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前前後判若兩人的善兒,我脣畔浮現出一絲輕笑,“善兒姑娘,是太子與本宮和你開了個玩笑,還是你別生氣的好。”
善兒聞言,忙搖頭道:“娘娘不怪便好,善兒怎會生氣。”
“不知善兒姑娘千里迢迢去宴城,是尋人還是做事?”
“善兒跟隨殿下只是想見見宴城究竟是何種模樣,亭臺樓閣,香閣小榭,善兒只在畫中見過。”
我噙着笑道:“宴城的景色還是畫中的好看,畫是你的,可畫中的亭臺樓閣,可便是別人的了。此去宴城甚遠,本宮勸你,宴城高樓雖好,可卻是危機四伏,動搖不得,善兒姑娘還是早日回家吧。”
善兒聞言,瞳仁驟縮,忙跪下哀求道:“娘娘,善兒錯了,可善兒是真心傾慕殿下,求娘娘求殿下將善兒留在身邊,爲奴爲婢,善兒絕無怨言。”
“在你之前,本宮遇着的小姑娘很多,長得美的有,家中權勢大的也有,像你這般到是頭一個。”說着這話,我瞬間覺得自己老了不少,“你若是不肯回去,本宮只好派人請你回去。好好的一個女兒家,若是在外爲奴爲婢,不若回家找個有心人,善兒姑娘,你再這般爲難本宮,令尊可要頭疼了。”
善兒身形一僵,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她清楚知道我威脅的是她的父親,甚至是她整個家族的仕途。
打發走了哭得梨花帶雨的善兒,我一扭頭便想出了客棧門,裡邊太憋屈。
小二忙迎了上來,“這位……夫人,還沒……結賬呢。”
聞言,我看了眼夏興,“找他。”
夏興無奈,看了眼裴同,裴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將兩桌的賬都結了乾淨。
待馬車來了,我急忙上了馬車,夏興亦是跟着上了來。
馬車外邊,寒月、裴齊、裴同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他。
三人裡邊就屬裴同最糊塗,“不會有事吧?”
寒月偷瞄了一眼,道:“應該不會。”
馬車內,遲來的久別相思讓我鼻子變酸,看着身旁的夏興,瞧着似是比走前瘦了還黑了些,忽然間,心底有了些心疼的苦澀。
“去了軍營,是不是就忙着給那善兒教着騎馬了?”
這話說着,心口還是有些酸酸的。
夏興深邃的眸色一頓,驚訝道:“騎馬?我何時教她起了馬?”
“你別裝了,你教她騎馬的事兒我都知道了。不過我也沒那麼小氣,不就是騎騎馬,有什麼好生氣的。”我說着擡了擡頭,眸中盛着的是滿不在意。
夏興眸色一暖,“你就不問問我教的是誰?”
“真不是她?”問出這句話,我心底有些暗喜。
“是她妹妹。”
“……”敢情還有一個!
夏興見我的彆扭神色,嘴角的笑意若有若無,伸手牽過了我緊緊攥着衣角的手,含笑道:“剛過了三歲生辰,算是給她的生辰賀禮。”
我瞪大眼睛看着夏興,心虛問道:“三……三歲?你確定沒有少說十歲?”
夏興的目光深沉灼人,道:“這些糊塗事,是誰挑撥的?”