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國館,我將南楚國君要以靈草爲聘的事同劉浣和林客生說了,兩人皆一張苦臉。
劉浣面色不尋常,愣是停了一會兒纔看向我,認真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陳風還在殿中說北涼宮內便藏有靈草,這會兒怕是忙着飛鴿傳書,求他父皇母后開恩,將靈草送過來。”
“如此,四公主便將許給陳風?”林客生看向我,面露遲疑,我與他都知道劉浣對陳淺玫的心意,如此,便是我們也幫不成他什麼了。
只是,劉浣依舊沉臉,面色嚴峻得難看,說出的話卻亦是驚天動地:“北涼宮內不可能有靈草。”
“爲何?”我蹙眉,“你怎麼知道?”
“因爲……”劉浣擡頭,神色滿是精光,“世間早已沒有靈草。”
“你如何得知世間早已沒了靈草。”我眯眼,初遇的浪蕩公子,如今的癡心少年,哪個都不似他的真面目,我反而覺得此刻的劉浣,纔是真正的劉浣。
“傳言,靈草長與鬼仙谷底,二十年前,便已經被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一株也不剩。”
“若是如此,那陳風拿的便是一株假的靈草,可是世上沒幾個人見過,便是拿了假的,又當如何。”林客生想到我同我一般的問題。
“這好辦,若是真的靈草,夜間便是在黑暗中發出綠色的熒光,很是漂亮。”劉浣似是對靈草極爲了解,說出了這個世人不知的靈草特性,這更加加重了我對他的懷疑,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世家公子,從前的他,不過是一張面具,撕下面具後,真正的他定會讓人大吃一驚。
“那便好。”此次,我未再詢問劉浣如何得知,靜觀其變,他若是想說,早晚都會坦白相告,此刻,他應是沒將我當成真正的盟友,還隔了一層窗戶紙,不敢捅破。
另一頭,裴同裴齊靜候在夏興身後,夏白正聽完了南楚國君的無禮之求,“三哥,你說北涼宮內真得有靈草嗎?”
“不知。”
“那靈草真能起死回生嗎?”夏白忽然對靈草有了興趣,若真能讓人起死回生,那母妃便不必再躺在玄晶冰棺內,能徹底地活過來。
“不知。”
夏興依舊冷着一張臉,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夏白一鼓作氣,起身道:“我去查神蹟的記載,若真能讓人起死回生……”
說着便快步走了出去,裴同邁步合上了房門,轉身看向夏興,低頭問道:“裴勤求見,公子可願一見?”
“不見。”夏興冷漠回絕。
“是,公子。”
裴齊上前,“公子,婉如郡主一直吵着要回西樑,眼下已經氣得在砸屋內的花瓶了。”
“讓她砸,砸完了就派人送她回去。”
“是,公子。”
裴同裴齊互看一眼,雙雙退下,心下暗歎,公子對青睞他的女子還是如此絕情,也不知公子怎麼想的,到是對一個男人上心,林王殿下雖長得比女子清秀英氣,卻也是個男子,莫非他們的公子是個……斷袖!
雙裴長大嘴巴,忙搖頭。
裴同捂嘴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裴齊瞪眼回道:“你想的什麼我便想到什麼了。”
雙裴搖頭:“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