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秦,皇城。
墨州蘭州一戰,消息傳入皇城,是爲一捷。
只是沒多久,坊間又傳開了另外一則消息,宮廷中人聽聞,不禁大駭,忙稟告國君,趙景仁位居東宮太子,聽到傳聞時已是滿皇城人盡皆知,趙景仁皺眉苦思,若不是有人故意散佈,消息不會如此迅速傳開。
“太子殿下,宮中來人了。”常侍奉在趙景仁身側的公公輕聲說道。
話音未落,便聽得房外傳來一聲:“國君召見,請太子殿下即刻前往。”
趙景仁大驚,坊間的流言蜚語何這般嚴重了,待見了國君,面色凝重,趙景仁心中暗自揣測,無風不起浪,難道坊間傳聞是真的……
“景仁,你與疏之親密,你說說看,此事究竟是真是假?”東秦國君放下手中奏摺,看向趙景仁,嚴肅問道。
“父皇,依兒臣所見,此事純屬無稽之談,兒臣與小之一同長大,他是男子,絕不是坊間傳聞那般。”
“疏之是林王和樂冉的孩子,也是朕看着長大的。”東秦國君蹙眉深思,“他是天生的將軍,是英勇的男子……”
趙景仁回想起往日種種,小之是八月前回到皇城的,比起十年前,高了不少,身子也壯了,只是那張臉,越長越秀氣,若是換上女兒裝扮,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那次在東宮喝醉酒時,他因着醉酒擁小之入懷,那感覺到不像是兩個男子相擁,小之身上有淡淡幽香,抱起來還如此柔軟,真像個小女人;還有便是他允諾娶側妃的時候,小之好幾日躲着他,甚至見面了也匆匆逃走……
“景仁,林老王爺稱病已經許久不上朝,傳聞雖荒謬,你還是去林王府看望一下老王爺。”
“是。”
東秦國君拿起了剛纔看了許久的奏摺,正是幾月前北涼的國書,此刻看着,國書中只是言明和親人選是疏之,至於北涼的和親人選,是男是女也不曾提及,“景仁,這是疏之出征前北涼獻上的國書,你再看看。”
趙景仁頷首,接過公公遞上的國書,細細再看了回,與上次無異,只是若小之是女子,國書便更能說通,原先的那十座城池便是所謂的聘禮,“父皇,眼下看來,北涼居心叵測,今日對小之不利的謠言與北涼脫不了干係。”
“北涼的國書已經到了有兩月時間,此事與他們無關,我們東秦與西樑正處戰季,此事應與西樑有關,若是疏之因此領不了兵,便會軍心不穩,西樑便會趁虛而入,朕奇怪的是爲何西樑的人會出此下策,只要疏之在百萬將士面前寬衣驗明正身,此事便破了。”
“或是前幾日的一戰,西樑自知不敵,纔會走上了陰謀之路。”趙景仁涉世未深,對於戰事雖略通一二,可論起領兵打仗,心中也沒了大概。
“西樑領兵的是尹自清,監軍的更是三皇子,夏興,兩人皆爲世間軍事奇才,又有戰事的經歷,如此手段,他們兩人是不齒的,罷了,這般想着也無用,待你去問過林老王爺,再來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