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重其事的對張嚴心說道:“如果,你想結束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就按照我的話去做。我們幫你幫到底,哪怕是跟三眼門翻臉也在所不惜。如果,你還是下不了決心,那就下車,去見張文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我身上。我肯定不讓你爲難。”
小糖把車停了下來:“嚴心,你一定要想好。”
張嚴心咬着嘴脣思忖了半晌才說道:“我同意。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我笑了:“那好,從現在開始,你不接電話,一直等到張文韜來電話你再接。他會讓你去找你姑姑,你千萬別去……”
張嚴心搖頭道:“我……我不敢……我不敢跟我爸爸那樣說話。”
“電話來了我接!”小糖一開口,我就愣住了,她發出來的聲音竟然跟張嚴心一模一樣。
這是口技?
小糖笑呵呵的看了我一眼,仰身靠在了車座上:“先讓我想想,一會兒怎麼對付他們。”
小糖在閉目養神,張嚴心的電話卻要炸開了,鈴聲一響起來就沒停過,張嚴心看着手機,汗珠都要冒出來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張文韜打來電話,張嚴心卻像是被手機燙着了一樣,揚手就扔給了小糖。
小糖按下免提鍵不久,張文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嚴心,你要幹什麼?還把張氏的股份給賣了,你要離開張家麼?”
“爸爸!”小糖剛一開口,我就把電話接了過來:“張叔,是我賣了張嚴心的股份。”
“吳問?”張文韜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小糖也傻了:“這跟劇本不一樣啊!”
我擺手制止了小糖:“張叔,作爲晚輩,我不敢摻和你的家事。但是,作爲張嚴心的老闆,我得開口說話。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自己的女兒,你護不護着?你護着,我吳問給你賠罪。你不護着,那就我來。你看可以麼?”
張文韜沉默了片刻道:“嚴心,在你身邊麼?你告訴她回家來。我自己的女兒,自己必須護着。”
張嚴心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我把手機交給了張嚴心道:“小糖開車,去張文韜家裡作個客。”
按照東北這邊的風俗,第一次登門拜訪,一定要準備些禮物。至於說,禮物輕重就得看實際情況了。
我讓小糖把車開到菜市場,買了一隻燒雞,一包豬頭肉,拎上兩瓶酒就回了車裡。
車裡三個人全都傻了,陳紹元指着我手裡的燒雞結結巴巴的道:“你去看張文韜就拎這個?”
“這怎麼了?”我理直氣壯的道:“又不是去看老丈人,還得備多大禮?再說了,張文韜什麼沒見過?就差我們這點禮?我們走的時候,張文韜要是回禮,或者客氣說不要,咱們就真當他客氣,直接把東西拿走。還能省下一頓午飯錢。”
這回就連陳紹元都把臉給捂上了:“小師叔,你這臉皮怎麼比我還厚?我真是……真是替你丟人。”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啊!”我無奈道:“誰讓我欠着鉅額債務?走吧!”
“要不……我們……”張嚴心話沒說完。小糖一個急剎車,轉身就過來捂張嚴心的嘴:“別說!千萬別說不用他還了,他等的就是這個。”
我看小糖的時候,眼睛都眯起來了:多好的機會,讓她給我攪合了,要不然,我不就名正言順的把債賴掉了麼?
這下全讓小糖給攪合黃了!
小糖笑眯眯的說道:“吳問,我以前怎麼沒發覺你臉皮這麼厚?”
“那是你跟我不熟!”我斜着眼睛看着小糖:“我只跟熟人臉皮厚。跟陌生人厚臉皮容易被人瞧不起,跟敵人,臉皮這東西要不要無所謂,能弄死他就行。”
小糖一本正經的道:“所以,你以前沒找到厚臉皮的機會?”
“對!”我也保持了嚴肅。
我們兩個各自板着臉到了張家,這回沒人來攔我們了,我們幾個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有人在屋裡激烈爭吵:“大哥,你讓嚴心跟着吳問就是個錯誤。你看看,她把嚴心帶成什麼樣了?越來越沒有規矩。”
張文韜沉聲道:“這不是有沒有規矩的事情!嚴心不想嫁給萬子豪,你早就知道。何必總是逼着嚴心去接觸萬子豪?”
“萬子豪有什麼不好?我看那孩子就不錯!再說,我算過他們的八字,嚴心只有嫁給他才最合適。”
張文韜的聲音也高了幾分:“跟嚴心八字合的人有的是,我還算過吳問的八字呢!他跟嚴心更合!”
我在外面都聽蒙了,張文韜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