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腦中一片空白,看到自己被夏興拽着的右手,心中一緊,狠狠甩了開,“你想說什麼,便在這裡說吧。”
只見夏興轉過身子,看着我的臉甚是柔情,竹葉簌簌,周邊不住地落着,“我不會娶北涼公主。”
“你想說的便是這個?”我擡頭撞進的是夏興波瀾不驚卻黑如深淵的眼眸,他一向如此,鎮定自若,哪怕有天劍指胸口,我想亦是如此。
“還有,以後被男人抱着,只管狠狠踩他腳。”
“……”這話,聽着很是耳熟。
“還有呢,難道你不想解釋一番爲何去花樓?”等了一陣,看夏興毫無自覺,我出言提醒道。
“我去的是街角處的茶樓,並非花樓,我倒要問你,去花樓作甚。”夏興含笑上前一步,直直逼退了我質問的氣勢。
該死,夏白只會誤事,夏興去了茶樓,他卻將我帶去了花樓,雖然只差一字,裡面確實千差萬別!
“在茶樓雅間我便瞧見了你和夏白,兩人鬼祟,還翻牆進了花樓,儼然一副……捉姦的模樣,說說看,這是爲何?”
“這你也看見了,所以你一直跟着我身後?”
“恩。”夏興頷首。
“先不說這個,你看我拿到了什麼?”我邀功般將琉璃瓶從懷中掏出,甚是得意,“靈草!”
夏興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身軀更是有了一絲震動,伸手接過靈草,雙目緊緊盯着琉璃瓶中的靈草。
靈草正在無邊暗夜中閃着熒熒綠光。
另一邊,花樓亦是一番熱鬧。
莫寒先讓侍衛清理了房內一番,才提步進了去。
剛整理好衣衫的陳風很是吃驚,雙眼似也帶了絲害怕的色彩,他囂張卻不敢當着陳寒的面囂張,因着他知道陳寒是個吃人不吐骨頭,表面如何斯文有禮,背後便如何暗箭傷人的陰謀家。
陳風緊忙疾步走了出來,拱手行禮道:“太子殿下。”
陳寒未擡眼,只將往位子上一坐,桌上的狼藉早已被侍衛一陣收拾,若非如此,他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坐下的,“說說看,你的計劃。”
陳風俯首,思量了一番,道:“獻上靈草,求娶四公主。”
“靈草呢?”
陳風一陣好找,最後哆嗦道:“……不見了。”
“你求娶四公主,本殿便不多事,可你卻賭上了北涼國皇室名譽,不說靈草不在北涼皇室手中,便是在,爲了求娶一個女人,你便雙手奉上,你讓世間如何看待北涼?”
“皇弟知錯,還請太子殿下明示。”陳風聞言跪下,陳寒扣的帽子太大,他承受不起。
“靈草一計是誰想的?”
“是皇弟機緣巧合之下,識得了一道士,纔有了這一計,那假靈草亦是道士給予皇弟。”
“世上哪有什麼機緣巧合,多的是人苦心安排,你怕是入了他人的圈套卻還苦心經營,爲他人做嫁衣,那道士背後之人深不可測,敵暗我明,你不可再莽撞行事,那道士也不可再見。”
待陳風將事態如實告知後,陳風心底一沉,不過是求親一事,如此先是牽連出了靈草,再者南楚國君常年服用丹藥,如今形同槁木,這南楚國道士到底是何來路,其背後之人目的究竟是何,各中關係,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