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還是不相信白塑:“白塑說她們故意接近他,白塑對她們又是什麼態度?白塑明明就是來者不拒。白塑就算是人沒問題,人品也有問題。”
小糖就差沒說出讓我推掉任務的話了。
我也覺得白塑這人做事不地道,我正要開口的時候,白塑也不知道怎麼聽到了我們說話,大步從屋裡走了出來:“小糖,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是我也得告訴你,那幾個女孩接近我,難道就是爲了愛情?起碼,我沒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愛情。她們想要找死,我爲什麼要攔着她們?”
小糖竟然被白塑給噎得說不出話來了,白塑的話是難聽,可未必說錯了什麼?有時候,男女之間真的只是所謂的愛情而已?
小糖乾脆扭過頭不看白塑,我卻在微微沉吟之後對着張嚴心招了招手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後者說了一聲“明白”,就快步走出了半間堂。
我在屋裡坐了沒有多久,就聽見老馮說道:“看手機。”
我拿出手機點開了視頻通話,電話屏幕很快就出現了檔案室裡的畫面,拿着手機的人很快把攝像頭挪向了一本檔案,那上面寫着“陳玉龍!”
那人打開檔案袋之後,裡面飄出了一張寫着字的白布條:“終於想起來找我了麼?你們找不到我,我卻能讓你們痛苦終生。我等你。”
我剛剛看完布條上的字,手機屏幕裡就爆出一片火光,緊接着手機裡的畫面變得一片混亂,等到畫面穩定下來時,我能看見的就只剩下漫天的火點了。
看樣子老馮派去找消息的鬼魂,已經被布條炸死了。
我拿着手機沉聲說道:“我等你!七天之內,我必斬你於刀下。”
我收回手機道:“老陳,你過來跟我研究一下婚禮流程。”
陳紹元道:“按照流程的話,明天應該是去買五金一彩。這個過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正常的有很多事情都讓我們給略過去。我估計,婚禮當天纔是最危險的時候,我們要不要把所有流程都省了,直接在婚禮當天動手?”
“不行!”我搖頭道:“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白塑是假結婚。以白景武的身份,就算是不發請柬,也得有人過來道賀。賓客太多,不適合動手。我想想,該怎麼辦?”
我思忖了片刻才說道:“老陳,你馬上按我的話去安排一下。”
“明天,去買首飾。”
“後天,拍婚紗照。”
“第三天,去民政局登記。”
“第四天,新人各自回家等着婚禮。”
“第五天,應該是正式舉行婚禮。”
“五天時間,我們至少要跟對方鬥法三次。前兩次拿不下他,就只能把婚禮取消掉。決不能在婚禮上動手。我今晚做些準備。明天就按流程走。”
陳紹元頻頻點頭的工夫,小糖卻低聲說道:“吳問,要是……要是兩天之內沒法拿下對手,我真的要跟白塑登記?”
登記,可不分什麼真假,到時候兩個人名往上一簽,民政局章往下一落,小糖和白塑在法律上就成了夫妻了,哪怕是事後再離了,倆人也都成了二婚。除了我們在場的幾個人,誰知道小糖和白塑是假結婚。
我總不能爲了救白塑,把小糖給搭進去吧?
有的時候,報應這種事情,你不信不行!
我前一分鐘還在鄙視白塑,前一天還在痛罵白景武。這才過了多久就輪到我了。
我不想讓小糖和白塑登記,就得把那天跟着白塑的那個女孩給找來,不然誰跟白塑登記?可是,把人家找來,就等於是讓她跟着我們玩命。
在白塑對別的女孩的態度上,我雖然什麼話都沒說,可也等於自己抽自己的臉。
我的臉頓時紅了。
小糖咬牙道:“如果,你兩天之內拿不下對手,我就跟白塑登記吧!反正也是走個形式。”
陳紹元道:“你們放心,這事兒交給我辦!不就是登記麼?我去做個假的身份證、戶口本。等生意過了,再去離一下。二婚的只有白塑,肯定沒小糖的事兒。”
我這才鬆了口氣:“那你就快點去辦,辦不好,我先弄死你。”
我大半夜的把陳紹元給攆了出去,我伸手關門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忽然掃到一件衣服。
我猛然回頭之下正好看見,街對面四樓的陽臺上涼着一件男裝。我的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時,晾衣架子就像是被風吹動了一樣慢慢轉了過去,只給我看到一個“背影”。
下一刻間,那件衣服就慢慢鼓了起來,頭部和四肢分別從衣服當中伸了出來,那分明就是陳紹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