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金玉堅持不肯讓步,除非張文韜有屠神的本事,否則,沒人可以解開契約。
我皺眉看向張文韜時,卻聽見張文韜冷笑道:“金玉,你請回吧!嚴心的婚事,我張文韜退定了。”
金玉的臉色頓時一變:“張哥,你可要想清楚自己有沒有屠神的本事?”
張文韜冷聲道:“那是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
“爸爸!”張嚴心的眼淚頓時涌出了眼眶。
張文鳶徹底變了臉色:“大哥……我……我錯了麼?我……”
我在他們三個人的臉上來回看了一圈,才平靜開口道:“金女士,我想……”
我話沒說完,金玉就把一腔怒火撒在了我的頭上:“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我淡淡說道:“我是張嚴心的老闆,她的事情,我能做一半的主。”
金玉不屑道:“你名下有上市公司麼?如果沒有,就不用跟我說什麼了。”
我慢悠悠的道:“我的確沒有上市公司,但是我能救你兒子的命。如果,你想讓他死的話,可以什麼都不聽。”
金玉眼裡頓時涌起了殺意:“你想威脅我?”
我擡手指了指萬子豪:“你問問他做了什麼?今天上午,他還想要僱傭我給他拆廟驅邪。”
金玉眼睛一立:“你做了什麼?”
萬子豪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畏畏縮縮的,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我去砸了一座廟裡的神像,還……還對着神像小便了……”
“你……”金玉氣得雙眼冒火:“你在找死麼?”
萬子豪下意識的往後躲閃時,我又接了一句:“你不止做了這麼多吧?要不然,你怎麼會讓人找我去拆廟呢?”
金玉一下站了起來:“你該不會是在廟裡……”
萬子豪的臉紅到了脖子根:“我做了!”
“你……”金玉的巴掌舉起來之後,終歸是沒捨得下手:“你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萬子豪低聲道:“我聽說嚴心,自己開了風水堂,就想……就想僱她來保護我。我想……我想……我只有把事情惹大了,嚴心才能多保護我幾天。”
金玉一開始還被氣得渾身亂抖,但她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張哥,子豪遇上被鬼神纏身的起因是爲了張嚴心,你們三眼門應該負全責。”
張文韜頓時被對方氣笑了,張文鳶卻不失時機的說道:“子豪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負責。”
張文韜臉色一冷:“文鳶,你記住,嚴心是我的底線。我不允許任何人越過線。”
張文鳶被嚇得不敢說話了,可她看我的眼神裡卻帶起了幾分怨毒。
我根本沒拿張文鳶當一回事兒,轉頭對金玉說道:“金女士,我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你,你兒子撞上的鬼神,全省城只有兩個人接得下來,一個是張叔,一個是我。我們兩家想要什麼,我想我不用多說了吧?”
我不等對方開口就搶先道:“你可以先打聽一下你兒子碰上的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再判斷一下,我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不着急,可以等你回來之後,再談買賣。”
金玉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出了大門,不過,她並沒走遠,顯然是在門外找人打聽消息。
金玉剛走,張文鳶就厲聲說道:“吳問,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全當沒有聽見,起身從張文韜面前拿了根菸:“張叔,這生意你接,還是我接?”
張文韜自己也點了根菸:“你接!我帶着人打金家,要是我放了話,省城術道只有你敢不聽,別人都沒這個膽子。我不擔心,省城的先生敢幫金玉。金玉要是想從外面找人,誰來我就打誰。”
我對着張文韜挑起拇指的時候,張文鳶再也忍不住了:“大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張文鳶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大哥,萬家雖然不是術道世家,可他們的財力卻已經超過了任何一個術道家族啊!你能在江湖上打敗他們,在商場上,他們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三眼門灰飛煙滅啊!”
“三眼門是我們張家兩代人的心血啊!你就讓它這樣完了麼?我想把嚴心嫁給萬子豪,也是從家族的角度考慮啊!”
“萬子豪雖然有些紈絝,可他本性不壞。嚴心嫁給他不會吃虧。況且,以嚴心的聰明,到了萬家還會有……”
“夠了!”張文韜再也聽不下去了:“文鳶,我知道你一心爲了三眼門。可我不得不說,你是要親手打斷三眼門的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