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嚴心繼續說道:“實際上呢?白塑卻非常精明。如果不是吳問換了一個思路,讓我去密查白塑,說不定,我們永遠都不會往他身上懷疑。所以,我覺得白塑並不容易上鉤。”
我看向陳玉龍道:“陳玉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確定自己已經把白塑殺了麼?”
陳玉龍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我殺沒殺人,自己還不知道麼?”
我搖頭道:“我覺得白塑沒死!”
我沉聲道:“我在張嚴心家裡的時候,曾經把白塑給堵在空調上。那時候,他身上爆出來的一層白光擋住了我的刀。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祖師護佑的結果。祖師爺會護着鬼魂麼?”
“祖師護佑通常是庇護活着的弟子,同時也是爲了保證秘法的傳承。但是,弟子死了之後,也就不會再有祖師護佑的說法。白塑身上的那道白光,肯定不是鬼氣。那就只能證明他受到了祖師爺的護佑。”
我知道祖師爺也會保護弟子的魂魄,我故意這麼說,就是爲了刺|激陳玉龍。
剛纔陳玉龍所說的對付白塑的辦法,聽上去合情合理,可我總覺得他隱瞞了什麼事情。至少,他沒盡全力。我估計,他應該是在學白塑,讓我對付他的宿敵,自己保存實力。
不過,陳玉龍可沒有白塑的城府,他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人。一旦挑起了對方的嫉妒心理,他就會不擇手段的報復對方。
老話說:只有自己人收拾自己人下手才最狠。我就是要讓陳玉龍收拾白塑。
陳玉龍果然上鉤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陳玉龍站起身來:“我明明已經殺了他。再說,他不是鬼魂,怎麼能蹲在空調上?”
我看向陳玉龍:“你也不是鬼魂,你怎麼能神出鬼沒?”
“那是我事先藏好了衣服!”陳玉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停了下來,他僅僅停了那麼兩三秒鐘就忽然反應了過來:“你是說白塑也藏了衣服?”
我點頭道:“張嚴心家又不是住在頂樓,誰知道,從那道窗口往上有沒有人晾衣服?再說,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過白塑的屍體,誰敢說,他一定死了。”
陳玉龍臉色頓時變得陰晴不定,陳紹元又在這個時候狠狠給他補上了一刀:“嘿嘿……這麼看,白塑真是黃昊的關門弟子。 要不然,他怎麼受了祖師爺的庇護?還有……”
“還有……”陳紹元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沒發覺,白塑殺人從來不是連着殺麼?他每次間隔那麼長時間再殺人,是不是在洗怨氣?直到把身上的怨氣都洗乾淨了,再進行下一場?”
陳玉龍吃虧就吃虧在不是真正的術士,百行傳承雖然詭異,但是百行之人乾的卻不是斬妖捉鬼的買賣。很多事情,他們只是一知半解,甚至完全都不知道,我剛纔嚇唬陳玉龍的時候就摸清了這點。陳紹元這麼鬼精的人怎麼能看不出來,他這是在給我打助攻啊!
陳玉龍頓時被氣得臉色發青:“好你個黃昊,好你個白塑!我要扒了他們的皮做衣服!吳問……”
陳玉龍猛一回頭:“我知道白塑藏在什麼地方。他不回黃家村就算了,要是回來,肯定得去草屋那邊。他以前就喜歡去那邊構思服裝,我帶你過去。”
陳玉龍說走就走,我跟在陳玉龍身後往山上走時,不動聲色的問道:“那草屋是誰蓋的?是白塑?”
“不是!是黃昊,他以前沒事兒也往……”陳玉龍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好哇!好哇!他們兩個一直都在耍我,我說黃昊怎麼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三天兩頭的往草屋那邊跑。他是把秘密藏在草屋裡了。快走,我帶你們過去弄死他!”
我跟在陳玉龍身後給張嚴心遞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看好陳紹元,過一會兒說不定真能動手。
黃昊說的草屋就在半山腰上,從那裡正好能把黃家村的田園風光盡收眼底。修建這座草屋的人,必然有幾分山水情懷。
黃昊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我接近草屋的時候就加上了幾分小心,陳玉龍往前走了幾步,在草屋附近來回看了幾次:“我做的標記都在,白塑沒回來。咱們在這裡蹲他?”
“不急!”我繞着草屋轉了幾圈,在草屋裡面放下了一些東西,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堆剪子,用紅繩掛在附近的樹林裡面,才帶着人走進了樹林中心:“你們藏在這兒,一會兒要是白塑出來了,你們只管藏着別動,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