幽浮手中的銅鏡,銅鏡狠狠一甩,鏗鏘一聲,銅鏡落在地上,砸到夜傾宴的腳趾頭上,腳趾頭都砸出血水來,可是夜傾宴並沒有一絲絲的感覺。
反而夜傾宴臉上表情更爲可怕了,姚幽浮後悔,後悔自己這幾天會爬上夜傾宴的牀上,她以爲自己恢復了容貌,夜傾宴就可以對他好一點,誰曾想,夜傾宴又魔怔了,就好像死鬼上身一般,太嚇人了!
姚幽浮哭聲叫道,“傾宴,我是深愛你的幽浮,幽浮永遠不會謀害你的性命的!你誤會了……不是我呀……”
“怎麼不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夜傾宴此刻仍然沒有從夢境之中脫離出來,他兩隻手仍舊狠狠抓着姚幽浮的手腕,嘎吱嘎吱,彷彿聽見姚幽浮兩隻手手腕骨頭縫隙交錯的恐怖聲音。
被男人狠狠握住,姚幽浮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如今就好像在受着普天之下最爲嚴厲的酷刑一般,死也死不了,生也無法安生,她現在想要逃離這裡,可是兩隻手被夜傾宴緊緊抓住,想要脫逃,卻怎麼也無法脫逃。
忍不住了,姚幽浮俯下螓首,晶瑩貝齒狠狠咬了夜傾宴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