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沉吟道:“看來,對方的目標不是老陳,是我啊!”
我繼續問道:“你聽見那聲笑,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肯定是女的。”陳紹元道:“男的聲音不會那麼尖。”
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麼看,陳玉龍還有幫手?那個女鬼是白塑的初戀女友?”
小糖也說道:“那個女的會不會是鬼奴?”
鬼奴的叫法跟各地術士當中不太一樣,但是意思都相同,他們明明就是被厲鬼或者精怪害死的人,鬼魂卻被對方收復,成了他們的幫手。最常見的鬼奴就是死於虎口,又反過頭來幫着老虎吃人的倀鬼。
“鬼奴!”我沉吟道:“有這種可能性。這事兒得問問白塑。”
我把白塑叫了起來,大致給他描述了一遍女鬼的模樣,對方搖頭道:“那不是墨墨。倒有點像是我們學校的另外一個女生,我上學的時候,聽說她在追陳玉龍。至於她叫什麼,我給忘了。”
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墨墨。原名叫什麼?你有她的照片麼?”
“她叫沈依墨……”白塑說到這兒時,眼圈已經有些微微發紅:“我沒有她的照片,墨墨走了之後,我就再也不想看她的照片了,我最希望……留下的婚紗照都沒有拍成,我……”
我拍了拍白塑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你先緩解一下情緒,我們明天出去辦事。老陳,你給我挑一個合適的商場,不用在什麼繁華地段,能讓我施展手腳就行。”
“你找白景武啊!”陳紹元道:“他名下四家商場,你去哪個不行?”
我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那就讓他馬上給我清空一個商場,我現在就過去一趟。”
我的目的是提前做好準備,把整個商場變成戰場,只要對方一頭撞進來,就是我甕中捉鱉的時候。
我當晚在商場裡待了整整一夜,把服裝部給弄成銅牆鐵壁,纔在商場的保安室裡睡了一覺,等我醒來的時候,陳紹元已經帶着白塑他們趕到了商場。
按照採購的步驟,應該是先買首飾,白塑帶着小糖試戒指的時候,我就站在他們後面,當白塑把鑽戒帶在小糖的手上的時候,我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的發酸。雖然,明知道他們在演戲,還是把臉給扭到了一邊兒不想去看。
就在我裝着東張西望的時候,忽然聽見櫃檯裡的售貨員說了一聲:“戒指帶上去可就摘不下來了,哪怕是一生一死,戒指也會跟着你。”
我猛然回頭之間,卻看見售貨員的鼻子裡冒出了絲絲的白氣。
商場裡面開着空調,除非對方鼻子裡面呼出來的是陰氣,否則絕不會形成白霧,那個售貨員是個死人?
我把所有的地方都佈置了防禦,唯獨沒在人身上動手腳,問題偏偏出現在了活人的身上。
等我反應過來時,那個售貨員已經抓着小糖的一隻手,把戒指推向小糖的指根。我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名堂,但也知道不能讓她把戒指給小糖帶上,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我飛快的抽出匕首,橫起一刀用刀尖貼着小糖的手指,用刀刃推向了售貨員的方向。以這種合金匕首的鋒利程度,加上我出手的速度,足夠我一刀割斷鑽戒的鉑金。
刀鋒向前劃過之間,卻被纖細的戒指給擋住了,我的刀尖只在戒指上留下了一道白印,便推向售貨員的手掌,刀鋒毫不留情的割開了對方虎口,要不是我及時收刀,那人的手指肯定會被我當場斬落在地。
我的匕首剛一停頓,那人就把戒指推到了小糖的手指上。
售貨員和小糖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轉頭向我看了過來,兩個人的面孔同樣都是慘白無血,眼眶都在微微發紅,又同時向我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猛然一怔之下,擡手往兩個人手掌上拍了過去,生生拍開了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掌。
小糖猛地一下醒了過來,那個售貨員卻捂着手發出一聲慘叫,整個商場頓時亂成了一團。商場經理馬上帶着幾個保安衝了過來:“你們幹什麼?”
白塑起身道:“我是白塑!這邊沒事兒,讓你的人安撫一下顧客,把人送出去。”
“白少!”經理看清了白塑,趕緊帶着保安把櫃檯給圍了起來。
我用手壓住玻璃跳進櫃檯,一步搶進了後面的庫房,那裡面除了監控之外只有一件掛在牆上的衣服。
我的目光與那件衣服稍稍一觸,牆上的掛鉤就像是承受不住衣服的重量,啪的一聲折成兩段,衣服也跟着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